第四章 趙公子
「你是何人?」望素清問道,那人還未回話,長須掌柜已抓好葯回來,見了那男子,忙拱手道:「趙公子,您怎麼來了?」趙公子笑道:「過來隨便看看。」
望素清接過掌柜遞過來的藥材,付上盤古幣。掌柜剛要接過,中間被一把摺扇攔住,那趙公子笑道:「如此美人,如何能收錢?這位娘子都買了哪些藥材?」
掌柜忙道:「這位客觀在咱們店抓了四十餘味藥材,還差一味我們藥鋪沒有。」趙公子聞言,對掌柜怒道:「什麼藥材沒有,怎能讓娘子白跑一趟!」掌柜趕忙解釋道:「確實沒有,是血雪蓮。」
趙公子瞭然,收起摺扇,向望素清道:「娘子,為何要這般大葯,難道娘子身體有恙?」
望素清反問道:「你有?」趙公子微微一笑,道:「這百草樓是我們家開的,但有些珍貴藥材也不是能隨便拿出來賣的。」望素清一喜,知道這位趙公子肯定有這味藥材。
只聽那趙公子又道:「娘子先別高興,血雪蓮我確實是有,不過你也知道這東西金貴,千金難買,再說,就算娘子你有千金,我也不見得會賣呀?」
望素清問道:「那公子要怎麼樣才肯賣?」趙公子神色不善,笑嘻嘻道:「這裡人多口雜,我們上三樓雅間,一切都好商量。」
望素清知他不懷好意,心生一計,扭頭往店外走去,那趙公子一急,果然招呼跟班追了出去。
那趙公子是趙員外獨子,在大孤鎮一向囂張撥扈。今日在街道遊盪,到自家店鋪見到望素清。見她櫻桃嘴,柳葉眉,嬌美不失英氣,心中喜歡的緊,便動了歪心思。
望素清出了店,不走街道,斜穿進民居巷,扭頭看到趙公子沒跟丟,便放慢腳步到一無人處,四周都是院牆。
「呵呵,娘子跑什麼?」趙公子身後跟來,兩個跟班從前方走來,將她堵在中間。望素清故作驚慌,道:「趙公子,光天化日,你待怎樣?」
趙公子搖著摺扇,擺出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道:「我要怎樣?當然是和娘子你談談這血雪蓮的生意呀。」他一壓摺扇,「這血雪蓮我趙府確實有,我爹當寶貝一樣藏著。我是我爹獨子,我若求他,他必然答應給我,只不過這代價嘛…」望素清道:「什麼代價?」
旁邊一刀疤臉跟班笑道:「我們公子最喜花前月下,若娘子願意與我家公子共度良宵,血雪蓮這事說不定就好說了。」趙公子在旁一臉壞笑。
望素清故作為難道:「這怎麼使得?」趙公子一看有戲,再加火:「我看娘子也是著急救人,血雪蓮這東西金貴,這點犧牲算不得什麼。」
她假裝沉思一會,道:「公子若能拿來這裡,我便依了公子。」趙公子道:「娘子可與我同去趙府。」望素清不依。
趙公子思索一番,吩咐手下:「你們兩個在這陪娘子,我去去就回。」兩人應了。望素清主動走上前去,對趙公子道:「公子速去,妾身等你。」說罷在趙公子胸膛上輕柔一下,趙公子心花怒放道:「好,娘子等我。」,帶著兩個根班快步離去。
趙公子走後,望素清扭頭,立刻變臉,拿出細鞭,「啪啪」兩聲,兩個跟班瞬間倒下,不省人事。她受夠了這幫人的嘴臉,輕啐一口,轉身悄悄跟上趙公子。
且說趙公子回了趙府,見到他爹趙員外,道:「爹,借我血雪蓮一用。」
趙員外正在大堂飲茶,看到他一驚,茶杯都掉下來碎了一地,忙道:「瑞蓮,發生什麼事了?你受傷了?」趙瑞蓮笑道:「沒有,是我要借來一用。」趙員外急忙衝過來,道:「不要多言,你心臟受創,命不久矣。」快速在趙潤蓮身上點了幾指,趙潤蓮登時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趙員外大喝:「是誰這麼狠毒?」吩咐左右:「快去藥房拿血雪蓮!」快速扔出一個腰牌,趙公子兩個跟班拿上趕緊去府中藥房。
趙瑞蓮立時明白了,他本來也沒想過真要給望素清血雪蓮,卻不想她輕輕一揉自己胸膛,便著了道。趙瑞蓮突然想到,那女子定然是奔著血雪蓮來的,她肯定跟在自己身後到了趙府,急的滿頭大汗,奈何被他爹封住穴道,張不開口。
望素清確實在趙府中,此刻正隨著兩個跟班去取葯,當她看到趙員外一眼看出趙瑞蓮的狀況后,也是對趙員外高看一眼。
到了藥房門口,兩個根班急急用令牌開了藥房禁制,進去找葯。
望素清直接闖進禁制,兩個跟班大驚,但還沒有喊出來,就已身首異處。望素清拿起跟班屍體手上的盒子,打開見一朵雪蓮,一共九片葉子,片片赤紅,果然是血雪蓮,望素清心中歡喜,趕忙收了放進手腕的乾坤袋內。
望素清正準備離去,環顧藥房四周,看到不少藥材,心想自己雖然看不上,但隱兒正在長身體,用得上。手一揮,將趙府藥房的藥材全部收進乾坤袋。
出了藥房,看到院子里晾曬著幾件丫鬟傭人的粗布衣裳,也收了放進乾坤袋。天色已漸黑,望素清騰空而起,辨明方向,迅速離去。
趙府,趙瑞蓮未曾發出一語,便一命嗚呼,趙府頓時大亂…
望素清回到水潭洞穴,未見白虎,也沒放在心上,便撤了禁制,入了洞穴。
看到荒隱已在床上沉沉入睡,將他抱起放入搖籃,輕聲道:「隱兒,娘今日便開始為你封印血脈,你要堅持住。」她起身出了洞穴。
片刻后,帶著一個盛水的木盆進來。她從乾坤袋取出部分買來的藥草,放入木盆水中。揮手打出一道元力,附在水盆周圍,頓時水盆中便水汽翻滾。
過了一會,望素清見盆中水已成黑色,便撤去元力,將荒隱抱起準備放進滾燙的開水中。荒隱睡得正香,腳指剛一挨水便被燙的哇哇大哭,她母性大發,也跟著哭道:「隱兒忍住,八門封印必須先強筋健骨,你雖出生才不到三月,但血脈強大,定能挺住。」狠心將荒隱繼續泡入藥水中。
荒隱依舊哇哇大哭,隨著藥水溫度慢慢降低,荒隱哭聲越來越小,待藥性全無,盆中黑色藥水漸漸變清,望素清這才將荒隱從藥水中抱出,此時荒隱早已睡去,但見荒隱皮膚被燙的通紅,她忍不住又抽泣起來...
接下來的七日,她每日都用藥水浸泡荒隱。
這幾日一直不見白虎,望素清一門心思都在兒子身上,渾沒注意到。
待到第八日,荒隱已被藥水泡的渾身發暗,皮膚已沒有之前白嫩,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肉身體質比普通嬰孩不知強了多少倍。
這日正午,望素清拿出血雪蓮,又把那天從趙府拿來的藥材全部拿出來,仔細翻找,又挑出幾味藥材,喜道:「趙府好東西還真不少,這玉骨果、皇血草、培髓根雖然不比血雪蓮差,但也查不了多少,這下把握更大了。」
她望了望洞外,心道:此刻正是正午,烈日當空,陽氣正盛,男子體魄此時最為強大,正是封印之時。
她想到就做,用靈通一指在地上畫了個八卦。想了想,又在洞口又加了一道禁制,將荒隱抱起放在八卦中央,自己盤坐一旁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