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收徒
五獸想回罵,奈何被元力封住嘴巴發不出聲音,一個個憋得臉紅脖子粗。
望素清抬手撤去那驢子嘴巴的元力,問道:「你是他們的老大?」那驢子高昂驢頭,道:「不錯,我們秦嶺五傑同氣連枝,你用這等卑鄙手段,我等不服!」
望素清笑道:「你既是老大,道行應當最強,我就鬆開你,咱們公平一戰。」
那驢子面色為難,哼哧道:「我二弟白展元最強。」望素清嘲諷道:「就你這慫樣,還老大?」
她鬆開那兔子身上的細鞭,撤了嘴中的元氣。
那兔子也不廢話,抄起大戟,就沖了上來。那兔子別看身材短小,一把大戟耍的倒是有模有樣,招招帶風,力道其大。
驢子看的爽,叫一聲好。
望素清空手左推右擋,鬥了一會,贊道:「你在融合境還算可以,元力控制的不錯。」說罷,一指點出,元力撞在大戟上,兔子吃痛,大戟落地斷為兩截,他摩挲自己的前爪,見未有傷痕,楞在原地。
那驢子見狀,聳拉下腦袋。
望素清剛想言語,只聽那兔子大叫:「戟在兔在,戟亡兔亡!」拿起地上半截斷戟就往自己腦門上插,驢子急的大叫:「二弟!」其他三獸口不能言,也是急的滿頭大汗。
望素清一驚,急忙靈通一指阻止下來,道:「挺英勇哈,英雄故事聽多了吧,」拿起地上半截斷戟,伸出食指中指剪為兩半,「就你這泥塑的大戟,你得死多少回?真英雄可不會這般不要命,想要活得久,就學學你五弟。」
白虎聽了,臉上露出的意神色。望素清看在眼裡,嘲諷道:「你道是誇你呢?混的還不如一隻兔子!」白虎臉色立刻慫拉下來。
她解開三獸嘴巴的元力,五獸方才見了她的實力,知道哪怕他們五人一起上也不敵,蹲在一起也不敢言語。
望素清在他們身前踱來踱去,思考如何處置他們。
「我看你們五個也挺有意思,就留下來給我兒子當玩伴吧。」她想到了辦法。
五獸寒毛炸裂,要他們秦嶺五傑給一幾個月大嬰孩當玩伴,那是萬萬不能從命。
「仙姑,士可殺不可辱,你還是殺了我們吧,我們萬難從命。」那驢子呲著大板牙鄭重道。其他四獸也是「仙姑,仙姑」地叫著,表示寧願一死。
望素清心中冷笑:賊婆娘變成仙姑,這般奉承還不是不想死。
她早料到如此,手指抬起,那細鞭又將兔子綁住,五獸又被捆在一起,道:「那你們就在這好好想想。」轉身回洞。
五獸心中發苦。
第二日清晨,望素清早早出得洞來,五獸見了大喜。
那驢子趕忙道:「仙姑,昨日是我五兄弟唐突了,這洞府你就佔了去,請放我兄弟走吧。」其他四獸附和。
望素清不理他,徑自走到水潭邊,邁步進了水潭,竟水不沾鞋,走到水潭中央盤坐下來,對著太陽呼吸吐納。
這些日子她著實忙碌,自從下了靈山,未曾歇息一日,封印荒隱八門又耗費心神和元力,現在精神萎靡,頭髮乾枯,急需調整身心,補充元力。
水潭上,水汽漸起。片刻,五獸已看不清蘇秦,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
起風了,刮在五獸臉上。五獸尋思這晴空萬里,如何說起風就起風。
驢子突然叫道:「這不是風,是天地靈力,你們看遠處的樹葉都未動。」其他四獸放眼望去,果然樹葉紋絲不動,心中駭然。
風越來越大,瞬間便成龍捲風,形成漏斗狀,風眼便在望素清頭頂,與那日望素清給荒隱八門封印情形一模一樣。約一刻鐘,龍捲風消失,水潭四周原本光禿禿的草木,竟然都已綠意盎然。
水霧漸沒,五獸能看到望素清身影了,但見她張嘴吐出一顆金丹,如雞蛋大小,浮在半空中,在陽光下泛著金光。過了片刻,金丹返回體內,她緩緩起身。
望素清走到洞口,徑直便要入洞。五獸神色獃滯,驢子最先反應過來,小聲道:「仙姑,我小時聽我爺爺講,金丹境界的高人體內才會有金丹形成,凝聚元力,我等從未見過,敢問仙姑是否如此?」神色極為虔誠。
望素清看了他們一眼,五人這才看清,他們口中的仙姑皮膚白嫩,五官精緻,活脫脫人間仙子,雖身穿粗衣,也掩蓋不住氣質,哪裡還有昨日頭髮枯黃、臉色蠟黃的村姑模樣。
望素清沒有回他,反問道:「你們被捆了一夜,是否想清楚了?」那驢子不假思索道:「只要仙姑肯收我五兄弟為徒,我們便依了師父,上刀山下火海,您兒子便是我們兄弟!」顯然五獸剛看到望素清修鍊,已商量好了。
望素清皺眉,心道:「這便叫了師父了?我兒子怎能和你們稱兄道弟。」見他們是好心,也未說出口。
「你們自稱秦嶺五傑,那這片山脈便是秦嶺了?」望素清對那驢子的問話不答,反而這般問道。
驢子正疑惑她為何不回應自己,聽她問話,不及細想,便道:
「是的。師父,這裡屬雍州地界,中土西錘,秦嶺山脈東西橫貫整個雍州,達兩千餘里,南北八百餘里,位於雍州南北中央,秦嶺北面是一片平川,雍州最大的城市雍州城便在那裡,秦嶺山中散落上百個小市鎮,離這裡最近的是南面的大孤鎮。秦嶺最高山脈是這裡往西約八百餘里的太白山,傳說那裡出過一位劍仙,現在太白山有一雍州最大的門派叫劍門,高手輩出,門徒眾多,雍州很多家族都將弟子送到那裡。」
他知望素清想問這裡的地理,便回答地很是全面,稱呼也成了師父,見她沖自己點頭,心中竊喜。
「你們兄弟五人是何來歷,這等道行,也敢在這秦嶺好勇鬥狠?」望素清不留情面道。
老驢汗顏道:「師父,我叫呂蕭然,這是我二弟白展元」他指著白兔,又指了指穿山甲和白鶴,道:「三弟賈寰宇,四弟賀傲天」,最後指了指白虎,「五弟胡玉堂。」
望素清笑道:「你們這名字倒是好,聽著都是氣吞山河,霸氣無邊,如何不去學寫文章,偏要舞刀弄棒?」
呂瀟然老臉一紅,道:「師父教訓的是,名字都是我們自己起的,說出去唬人的,讓師父見笑了,我們都是這秦嶺當地人,家裡人到我們這裡都死絕了,我們五人認識后便拜了把子,立誓一起匡扶正義,劫富濟貧。」
望素清「噗嗤」一笑,道:「分明就是打家劫舍,什麼匡扶正義,劫富濟貧。」
那兔子白展元正色道:「我們立誓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望素清不再多說,問呂瀟然道:「為何你道行不如你二弟白展元,你卻是大哥?」
呂瀟然道:「我們兄弟不是以道行分,而是以年齡分的大小,我三十五歲最大,最小的五弟二十三歲。」望素清瞭然,又問道:「你們平時是如何打家劫...匡扶正義的?」
呂瀟然撓撓頭,道:「我們兄弟各有所長,每次都是我制定謀略,二弟衝鋒陷陣,三弟挖洞地下攻擊,四弟空中火力支援,五弟負責掩護和找幫手,師父道行高深,我兄弟還未施展戰術便被輕易拿下。」
望素清看著呂瀟然的一身腱子肉,笑道:「你這謀略難道都是從這身肌肉里想出來的?」呂瀟然慚愧。
她不再多言,轉身回洞,五獸身上的細鞭自動解開,朝望素清飛去。
「你們各自在附近挖洞住下吧。」洞內傳來望素清的聲音,五獸大喜,知是望素清已答應收他們為徒。
其實望素清也是考慮自己只能陪荒隱十年便要回族中,她看五獸本性不壞,便想讓五獸將來保護荒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