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從被抓開始
尋人啟事:
林風笑,男,26歲,前電子競技職業選手,現任風林工作室負責人,身高170,體重180,圓臉小眼面憨無須,於七小時前斷聯,如有其消息者,請致電:138xxx58438,萬分感激不盡。
ps:萬望知情者能儘快聯繫我們,已經失聯七小時零一分了,我們工作室全體人員都很擔心他,黑心老闆這個月工資還沒發!!!
中州市。
寬闊平坦的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一輛警車四平八穩的行駛著。
黑心老闆林風笑就在其中,手腕觸感冰涼,一枚銀白色手銬緊緊縛於其上,左右兩側各坐一名警察,儘管已經帶了手銬,依然一人一邊緊緊鎖住了他雙臂,前排同樣兩名警察,目不斜視,表情……不知是何。
氣氛有點僵硬,林風笑一臉懵逼,不就通了個宵嗎,就算還偷著看了部片,也不至於搞出這麼大陣仗來抓他吧?
睡前還在家裡,一覺醒來怎麼就莫名其妙跑警車上來了?
就算被抓,也不至於把臉都給他換了吧?望著後視鏡里那張鼻樑挺翹、雙唇飽滿、雙眼大而有神、皮膚雪白不失紅潤、面似刀削菱角分明,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帥到掉渣的臉,林風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誰能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做夢是不可能在做夢的,手腕上觸感清晰,眼前的一切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可是如果是現實,他又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難道是無意之中靈魂出竅,又找錯了門,附錯了身,間接奪舍了?
雖然很陌生,但他能夠絕對肯定,這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面帥到掉渣的臉,就長在他腦袋上。
因為他笑,後視鏡里那張臉也笑。
他哭,他也哭。
他皺眉,他也皺眉。
他撇嘴,他也撇嘴……
「頭兒,這小子怕不是個神經病吧?」左側警察突然嘀咕一句。
副駕駛那名警察回頭瞥了眼,頓時皺了眉:「小子,給我放老實點,別以為裝瘋賣傻,就能矇混過關。」
林風笑瞬間欲哭無淚,他哪是裝瘋賣傻,他是真的一臉懵逼啊。
苦笑一下,他小心翼翼問道:「那個啥,警察叔叔,能不能請問一下,我到底幹了啥,能勞煩您四位同時來抓啊。」
林斌冷笑兩聲:「還裝傻呢?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打算落淚了,但是沒關係,嘴硬的我見多了,有的是辦法讓你張嘴,待會先扔進局子里,讓你好好冷靜一下,等想明白了,你就知道你到底幹了啥了。」
審訊室。
四周一片漆黑,獨留門前一扇小窗照進來一束光,好巧不巧,恰好照在林風笑腦袋上。
他已經被扔進來,被迫冷靜十分鐘了,手上依然帶著手銬,胸前一塊鋼板,牢牢把他鎖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場景有點恐怖,他心裡有點慌,不自覺開始胡思亂想,還這麼大陣仗,他難道真犯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罪?
奪舍前,他人長的丑,活了二十六年一事無成也就算了,奪舍后,好不容易換了張帥到掉渣的臉,他還沒來得及重新體驗人生呢,轉眼又要被扔進監獄里了?
就憑他現在這張臉,想也知道,他即將面對的會是怎樣一段慘無人道的經歷。
一瞬間,他不禁悲從心中來,就說說他怎麼就能這麼倒霉吧。
之前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就因為長的丑,導致院里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無數想要領養孩子的愛心人士,看都不看他一眼。
眼睜睜看著身邊的小夥伴,一個個陸續被領養,唯獨他無人問津,最後愣生生活成了孤兒院里的釘子戶。
即便進到社會,同樣四處碰壁,端過盤子搬過磚,受盡人間冷暖,吃夠世態炎涼,最後又迷上了某大型5V5互擼網游。
也算天可憐見,他居然還有點天賦,硬生生混進了LSPL,當上了職業選手,搖身一變成了一名電競從業人員。
但奈何天賦有限,混了四年凈當替補了,一場正賽沒打過,最後因為沒成績,而年齡又漸大,連替補都沒隊願意要他了。
他也不想舔著臉四處求人,索性直接退役,開了家工作室,靠接些代練陪玩的單子,勉強掙口飯吃。
活了二十六年,基本一事無成,別說女朋友,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呢。
別人找不到女朋友,原因大致就三點,要麼窮、要麼丑、要麼腎不好,而他不一樣,很不巧,這三項他全佔了。
是的,他攤牌了,都要去蹲監接受蹂躪的人了,他還有什麼好遮掩的,他就是腎不好。
但這不能怪他,不是他仗著年輕肆意胡為,年紀輕輕就玩壞了腎,實實在在是先天性疾病,雖然還沒到換腎的地步,但人生在世有些快樂從出生就註定與他無緣了。
可能這也是他被遺棄的原因之一吧,總之他是堅決不承認他是因為長的丑而被遺棄的,這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曾幾何時,他也曾是個有夢想的年輕人,而且夢想很偉大。誰能說老婆孩子熱炕頭,舒舒服服過日子這個夢想不偉大呢?
如果有,那他可得跟他好好掰扯一下了。
單拎出日子這個詞來看,一個『日』、一個『子』,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蘊含了巨大的人生哲理,而且簡單分析一下就能得出來。
既簡明扼要的點出了人生在世最痛快的兩件事,又深刻入微的解釋了人是怎麼來、又要到哪去的終極命題。
試問一下,普天之下還能再找出比這兩個字更具內涵的兩個字嗎?
所以林風笑始終堅持認為,過日子這個詞就是老祖宗留給我們最鞭辟入裡、也是最美好的祝願。
只是很可惜,他腎不好,這份美好的祝願,他只能辜負了。
活了二十六年,單身了二十六年,過程雖然很艱苦,但他也不算一無所獲,至少他驗證了一件事……六味地黃丸真他么的是個好東西啊,效果誰吃誰知道。
同時他還保留了一份自豪,那就是不管對誰,他都能理直氣壯的拍著胸脯說一句,他,林風笑,是個純爺們,純到一張白紙那種。
只是這份自豪,他怎麼想怎麼感覺到一股心酸。
唉……
人生嘛,總是不會那麼盡如人意的,曾經他也曾幻想過,如果上天能夠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他么的怎麼都不會想到,曾經經歷過的悲慘人生,他還要再重新經歷一遍。
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想即將面對的牢獄生活,他簡直出離了憤怒,不管是身體、心裡、還是表情,全都怒不可遏了。
「砰。」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之前見過的那名警察端著水杯悠閑而入,只掃了他一眼,頓時就皺了眉:「呦呵,才晾了你半小時就氣成這樣了?小小年紀,氣性還挺大啊。」
林風笑要哭了,這一瞬間他忽然就頓悟了,這該死的賊老天,是真的想玩死他啊。
但他會認命嗎?
當然不會。
他要據理力爭,他要逆天改命。
所以他當即就陪笑,虛心解釋上了:「沒有的事,警察叔叔您別誤會,我就是……就是腦子一時糊塗,發現自己忘了好多事,您能不能告訴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哪的人、今年多大了?」
林斌端著水杯,剛走到座位上,屁股還沒坐下,就被他給氣笑了:「嘿,你還問起我來了?業務夠熟練的啊,小子,局子沒少進吧?」
林風笑臉一白,慌忙道:「沒有沒有,我對天發誓,我是真忘了,長這麼大審訊室我真是第一次進……」
「我看你就是個死硬分子,想要抵抗到底,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嗎?實話告訴你,休想。晾了半小時看來還不夠,你還沒想明白呢,行了,你接著去想吧,等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你就老實了。」林斌板著臉,一句審問沒說,掉頭就出去了。
林風笑哭了,真的哭了,生而為人怎麼就這麼難,他不過是虛心求教,想要搞清楚這具新身體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就成死硬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