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湊臉過來打

第二天中午，牛晨晨心事重重，看著牛馳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晨晨，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牛馳見狀，不由放下碗筷，一臉關心地問道。

「爸爸，音樂老師說，參加歌唱比賽的服裝費用只有我沒交了，她問我是不是不想參加了？」，女兒怯生生地說道。

「幹嘛不參加？服裝費是多少，爸爸下午就交！這老師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音樂老師說他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了，你都沒接，而且還把她拉黑了！」，牛晨晨一臉委屈。

「啊？」

牛馳一怔，昨晚到今天上午，他手機倒是一直有陌生的電話打進來，牛馳還以為是唐曉汐或者是那個導演魏剛再度換了電話騷擾自己，直接給屏蔽了，沒想到搞出了烏龍。

晨晨班主任的電話，牛馳都是有，但是音樂老師，他還真沒留意過。

「你這孩子，幹嘛不說？多少錢師父給你拿！」

王虹看著牛晨晨一臉委屈，急忙說道。王虹知道，牛馳經濟情況不好，否則先前也不會問她借錢。而且牛馳剛剛上班幾天，手裡不可能有錢。

「不用，王姐，我這還有點，服裝費而已，要不了多少錢！這兩天騷擾電話太多，我這搞烏龍了！」

說著，牛馳急忙對牛晨晨說道：「晨晨，下午爸爸親自過去給你交費，順便給音樂老師道歉，你放心吧！」

「沒錢就說話，別委屈了孩子！」，王虹瞅了牛馳一眼，沒有再堅持。

「好嘞！」

牛馳敢要再說一句感謝的話，手機上又一個陌生來電。

這下，牛馳是不敢再拒接了，急忙按下接聽鍵：「你好，哪位？」

「牛馳先生么？你好，我是沈因之！」

「沈因之？不認識！」

沈因之聞言，頓時有些語塞，自己成名以來，還真是很少聽到不認識自己的。

「我是《上海往事》的導演，先前可能我們這邊副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和牛先生之間有點誤會，我代表他們向您表示抱歉！」

「沈導，抱歉就不必了，如果你還是要購買全版權的話，我依然只能讓你失望了！」，牛馳淡淡說道。

對方聞言，微微沉吟了一下，旋即說道：

「既然牛先生堅持，那我也自然不能強人所難。只希望牛先生可以授權給我們，越快越好，至於價格，我本人保證，不會讓牛先生失望！二十萬，怎麼樣，只是我這部電視劇使用授權？」

牛馳想了想，原本要拒絕，畢竟，先前《上海往事》欄目組的人，實在弄得自己有點鬧心。

但是想到眼下自己兜里已經接近彈盡糧絕了，而且還欠著王虹房租，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行！」

「太好了，牛先生，事不宜遲，我下午就飛江州，和你簽訂合同！」

沈因之之所以這麼著急，主要是因為這部劇早已經殺青了，其他環節都準備妥當了，但是就是這個主題曲一直拖著太久了。

眼看定下的上映檔期近了，沈國洲實在等不了了。

下午兩點半，牛馳送牛晨晨到了學校，找到音樂老師交費，了解了牛晨晨歌唱比賽的一些情況后，再度返回廣播電台。

「呦，小牛老師，這是忙啥呢？怎麼搞上數學了？」

喬雪抱著一沓文件從牛馳旁邊走過，見到牛馳在本子上沙沙沙寫著一堆數字，密密麻麻的，不由湊頭來好奇地問道。

「不是數學」，牛馳一笑：「是曲譜！」

「曲譜？」

喬雪一怔，繼而看著牛馳本子上的數字好像都是01234567，瞬間反應過來：「小牛老師還懂音樂？《上海往事》？你這是在……寫歌？」

說著，喬雪不由一臉詫異地看著牛馳。

「嗨，瞎寫著玩玩！」

牛馳正在寫的，就是之前那首被他改名的《上海灘》。

雖然牛馳原來不懂樂理，但是先前系統的新手禮包中，卻有一個初級樂理技能書，基本的樂理他已經完全掌握了。

至於這個曲子，也完全在牛馳腦海里的。畢竟，原來世界里，牛馳結婚以前，最喜歡拿吉他練習的就是這首歌。

先前，牛馳和沈因之約定了五點半見面簽合同，牛馳到時候總得將完整的曲譜和歌詞給人家吧。畢竟，人家可就是沖著這個來的。

喬雪這一說，頓時，周圍的同事頓時有人驚疑出聲了。

畢竟，對於主播來說，哪怕是做音樂類節目，更多也屬於推送和分享的性質。要說專門真正懂音樂，還真沒人敢說這個話。更別提寫歌了。

「《上海往事》？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好像是前陣子有娛樂新聞，說是沈因之導演的新作，好像就叫這個名字！」

「對對對，我記起來了」，喬雪猛然反應過來：「他還在全網上徵集電視的主題曲呢！」

旋即，牛馳斜對角辦公桌的大姐廖琴不由想到了什麼，一臉奇怪地看著牛馳道：「小牛老師，你這歌，不會是……打算投稿吧？」

「呃……算是吧，心血來潮玩玩唄！」

將被人家這麼問，牛馳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了，不回復又顯得不禮貌，只能謙虛地打個哈哈！

「嘖嘖，年輕就是好啊！」，廖琴不由讚歎一聲：「萬一被選中了，那可是難得的機會！不像我們，這日子一成不變，每天都跟前一天一樣，沒勁吶！」

「呦，廖大姐，你怕是誤會了，沒聽人家說就是心血來潮玩玩么？」

這時候，趙雷頓時酸溜溜地笑道：「這專業的事情，肯定得專業的人來做。人家沈導那麼大的咖位，全網徵集主題曲，肯定是要求奇高無比。可不是隨便那人家電視劇名字當歌名，就能被選中的！」

「就是！」

汪強扭頭看向牛馳，冷笑道：「就沖著沈導的名氣，多少資深的音樂人肯定削尖了腦袋，想要拿歌給人家送過去，都未必能被人家看得上。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奉勸某些人，還是省省吧！」

牛馳冷哼一聲：「有些人自己沒能耐，非覺得別人不行！你做不到的事情，別人就一定做不到？」

「哼，只怕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汪強嗤笑道。

趙雷也點頭附和道：「就是，死鴨子嘴硬而已！你要是隨隨便便划拉幾句，就以為能被人家看得上，那國內的創作型歌手都得去掃廁所了！」

牛馳頓時也來了火氣，這兩人一直針對自己，自己先前懶得和他們計較，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沒脾氣了。

牛馳頓時一笑，正色看著兩個人說道：「好啊，既然兩位老師都不好看，那咱們不妨就以此打個賭。」

「輸了的請咱們整個主播室的所有人搓一頓海鮮大餐，順帶給咱們辦公室打掃一個月辦公室，包括外面的洗手間和廁所！」

「在場所有人都可以做個見證，怎麼樣，敢不敢？」

聽著牛馳這話，尤其是看著牛馳這滿臉的自信之色，汪強頓時頓時隱隱有些不妙的感覺。

「這可是你說的啊」，趙雷聞言，不由喜上眉梢，他沒想到牛馳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賭約，頓時急忙大聲叫嚷道：

「在場的各位老師大家都可以做個見證，不許賴賬啊！」

趙雷自己的小姨就是《上海往事》的劇務人員，他前幾天剛聽自己小姨說過，這部劇的主題曲已經定下來來了，而且是導演沈因之親自敲定了，目前導演部正在聯絡歌曲作者商討版權的事情。

「作證沒問題啊。橫豎咱們都有一頓大餐吃，還有人免費打掃一個月辦公室衛生和廁所，這筆買賣穩賺不賠啊，哈哈……」

「就是啊，不過，到時候可得早點統治，咱們好留著肚子，好好搓一頓啊！」

「豈止啊，還有打掃辦公室的福利，這簡直是中國好同事啊！」

聞言，辦公室其他人頓時有人出言附和，而目光卻看向了牛馳，彷彿牛馳已經輸定了一般。

「死鴨子嘴硬，既然有你有人上趕著要被打臉，而且免費的大餐，傻子才不吃！」，汪強冷笑著說道，看向牛馳的目光，宛如看著傻子一般：「聽說沈導那電視劇下個月初就要上映了，到時候有你哭得時候！」

見到這模樣，喬雪頓時急了，有些後悔適才不應該在辦公室說起牛馳寫歌的事情。

「小牛老師，你可別衝動啊，玩笑不能當真的！」

這是，趙雷急忙提高嗓門看向喬雪說道：

「小喬老師，話可不是這麼說。所謂，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是男人就得一口唾沫一個釘！」

說到這裡，又故意看向牛馳：「你說是吧，小牛老師？」

「當然！」

牛馳冷笑一聲：「咱們三人賭約就算是定下了！」

「小牛老師……這……都怪我！要不是我……」

喬雪都快要急哭了。這辦公室里這麼一鬧，到時候如果牛馳輸了，豈不是要丟臉丟大發了？

「沒事的！」，牛馳微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毫不介意，反而是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汪強和張雷。

等著吧，有你們哭得時候！

硬要湊過來的臉，不打簡直是違背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