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吃飯遭諷
一回到韓家武館,七人把銀子銀票藏到床底下,倒頭便睡。
第二天卯時,老時間老地點,隱盜門門人已經在韓家武館後院開始集合練功了,韓霆七人也到了。練上兩個時辰,巳時一到,武館也要開門了,七人跑到前面,練武的人來得差不多了,七人便幫著韓友帶些孩子練練基本功,扎馬步什麼的,然後和大家一起練些招式。一群人一起練,哼哼哈嘿的,聲勢頗是雄壯。休息的時候,七人也和來練武的人喝喝茶聊聊天。
「嘿,聽說了嗎?昨晚趙財主家被偷了!」說話的是城裡頭祥和布莊的二少爺,呂行,雖然是布莊少爺,不過這呂行對人倒是沒什麼架子,也愛練武,所以常來韓家武館練練。「真的假的阿,還有人敢偷到趙財主家去」接話這位是在打鐵鋪幹活的孫尚,練了幾年鐵器,技術也還不錯,平常打鐵鋪里活兒閑點的時候也會來武館練練武。「當然真的了,我呂行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了。我爹昨晚和賬房先生對賬對到很晚,剛好聽到趙財主家的護院出來追賊,呼呼喝喝的。」呂行說完,賣早點的張松也說了:「這我也聽說了,早上衙門口的李衙役上我那買油條豆漿的時候和我聊了幾句,說是趙財主家昨晚被盜了,今兒個早上去衙門口報了官,那趙財主家的護院楞是連賊長什麼樣都沒看著,就讓人跑了。」「哼!被偷了才好,這趙財主,仗著有田有地,就只會壓榨農戶和租戶,他那兒子更可惡,天天在城裡頭欺負人,這是他們家該得的!」說這話的是開糕點店的李老闆,這李老闆糕點店生意還不錯,手下夥計幫得了手,他沒事就來韓家武館練練。他這話說完,得到了在場人的認可,很多人都大笑稱是。
韓霆幾人當然也聽在耳朵里,到了晌午,吃過午飯,七人回了屋。
「嘿嘿,聽到了吧,咱們昨晚干這事兒大家都稱讚呢!」老四韓威頗有些自豪。韓魄也說:「就是阿,說得那個玄乎,好像我們是神偷一樣,真刺激。」韓霆一笑:「行了行了,別得意忘形阿。可不要一不小心給說出去了。沒聽見剛才人家說了嘛,趙財主都去報官了,要是讓人知道是我們乾的,衙門不就要來抓我們了。」「二師弟說的沒錯,你們幾個少樂了,別一不小心說出去了」韓博也笑著說到。
韓鑫把藏在床底下的銀票銀子都拿出來了:「嘿嘿,別的不說了。來,咱們該分分錢了。大師兄,這事兒就交給你了」韓博拿過銀子,把銀子分成均等七份,每人一份,每份大概有四五十兩,每份上面再加上一百兩銀票:「這七份每人一份,大家都收了吧。這還剩下三百兩,咱們今晚一起去吃一頓,剩下的還留著,我們有什麼要花費的地方就花這個。」
「好好,就這樣。那咱們今晚就去吃烤乳豬吧」韓鑫就差流出口水了。老六韓榮倒是有些不滿意:「我們下次要是再去偷,還是得帶個袋子裝阿。看這銀子,每人揣個幾斤重帶回來,總共也才二三百兩,太少了。」「行了,開心點,這可是我們第一次出手,還是不錯滴。我們暫時還是要以練功為主,等再長几歲,跟著師父他們,上外面干大活兒,到時候錢可就多了!」韓霆拍著韓榮的肩頭,安慰道。
午休過後,七人又跟著韓友讀書。韓友不要求幾個徒弟能中狀元做秀才,但是最基本的念書識字禮儀道德還是要會的,隱盜門雖說以盜為主,但也是盜亦有道,韓友也不想自己幾個徒弟是粗鄙之人。到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兄弟七人就都要跑出去了,說是出去玩兒去,晚飯就不回來吃了,韓友也知道這是幾個徒弟要出去搓一頓,也沒攔著。
七人鬧騰著來到了雲來酒家,一進門就找了個地兒坐下,韓博叫來小二:「小二哥,聽說你們這烤乳豬挺出名,就給我們上一隻烤乳豬,再來些個招牌菜」「好嘞,馬上給您上菜」這小二也是會說話,對著面前幾個十幾歲小孩也說「您」。
過不多時,菜就上來了,這烤乳豬倒也是名不虛傳,的確烤得不錯,香氣騰騰的,哥幾個都想著這烤乳豬,也沒什麼顧忌,卯著勁吃,那吃相倒是沒那麼雅觀。吃著吃著,就聽旁邊樓梯位置傳來一句:「哼,不就是個烤乳豬,瞧這稀罕樣,沒見過世面的傢伙!」
哎喲喂,這丫的誰阿,哥幾個來這吃頓飯還被人嫌棄了。韓霆七人可都是年輕氣盛,還都是練武長大的,還真就不是怕事兒的人。回頭一看,只見從二樓樓梯走下來兩男兩女,差不多都是有二十歲的年齡,樣子都是挺有錢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家丁模樣的人。還真巧了,其中一個男的就是韓霆兄弟幾人昨晚偷的那趙財主的兒子,趙勝鵬。
這趙勝鵬旁邊的一個男的,是城裡另一家做布匹綢緞的許家公子,許少陽。再旁邊兩個姑娘韓霆就不認識了,不過長得倒是還是不錯,明艷動人。不過韓霆他們可不管那邊有沒有漂亮姑娘,趙勝鵬在城裡一直是仗勢欺人,韓霆他們一直和他不對頭,還有那許少陽,那也是個瞧不起人的富二代。韓霆心裡一想,估計趙財主被偷之後心裡不舒坦,雖說是報了官,可是沒線索阿,連人都沒見著,上哪找去,有火氣,撒到自己兒子頭上了,所以那趙勝鵬才這般模樣。
韓霆倒還真沒猜錯,趙勝鵬家裡雖然有錢,不過突然丟了一千多兩,還找不回來,那趙財主有氣沒地撒,剛巧趙勝鵬又要出門玩鬧去,就罵了他幾句。這趙勝鵬也知道老爹正在氣頭上,不過無緣無故被罵他也不爽阿,出來吃個飯,還遇見韓家武館那七個小子,一直看他們不服氣,但知道他們是練武的倒也沒敢對他們做點什麼,但是越這樣越不服氣,我趙勝鵬在這莫嵐城裡怕過誰,這幾個臭小子總和我對著干。一個不服,就來了個諷刺,他可還不知道,他家裡被偷就是眼前這幾位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