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又冷又痞
第一章:又冷又痞
帝都
「小憂,末哥哥,一定要……替我們……好好活下去……千萬……不要對這個……世界……世界失去希望……好好……」
猛然間,一個眉眼姣好,面容白皙,五官精緻,樣貌傾城絕艷的女孩從夢中驚醒,她的眼中布滿紅血絲,臉上表情略微露著惶恐,腦海里滿是被猩紅血液濺滿的大地上,少年們的屍體遍地。
這是夢,她最近很頻繁的在做這個夢。一個真實到她想永遠忘卻愈發的清晰的夢境。
她從木板床上起身,眉眼之間皆透露著一股清冷的狠意。
她目光橫掃過周圍的每一個人,對上他們狠戾和戲謔的眸子,她沒有一絲慌張和畏懼。
兩天前。
鷹南大橋上。
「站住!你最好把檔案給交出來!興許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近兩百人左右,卻連一個不到十九歲的姑娘都追不上,只會學狗亂吠。
封涼憂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她拿到的東西可從來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她微微扭頭,很是無奈的一笑,還真別說,程門養的這些個廢物特適合去跑馬拉松,都腿著追了三公里了,竟然還有勁?
她瞧見自己與他們拉開了大概三百米的距離,轉回頭,倏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就在她前方不到三百米處又來一伙人,近一百左右。
她笑了笑,不緊不慢的打開了手裡拿著的檔案,一頁接一頁認真的翻看著,不過一會兒,她就把檔案給放下了。
從小她的記憶力就非常好,什麼東西只一眼基本就可以記下,所以這份檔案的內容她已經完全記下了,雖然用處不大。
眼下是要把這兩批人給解決了。
她掀起風衣右側,裡面掛滿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物件,像是玩具卻又比那高一檔次。
她伸出細長白凈骨節分明的左手,抽出了三個「高檔玩具」,隨後向大橋兩側甩去,緊接著又抽出好幾個向橋塔以及周身各個方向甩出去。
就在這些高檔玩具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它突然變得很大,像磁鐵一般吸在了這座大橋上。
那些追殺她的人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深陷險境當中,仍在奮力追趕。
「既然你們都這麼想死,我要不成全你們,倒顯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
封涼憂自言自語說完這段話,迅速跑向橋的邊沿,近三百左右的人也在逐漸向她靠近。
她勾唇,嘴裡數道:「3,2……」
「1。」
一字落下,她將手裡的檔案朝他們飛去,隨後轉身縱身躍下。
只聽一聲落水的輕響,那些人還未反應過來,連環的巨大爆炸便朝他們襲來,隨即灰煙四起,近三百人,連人帶橋接連墜入海中。
這座跨海大橋,名為鷹南大橋,於五日前完工,最大投資人肖氏集團總裁投資了近七十個億,此橋近三十公頃,全長八公里左右。
不過,現如今已被封涼憂研發出的最新型VI炸彈炸的只剩頭尾兩端了。
沁皇庭
「就在昨日,我市最新完工的跨海大橋鷹南大橋,被炸毀的不堪入目,現國際刑警已介入調查……」
客廳里,氣氛異常凝重,超大的液晶電視上播放著最新的新聞。
三名身穿一樣黑色風衣的男人低著頭,戰戰兢兢地對著腦袋前面真皮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沙發上的男人,一身私人訂製黑色西裝,面容如古雕刻畫般精緻俊俏,一雙像夜空一樣,深邃幽黑的雙眸讓人只一眼就能深陷其中,渾身上下透露出的氣質也是清冷矜貴,樣貌可以說是驚為天人了。
但現在的他全程一張冷臉,周身的氣息比零下還要零下,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修爺,那丫頭我去查了,屁也沒查出來一個,就連她叫什麼都查不到,看來來頭不小啊。」
話音一落,說話的男人就已經來到了肖念修的身邊。
此人名為蘇辭卿,人送外號騷神,在帝都也是出了名的,尤其是那一雙好看的狐狸眼,不知道勾走了多少豪門千金的心,但他卻從未染指半分,正所謂萬花叢中過,留情不沾身。
肖念修倏然起身,面向蘇辭卿。
在肖念修的面前,蘇辭卿就會遜色了那麼幾分,這位閻王爺一出現,管他男男女女上至老下至小,無一不會回頭多看一兩眼的,但也就是偷偷看,畢竟他是帝都的閻王爺。
蘇辭卿眯著雙狐狸眼,看向那仨人,笑了笑:「這兒沒你們什麼事了,下去領罰。」
「是,蘇少。」三人萬分感激的看了眼蘇辭卿,就差沒撒丫子跑了。
肖念修始終是一張冷臉,半晌后,他低沉渾厚,富有磁性且讓人著迷的嗓音響起,「去南山。」
南山是帝都的重刑犯監獄,裡面關著的都是狠人。
南山重刑監獄
封涼憂從橋上跳下去之後,落入水中,無奈突發情況,腳竟然抽筋了,正巧又趕上了一場大雨,她應該是被海水衝上了岸,也不知道是被什麼人給找到了?一醒來就到了這不大不小的監獄里。
她的頭髮很凌亂,上面沾著點點泥土,應該是在岸上沾上的,導致白皙的面容上也有了幾道泥痕,身上穿著的名牌衣服也破了好幾處,背上身側滿是泥土。
但在她周圍或對面的犯人,從她醒來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因為即便渾身是泥,也蓋不住她的絕色容顏,倒是平添了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她伸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一雙精緻卻冷厲的桃花眼完全露出。
有幾個正準備沖她吹口哨的男人,在被她的視線一掃而過時,戛然而止。
那雙眼睛,那個眼神,彷彿能把人吞噬一般。
他們的慫樣,讓封涼憂沒忍住譏笑。
她剛才睬了眼外面的獄警,可以確定這裡是南山路上的重刑犯監獄了。
這應該是她第三次進監獄了吧,還都是在她昏迷的情況下,無語啊。
她退回床邊,緩緩坐下,左腳彎曲踩在床沿上,左手就那樣不羈的搭在上面,又冷又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