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脫離危險還在昏迷當中
槍聲接連不斷的鷹空場門前現已是硝煙一片,不過此時靜謐的瘮人。
王管家他們得到了封涼憂的外援后,腰桿都挺的筆直,光明正大的舉著槍走了出來。
門外邊的程權茂已經跪倒在了封涼憂的槍下,還活著的十來個人見著封涼憂撒丫子就跑走了。
封涼憂不禁勾唇冷笑,慢條斯理的給槍上膛,而後扣住扳機,就在子彈要發射的一剎那,程馨妍出現了。
她跌跌撞撞的衝下車,嘴裡大喊著:「不要!」
聞聲,封涼憂和程權茂都朝她看了過去。
但封涼憂也就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很快收回視線,帶著戒指的食指勾住扳機用力勾回。
一聲銳利清晰的槍響,子彈直接射穿了程權茂的太陽穴,鮮血飛濺出,他笑了,望著程馨妍笑得慈愛。
「爸——」
程馨妍聲嘶力竭的大吼,飛奔到他的身邊,把他緊緊靠在自己的懷裡。
她大聲哭嚎了起來,她終究是沒能攔住他。
「爸……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話呢?你怎麼忍心把女兒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爸爸……」
「憂爺。」王管家來到封涼憂的身邊,看見靠在程馨妍懷裡的程權茂,只覺得死得好。
封涼憂淡淡的嗯了一聲,把槍指向了程馨妍,很顯然哭的傷心欲絕的程馨妍未能觸動她半分。
程馨妍緩緩的抬起頭,眼角的淚水依舊止不住半分,當她看見封涼憂時,她想起了那天在帝豪的時候,她記得她。
她突然大怒道:「是你!那天我都已經替我爸給你道歉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他?!為什麼?!」
「呵呵~」封涼憂冷呵了兩聲,嘴角滿是譏諷,「你說對不起我就一定得說沒關係嗎?」
「不一定吧。」
她收起了手裡的槍,道:「放心,我跟程權茂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我不會殺你。」
程馨妍很詫異,「你就不怕我找你報仇嗎?」
「他殺了我父親,我找他報仇,現在我殺了你父親,你找我報仇,沒什麼不妥,關鍵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封涼憂的話說的很冷淡,沒有一絲溫度。
如果真的有如果的話,她多麼希望這輩子都不用報這個仇,這樣就說明她的父親還活著,她還是那個幼兒園裡人人羨慕的天才,衣食無憂的大小姐,可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如果二字可言。
程馨妍目光微愣,她一直都知道程權茂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壞事,仇家肯定數不勝數。
這個殺父之仇,她就算報了也只是加重罪孽罷了。
她凝望著一動不動的父親,眸光中的淚花愈加的多。
封涼憂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看了她片刻,冷淡的轉身離去。
相比起她,程馨妍算好吧,至少她的父親對她百般疼愛,至少她在父死之前見到了他最後一面。
但她也知道,她不應該再讓這個世界上這個善良的女孩跟她承受同一種痛苦,但她沒辦法說服自己不要報仇。
她的人生,她的命運,都是在在他攻上封茗居的那一刻改變了軌跡。
凌晨五點多,天空已經蒙蒙亮了。
程馨妍抱緊程權茂,眸子里多了一股恨意和狠勁。
帝都人民醫院
肖念修被送進了他專設的急救室,主刀的是柳憶然,還有一位近五十多歲的老教授『黃南義』。
肖念修的身體狀況他們兩個是最清楚的,但黃南義會更為了解一些。
子彈的威力很強,還是直接射穿的那種,加上他身體的原因,手術的時間長了一些。
但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被送到了VIP病房,不過他還在昏迷當中。
黃南義拿了一罐葯交到柳憶然手裡,「這是我最近新研究的藥劑,服用起來應該會比之前的減少些痛苦。」
柳憶然蹙眉,「教授,修爺的病就沒有辦法根治嗎?」
黃南義面露難色,長嘆了一口氣,「可能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畢竟那是家族遺傳病,沒那麼簡單。」
他身上的病,是關於血液上的,像是一種很強的毒。
「別擔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加上你和雨汀的幫助,相信很快就可以成功的。」
黃南義的安慰讓柳憶然心裡舒坦了些。
他是醫藥界教授,在生物和化學上也有很高的造詣,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現如今更是德高望重,同樣也是四象盟三S級醫師。
三S這個級別在全球各個組織里屬最強,僅此於創造者。
一般他都會待在自己的實驗室里,很少出門。
而柳憶然是為了肖念修放棄了自己最愛的天文從了醫,目的就是為了能夠治好肖念修的病。
她的天賦極高,一舉考上了帝都最好的醫學大學,現在大三的她就已經入職了帝都人民醫院,成了醫院裡的一把好手。
剛才黃南義口中的雨汀便是鍾家大小姐鍾雨汀。
她學的也是醫,不過與他們是恰恰相反的,她是一名毒術醫師,用毒救人也殺人。
四象盟中,她和柳憶然一樣,是二S級成員。
門外,蘇辭卿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來。
平日里那雙風流多情的狐狸眼此刻是滿滿的擔憂。
「教授,憶然,修爺的情況怎麼樣了?怎麼還沒醒?」
柳憶然望了望病床上恢復了點血色的肖念修,回答:「應該快了。」
「不過,他和封涼憂為什麼會打了起來?」她記得肖念修和封涼憂之前還是保鏢和被保人的關係。
還有現在仔細回想之前他們倆在車邊,貌似看見對方都很驚訝。
興許是他們誤會了什麼,也怪她當時被因為肖念修的傷,擔心的衝動了,她不該沖封涼憂大吼的。
蘇辭卿也覺得這裡是有誤會,不然封涼憂不會讓他們趕緊把修爺送去醫院。
蘇辭卿:「等修爺醒了就知道了。」
黃南義向他們倆道別先行離開,他們倆就繼續守著肖念修。
葶苑
回到家裡后的封涼憂,右邊胳膊被子彈划傷的地方不深不淺,還在流血。
直到現在她感覺到那麼一絲絲的痛感,也學疼痛對於她來說有些麻木了。
她左手推開門走了進去,只按下了一個開關,打開了客廳里的一盞小燈,因為她怕驚擾了尹月潔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