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鬧劇
「說,是藍韞威他讓你這麼做的嗎?」封洛河俯身看著浣衣的眼睛質問道。
「她不招惹我我就不動她,我沒有些人那麼作賤。」浣衣用餘光輕瞟過柳沾衣,冷眼道。
「我,洛河哥明明就是她先往我身上潑墨的,就是因為她覺得上次是你幫我搶了她當女主角的機會。」柳沾衣急急道。
「真是可笑。」浣衣冷哼了聲,蹲下身去收拾這一片狼藉。
「別以為有他藍韞威給你撐腰,你就可以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封洛河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語氣沉積而下,對她卻顯得彷彿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
「對啊,玉浣衣,也不止我一個,你看看公寓里、班裡有誰看得上過你,你別那麼張狂!」
畫協的自畫室里,周木白一個人背著台詞好不無聊,正埋怨著胡明居幹嘛寫這臭長臭長還拗口得不行的台詞,突然就接到了一個微信電話,他本以為會是茹茹,激動地一滑。
不曾想啊,原是他們班上的一個女同學,浣衣的寓友,他正納悶地接了,那邊有些急急地道:「師弟,我是墨青青,就浣衣的一個公寓的,是這樣的···」
周木白一聽,天吶,這不校園暴力的嘛,二話不說即刻奔赴紫葉湖畔,可是把他嚇得不輕。墨青青說柳沾衣找了一大幫男生堵浣衣去了,她自己是個弱女子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跟師弟說說,畢竟他是個男生,好歹還能扛兩下。
他一邊跑一邊依次給周末胡明居於木衡打電話。
在學校對面一條街遊走了大半都沒找到奶茶店的胡明居一聽心都涼了大半截,暗嘆自己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周末和阿衡正打遊戲打得起勁,消息不回,電話不接,這兩人得是要逆天了。
快到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向威王求助,然那頭好半天都沒接通上。
不過當周木白趕到只看見了封洛河一個人時,傻眼了,尾隨而至的胡明居上氣不接下氣,那眼神都快把柳沾衣給瞪死了,他大步走到浣衣面前:「你···」
「我沒事。」浣衣看著他輕聲道。
胡明居脫下外套包在她被顏料沾污了的衣服上,氣勢洶洶地走到封洛河面前,冷眼瞥過柳沾衣后道:「封會長,美院里基本是個人都知道你和藍韞威的恩怨,就有些人想把自己的私仇也拿進去關聯,你做事前都不先動下腦子的嗎?」
「我做什麼,還容不得你在我面前叫囂。」封洛河主要是沒有等到韞威反被如此一陣嘲弄氣得,一拳重重砸了過去,揮揮手便徑自離開了這兒。
周木白都看呆了,一細看到胡明居烏青中摻帶著血漬的嘴角,趕緊上去扶起他,其實他心裡確實在想:這白白挨上一拳,又是何苦呢?
他起身之際還對著浣衣輕輕笑道:「沒有在學校對面找到奶茶店!」
呀,周木白也被撒了一把狗糧,不禁悻悻地想找借口離開片刻:「喂,周末啊,我剛才···剛才沒什麼事,可能就是按錯了。」
浣衣微微蹙眉看著她,眼神里透漏著千絲萬縷不可言說的糾結。
「沒事,我就是覺得封洛河太搞笑了,給他提醒下,你信嗎?下次他肯定就沒那麼好騙了的。」胡明居笑道。
她微微低頭,不語。
「你今兒晚上就別回你們公寓了吧,這樣,你去我們公寓,我跟阿白睡。你有個寓友挺好的吧,我讓她給你拿幾件衣服出來。」
「不用了。」她的聲音有些微顫。
「什麼不用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鬧心。還有啊你放心,我那幾個寓友人都蠻好的,也都規矩著的。當然我也沒別的意思,就你是周木白的師姐,我們大家都知道。師姐有難,大家都願意伸出援助之手的。」胡明居道,把自己還摘得蠻幹凈的。
周木白和胡明居把浣衣帶回來之後,周末和阿衡,尤其是阿衡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趁著周木白帶浣衣上樓去熟悉了一下環境期間,他們壓低聲音問了好一番事情的經過,胡明居全程推給了周木白。
「咦?阿居,那怎麼是你被打了?」
「我替阿白挨了一拳,封洛河確實是個不好惹的主,自己錯了還不讓人說了。」胡明居道。
「有這樣英雄救美的好事,阿白你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啊?」
「他說他首先就給你們倆打了電話,結果一個個的消息不回電話不接,還說太不靠譜了。」
「我打遊戲設置了來電勿擾,想著也沒什麼大事的,不曾想啊真的是錯過了終身大事,不行,快讓我把勿擾模式給關了。」
「你不是說你放下了嗎?」胡明居多問了句。
「那是之前,現在師姐可就在···那她晚上睡哪兒啊?這樣吧,我把我的房間騰出來!」阿衡很是慷慨道。
「你房間亂得跟個豬窩一樣,你好意思?」周末補刀。
「睡我房間吧,阿白畢竟是有女朋友的人。」胡明居起身道,細想一下這之間有什麼聯繫的嗎?「我上樓去收拾一下,你們別鬧騰。」
「說你的,晚上別鬧騰,你女神就住在你樓上。」周末笑道。
「你們說如果我現在再加她,她是否就可以通過我的好友驗證了啊?」阿衡一門心思道。
「洗洗睡吧,兄弟。」
「對了,阿衡周末,你們要是沒事的話,聯繫一下墨青青,讓她收拾幾件浣衣的衣服,你們倆過去取一下。」胡明居想了想還是不怎麼放心道,「算了吧,我自己過去吧。」
「啊,啊?」
阿衡和周末反應過來后,胡明居已經走到門口了。
「阿居,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阿衡反應過來后即刻跟了上去。
浣衣睡下的時候已經是二十三點四十五了,胡明居和周木白躺在一塊,貌似兩人都尚無太大的睡意。
「阿居,你喜歡浣衣?」周木白早都想問這句話了,現在終於可以說出口了。
「不能說是喜歡的吧。」
「這還不算喜歡?還是你想說不是喜歡,是愛的啊?」周木白笑道。
「就是,阿白,你有沒有一種特別想要守護的東西或是說人?」
「守護?」
「就是浣衣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美,一種我求而不得的特質,我就是心裡格外不想讓一些世俗塵埃沾染上去,那種感覺是不需要任何回應的,也就不是為了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你不是機器人的吧?????????別要這麼悲傷的故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