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只想陪他/她罷了
夜宇挺跟著顧爾御出來了房間,他看到古道漫身後那個精心打扮的顧草昕,禁不住偷偷多打量上幾眼。
還好,顧草昕穿的裙子不短。
「你又沒有耳洞,怎麼戴的耳環?」夜宇挺看著顧草昕耳上的一對鑽石飾品問道。
顧草昕無語瞥眼夜宇挺:「有種東西叫耳夾。」
古道漫回頭看向顧草昕,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她咳了一下,用目光悄悄瞄一眼夜宇挺的位置,指著夜宇挺正對著的方向對顧草昕說道:「昕兒,你看看後面門上那個是蟲子嗎?」
「什麼!哪兒!」顧草昕一下炸毛跳著逃竄開了,還順手將古道漫拉開。
她仔細尋找著古道漫口中那隻門上的蟲子,殊不知她露出的V字形後背在夜宇挺面前一覽無遺。
夜宇挺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顧草昕看了半天那扇玻璃門,什麼蟲子的痕迹都沒看到。她疑惑問道:「哪有什麼蟲子,漫兒,你是不是看錯了?」
顧爾御看著古道漫暗笑,他知道古道漫也怕蟲子,如果玻璃門上真有蟲子,那她沒說話之前肯定就先跳開了。
古道漫這樣做,無非只是想讓夜宇挺好好欣賞一下顧草昕身上穿著的整件衣服。
果不其然,夜宇挺並不喜歡這件衣服,他僵硬說道:「喂,顧草昕,你趕緊去換一件衣服吧,這件衣服不好看!」
他語氣中的醋意真的都要溢出來了。
顧草昕不理解,她攤手質問道:「哪裡不好看?你什麼眼光啊!姐姐我穿個垃圾袋都好看!」
「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快換掉。」夜宇挺像個鬧脾氣的小孩一樣撇嘴。
顧草昕不開心地小小跺腳:「不換,就是不換!都快要出發了,我來不及重新換衣服。」
「好,你待在原地等我一會。」夜宇挺有些生氣地衝進自己房間。
顧草昕回首抓住古道漫的手臂,她也有些生氣了,委屈地在古道漫耳畔喃喃道:「什麼毛病呀,他竟然還生氣了!漫兒,我穿的這件不好看嗎?」
「沒有沒有,很好看。」古道漫輕笑著拍了拍顧草昕抓著她手臂的手。
「哼。」顧草昕撇嘴。
只聽見夜宇挺在房間里一陣翻騰的聲音,過了一兩分鐘,夜宇挺拿著一件薄外套出來了,二話不說就將顧草昕裹進了外套里。
「穿著,不準脫。」夜宇挺彆扭地說道。
顧草昕微微掙扎了幾下:「熱!」
「這已經是我能找到最薄的外套了,誰讓你不換衣服的,快快快,我們走。」他攬住顧草昕的肩就將她往外推,以防顧草昕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就將外套脫了。
「我們走吧。」古道漫說道。
顧爾御溫柔地點點頭,他走在古道漫的身旁,餘光偷偷勾勒著古道漫的身影。
古道漫穿著霧藍色的落地裙,肩上有一件配套的軟紗制外套,卷著兩鬢上的頭髮,背後烏黑筆直的長發如瀑布泄下。
她今天依舊很好看。
古道漫注意到了顧爾御隱隱約約的目光,她有些不自然地小聲問道:「顧爾御,我……這身打扮'好不好看'?」
顧爾御輕輕一笑:「漫漫,你很好看。」
「我……我是問你打扮。」古道漫臉紅。
「漫漫,你會不好看嗎?」顧爾御溫柔地看著她。
古道漫垂眸,她沉思著:他到底……是不是喜歡我?他……是喜歡我的吧。
「漫漫,在胡思亂想什麼呢?上車吧。」顧爾御低聲道。
酒庄門口停著一輛黑色保時捷,司機站在車邊,恭敬地為他們打開車門。
顧爾御側過身讓古道漫先進車後座,然後坐進了已經專門消過毒的副駕駛。
司機被要求戴上了口罩和手套,他在看過古道漫遞給他的邀請函上的聚會地點后,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地方離得並不遠,他們很快就到了。
項源就守在門口,他見到古道漫立刻就趕了過來:「小漫,你果然還是那麼準時啊。」
「項先生,聚會開始了嗎?」古道漫問道。
項源笑道:「現在就開始,我怎麼可能讓小漫等著呢。」
古道漫他們是提前幾分鐘到宴會的,但是宴會廳里人已經齊了,好似一堆人都在等著他們一般。
項源迎著他們的目光,很自然地一笑,開始挨個地介紹古道漫等人的身份。
「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得意門生,古道漫小姐。這位是顧草昕小姐,還有夜宇挺少爺,然後這位是顧爾御少爺。」
項源的目光特意在顧爾御身上停留了幾秒,好似刻意在強調這位只肯摘下帽子的顧少爺。
人群圍上來,有人疑惑道:「顧少爺怎麼遮得那麼嚴實?不悶嗎?」
「對啊,把口罩手套摘了吧。」另有人好心道。
「不了,我厭塵。」顧爾御淡淡拒絕道,反正有陌生人與他攀談時都會提起這種話題,他已經習慣了。
「就是說啊,顧少爺厭塵,你們別為難他了。」項源笑著。
項源在樂團的聲譽很好,他話音一落,眾人就將聚焦在顧爾御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了古道漫身上。
「項源,這就是你那個唯一的學生嗎?」
「古小姐又文靜又漂亮,一看就知道才華橫溢,難怪項源先生那麼喜歡這個學生。」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聽見古小姐彈鋼琴。」
「項源先生連第一音樂學院的學生都不肯收,想必古小姐肯定有過人之處吧。」
……一堆人將古道漫團團圍住,很是熱情地討論著。
「你們別鬧,小漫從我上學時就作我的學生了,在我心中她沒有別人可以替代的。」項源笑著。
「哎呀,不愧是唯一的學生,項源果然很寵愛學生呢。」周圍的人半開玩笑地說道。
古道漫很無奈,她一本正經地皮笑肉不笑道:「項先生一直都是我尊敬的老師。」
她在心中暗暗想著:他們說的真的假的?項源和我關係有那麼好嗎?那為什麼我在見到項源之前,連項源的一點痕迹都沒見著?
另外……這群人怎麼越靠越近?我都有些不舒服了。
古道漫不禁用餘光看向顧爾御,她擔心顧爾御難受,但顧爾御卻待在原地不肯離開。
趁著項源和那群人說話的檔,古道漫輕聲問道:「顧爾御,你要不要出去透口氣?」
「不。」顧爾御不肯,他語氣里有一些小小的不開心,看上去,他在強撐著身體的不適。
一個大型樂團的人數大概有成百個,這樣密不透風地圍著他們,顧爾御肯定會不舒服的。
但他怎麼就是不肯出去呢?他是不是……不喜歡那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那就陪他一起出去吧。
古道漫眼珠悄悄一轉,腦中便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