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南國人
「哈哈哈哈。」突然那個人改吼叫為大笑。在這樣的環境裡面,是有些可怕的。因為這裡只有黑暗和冰冷的水滴聲。
兩人你推我我推你,結果都不願意去,也就不去了。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他們認為是出不了大問題的。
這聲音比一個滿口鮮血的人來的還要恐怖。燕尋迷迷糊糊到就睡了過去。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個月,鐵山北也納悶了,沒有嫌疑的燕尋這麼久還沒有放出來。沒有人知道這是清散道人乾的。此時,燕尋的資料已經放在他的桌子上,貫籍雖然是夏朝人,但是很明顯有操作的痕迹。那麼這個燕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還有待考察,要成為清真觀未來的高層可不得知根知底嗎?他很敏銳的發現這裡面恐怕有大問題,於是將燕尋壓在大牢里,不讓別人放出來。他放人的的確確都是要經過炎老同意,但是想要關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這夜,夏冰眺望著遠方的天地,她已經將希望全部寄托在那個不知何處的吳振身上。他們使盡了渾身解數卻一點用也沒有,烏木門這一次真的是忍氣吞聲。
其中就要數王家最開心,王家裡面最開心的就要數王費這個,未來的接班人了,他們建設新家的節奏都快了一些。活該,誰讓你胡作非為的,遭報應了吧!等著吧!我們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一到流光從外面筆直的朝清真觀飛來,居然就這麼直直的飛到了清散道人的房間。
這是一個渾身裹在黑袍裡面的人,和吳振的區別就是,只留出來兩隻眼睛。那眼睛漂亮的異常,感覺是一個小孩子的眼睛,不大,但是晶瑩剔透,簡直就是一塊寶石。
清真觀的一個窗戶鑽進來,腳步非常快,感覺今夜有一個不簡單的事情要發生。蟲聲在外面混著水波的聲音傳進來。清散道人耷拉著腦袋,垂垂欲眠。那黑袍人,急急忙忙走到清散道人的房間敲敲門。
「進來。」清散道人睏倦的說道。
推開大門,這裡的空間非常大,但是沒幾樣東西,只有三副畫像掛在牆上,仔細去看會發現特別熟悉,其實這就是紅區的那三座雕像的畫像。清散道人手裡玩弄著一隻筆,並沒有看向這個黑袍人,「查出來了嗎?」
將手裡的一份資料擺在桌子上,清散道人拿起來看了看,眉頭皺在一起,「怎麼能是南國人呢!吳振是幹嘛吃的。這份資料我不想在別人手中看見,給我去把這個坑填平。知道嗎?」
黑袍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他是踏象盆地的死侍,他就是清真觀的一把槍,沒有情感,沒有慾望的一把槍。黑袍人急匆匆從退下,消失在外面的黑暗裡。他這輩子也就在這樣的日子裡度過,從小被買來就是一個目標,聽從指揮。
揮了揮衣袖,門便在一聲巨響中關上了。捏著眉心的肉。「啊!吳振啊!你還真的會給我出難題。你怎麼會選上一個南國人。」
十幾年前的南國也算是一個霸主,當然和夏朝和周國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但是在小國里也算是一霸了。影響力還算深遠。當初可是屠戮整個南國,這個少年還是從南國裡面逃出來的,這叫人怎麼說。吳振還在他面前說是什麼大命運者,對夏朝有好處的。難道吳振不明白培養這樣一個人的危險性。他媽的,占仆把老子占仆壞了?這幾天又不知道哪裡去了。唉,這個老朋友怎麼想的實在捉摸不透,那就關到吳振回來,解釋清楚再放出來吧!年青人要多磨練磨練。清散道人決定了整個事情,正打算離開這裡,外面卻又傳來腳步聲。
清散道人奇怪為什麼會有人來到這裡,現在已經是深夜,他也是為了等情報才在這裡等待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來是沖著他來的。
索性就坐下椅子上,不一會,又一個黑袍人走了進來,清散道人看著對方的眼睛,確認了身份。一份文件就被扔在桌子上,清散道人拿起來,看到第一個字就臉色大變。幾乎是吼叫著的。「什麼,居然有叛亂髮生,還馬上就要到這裡來了。」清散道人將手裡的情報狠狠地扔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你下去吧!」百姓的事他管不了,也不是他管理的。重新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越看眉頭越是糾結在一起。今夜可謂是帶來了兩個重磅炸彈,一個差點成為清真觀宗主的候選人居然是南國人,一個是宣告著夏朝要被顛覆了,而且這股火焰馬上就要蔓延到這裡來了。好像就是來到你面前說了一句「你同不同意已經沒沒有用了,我就是來通知你一下。」
「吳振你到底還知道多少,要幹嘛!多活幾年不好嗎?」清散道人叉著腰看著窗戶外面的黑夜。「你應該和我說清楚的呀!」
「混蛋。」
他慢慢的坐到椅子上,舒緩了一口氣。民間的起義自然有民間的勢力去管,這點與他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依據情報來看這些個事情勢頭還不小,說不準這個夏朝還真有可能會被推翻,由於大批大批的民間修士起來,對夏朝政府原本不滿意的人民們揭竿而起。一時間到處都是這樣的聲音。他們有能力去反抗了,誰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但機會呢!大部分的民間修士組織起來,也還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而且民間的修士在修真門派也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只不過把他們看成異類一樣的人。蕭民和孫長彬就是一個縮影,而且國家腐敗嚴重,可謂是光鮮的外表下其實是滿目瘡痍。這種種結合起來,他估計這一次說不準就真的會顛覆夏朝。
夏朝被顛覆之後,又會有一個怎樣的國家出現。清真觀又要如何自處,這都是煩心事。清散道人大拇指和食指捏著文件的紙張,輕輕的來回捻動著。發出及其細微的聲音。從桌子上站起來,慢悠悠的來回渡步。他習慣這樣想問題,這是他在排解自己的壓力,最大的問題其實在燕尋這裡。吳振肯定知道燕尋是南國人,可是為什麼他要如此嘔心瀝血的培養一個南國人,他是知道的。吳振是一個愛國的人,這也是他們為什麼可以做朋友的原因。正人君子不一定偏要和正人君子交談,但一定要一些共性,難道在吳振心裡還有比國家還要重要的東西。這幾年吳振已經變了嗎?但是清散道人不相信。想想幾天前的事情,這時候感覺有一些奇怪了。吳振有一種想要託付的感覺。再一次緊緊的皺起眉頭。
清散道人走出來清真觀來到了落秋河這裡。月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沒有漣漪可以看,蟲在周圍拚命的叫喚著,如此靜麗的美景清散道人真的覺得匪夷所思,他已經多久沒有就這麼坐著安靜的思考了。吳振啊吳振,你就算不告訴我原因也應該告訴我真相吧!搖搖頭,太不懂這些稀奇古怪的巫師。本來一個愛國的修士,現在卻是一副要背叛國家的架勢。
現在黎明估計就快要來了,只有天相廣場還有人在修鍊。他也該休息了,都是老人,他可沒有吳振這麼有心思,在如此大的年紀還在計劃這些東西。
他明白吳振可能就要死去了,他能將這些規劃起來,少不了占仆,每一個巫師的宿命就是這,虔誠的禱告星辰的力量,又要以一己之力去窺探星辰的秘密。本來離開的時候已經到了暮垂之年,這一場算計之後就算不死也沒幾年活頭了。
當黎明的光延伸到各個地方,天下一片大白。一切還和以前一樣,只有清散道人一個人不一樣了。這裡可以說是世外桃源,外面的事情都有高層給擋回去。在這裡只管修鍊就行,不公平不說沒有,其實到了這個年紀,明白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也沒有煩惱之地,什麼是幸福,就是沒有戰亂,沒有拿到明面上的歧視。不餓肚子,不得大病這就是幸福。
燕尋已經在牢飯里呆了一個月左右。每天都在這裡睡覺,吃東西,再就是看著一些人來來回回的走動,如此無聊的時間裡,他除了複習龜殼紋和符文以外,就是盯著那個洞口,他也變成了那個一聲不吭的猩猩。燕尋臣服了,被教訓的沒了脾氣。在這裡獄卒就是王,沒人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就算你出去他們有炎老不怕任何人。除非你把清散道人那個級別的人揍了一頓,那就沒得商量了,這不是自找沒趣嗎?而且這樣的人他們怎麼揍得了。
「開飯了開飯了。」
獄卒推著一輛小車走進來,燕尋他們手裡捧著一個鐵腕高聚過頭頂,等著獄卒給他們盛飯。每個人一瓢,有些人吃的好一些,那都是外面的人在努力。有些人差一些,有的連飯沒有那是得罪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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