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應該學會安分守己,不是嗎?
「唔。」李十安發出一聲悶吭。
林遇深伸手扶住她差點倒下去的身體,看著她凌亂的衣服,眸光中閃過聲色戎馬光怪陸離:「這是……」
李十安面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她緊了緊襯衫的衣扣,形色匆匆,扭頭就準備朝著樓下走。
然而卻被身後突然伸出的一雙手牢牢的拽住。
紀秋白半敞著胸膛的出現,將她給重新拽了回來,「……我娶你回來,睡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能跑到哪裡去?!」
林遇深墨色深瞳黑滲滲的一片,暗無光線。
「遇深,你走錯地方了,書房在北面。」紀婉兒出現,從後面挽住他的手臂,好似沒有看到現場的局面。
紀秋白好像是這才看到還有一個人,對上林遇深的視線,帶著防備和硝煙味,這一刻的感覺似曾相識的熟悉。
好像曾經,他也跟另一個人,因為相同的場景而爭鋒相對過。
李十安眼看自己就要被重新拖回房間,有些迷糊不清的神志,因為緊張加上血脈上涌,掙扎著的過程中就喊出了那個埋藏在心底深處的名字:「沈謹言,救我!」
「沈謹言」三個字,讓在場的四個人同時變了臉色。
紀秋白如同被什麼刺激住,掰著她的臉,帶著狠厲和陰霾,「你在喊誰?!」
林遇深目光如鉤,涼薄的聲音隨之響起:「紀少,男歡女愛,用強迫的有什麼意思?」
紀秋白轉過頭:「你是準備攔我?」
一邊是親弟弟,一邊是男朋友,紀婉兒即使心中再如何的不舒服,也不能看著他們起什麼衝突:「遇深,這是他們夫妻兩人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干涉……」
「又是在鬧什麼?!」走廊盡頭,紀川陽不悅的聲音響起。
紀母緊跟而上,看著面色泛紅的李十安和紀秋白,「看看你們這像是什麼樣子,飯菜都準備好了,趕緊去收拾收拾,下來吃飯,別惹你爸生氣。」
最後半句話,顯然是對著紀秋白說的。
一場鬧劇因為紀川陽的到來而戛然而止,李十安匆匆回到卧室,反鎖了門后,在浴室內衝起了冷水澡。
沖了足有一刻鐘左右,身上的那股子燥熱感才稍稍有了緩解。
她整個人趴在浴缸前,任憑花灑冷冷的打在身上,羞辱感和心頭的憤怒讓她的指尖都在發顫。
「少奶奶,紀董讓您下去用餐。」門口傭人在敲了兩下門后,喊道。
身上的燥熱感沒有全部消退,李十安也沒有什麼心情下去吃飯,便讓傭人去說了一聲,自己有些不舒服,就不下去了。
紀母聽到傭人的回復,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這是在做給誰看?既然不下來,怎麼剛才不說?」
紀父愛面子,平時紀母說這些話也就算了,但當著林遇深的面,就板下了臉;「行了,讓傭人看著準備點東西給十安端上去,咱們吃飯。」
餐桌上,紀父和林遇深談了談生意上的事情,看上去也算是和諧。
「早就聽說良夜國際俱樂部幕後的老闆年輕有為,如今看來果然是所言非虛……我這個兒子如果有你一半的手段和能力,我這做夢都會笑醒。」
林遇深對此,表現的謙遜:「紀董過獎。」
紀秋白朝他看了一眼:「林老闆剛才說自己常年生活在國外,不知道,這期間有沒有回國?」
林遇深略略揚眉:「商人自然是天南地北的跑,在決定定居四方城之前,自然是要做一番調查。」
「國內那麼多城市,不知道四方城是有什麼地方吸引住了林老闆?」紀秋白倒了一杯酒,朝他舉了舉。
林遇深修長的手指轉動著酒杯:「許是……合眼緣。」
這個回答,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紀秋白自然是不滿意,正待繼續開口,卻已經被紀父給打斷:「好了,你們年輕人也不要只顧著聊天,先吃飯。」
紀婉兒也在此時幫腔:「是啊,遇深,嘗嘗這道菜,味道很不錯。」
用完餐后,紀秋白主動站起身,擋在了林遇深的身前。
「林老闆,我們聊聊。」
紀婉兒看著他握住林遇深的手臂,眉頭皺了皺,「秋白,鬆手,遇深的手臂有傷。」
紀秋白聞言頓了一下,「受傷?這麼巧……」
紀婉兒:「什麼巧?」
紀秋白瞥了眼問話的紀婉兒又看了眼林遇深:「在醫院,孫家的兩名家屬跟李十安起了爭執,被護著她的男人送去了巡捕局,這件事情……林老闆知情嗎?」
因為這句話,三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變得詭異而凝固。
紀婉兒:「遇深……」
林遇深細微的唇角扯動了下:「紀少是想要代表感謝?」
紀秋白沉了眸子,「林老闆的所作所為,讓我想起一位故人。」
林遇深:「紀少但說無妨。」
李十安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三人僵持的局面。
也因為她的到來,三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聲音。
「店裡有點事情,我需要去處理一下。」這一聲算是交代了自己的去向。
說完,李十安抬腳走了出去。
只是,她前腳走到院落,後腳就被紀婉兒叫住:「十安,我們談談。」
李十安頓下腳步,沒有回頭。
紀婉兒便走到了她的面前:「我們談談。」
李十安垂眼淺笑:「談什麼?姐姐出來是想要告訴我,為什麼要對我下藥?還是……為什麼開始有閑情雅緻插手我們夫妻間的事情?」
紀婉兒皺了皺眉頭:「什麼下藥,你在說什麼?至於插手你和秋白的事情,秋白是我弟弟我關心一下你們夫妻間的事情,難道不是情理之中?」
她還沒說什麼,紀婉兒倒是先反問起了她。
李十安聞言,扯了扯唇角:「那杯茶,姐姐是廢了一番功夫吧……林遇深今天受了傷,晚上還能來紀家跑一趟,還真是不容易。」
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紀婉兒也不再躲躲藏藏,直言道:「十安,既然都已經嫁到了我們紀家,就應該學會安分守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