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謀劃策的張易
「駕～架～」
馬蹄聲由遠及近，聽到聲音的眾人終於走出涼亭。
「來了，來了～」
黃忠有些激動。
那翻飛的塵土無不說明此刻的天氣有多麼炎熱。
馬車咕嚕嚕飛馳而來，留下的是一道漫天塵沙久久不散，讓人望而卻步。
好在這大熱天的官道上沒有多少行人。
隨著馬車的靠近，一陣沙塵撲面而來，此刻張易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將水泥弄出來！
至少在他今後的東萊郡決不能有這樣的道路。
「見過元化兄，一路辛苦了。」
張仲景趕忙上前打招呼。
下了馬車的華佗與眾人紛紛見禮，在這期間自然少不了張易的行禮。
華佗對於張易的興趣要遠遠大於其他人。
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張易起死回生的名聲已經傳遍了不少地方。
至少他華元化在路上沒少聽說這事。
仔細的打量著張易，華佗的神情變得有些慎重起來。
「元化兄，我兒難道有何不妥？」
張仲景還以為他兒子還有病在身，他沒看出來。
似乎察覺到張仲景的誤會，華佗趕緊說道：「不是仲景兄想的那樣，元化也會一點面相，只是……」
華佗欲言又止，就連黃忠都好奇起來。
「子淵賢侄的命格很高貴！」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到底高貴到什麼程度華佗就不願說了。
而張仲景也是若有所思，他這兒子起死回生后的確有了一點變化。
雖說有他師尊的功勞，這命運有所改變，變得高貴也不稀奇。
但是張仲景還是看得出來，他這兒子的心自從起死回生后變得有些大了。
雖然說是奉了師尊的命去那青州行善事，但是作為父親的張仲景還是察覺到事情恐怕不是張易說得那麼簡單。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賣力的救治黃敘，這是在為張易鋪路。
這點就連張易都沒看出來，否則內心恐怕會十分感動。
看見黃忠有些焦急，眾人也不多寒暄，徑直向著張府而去。
……
「元化兄可有辦法？」張仲景開口，目光灼灼。
在這專門為了黃敘打造的病房中，張仲景與華佗圍著黃敘，華佗的徒弟樊阿在一旁打著下手。
至於黃忠，黃忠妻子孫夫人與張易只能在一旁看著。
「仲景兄應該有所診斷吧？」華佗問道。
張仲景點點頭道：「病在肺上，已經壞死，我也無能為力。」
華佗點點頭，「不錯，肺的確已經壞死，但並不是全部，應該是一部分。」
對於華佗的話張仲景並未反駁，只是皺眉道：「即使沒有全部壞死也不是藥物可以治療的，如今正在惡化，如果不想辦法遏制，恐怕……」
張仲景沒有明說，但華佗也知道，這樣下去，活不了多久。
而在一旁聽著的張易忍不住開口道：「既然壞了一部分切掉不就行了？」
張易的話讓眾人詫異，這肺還能切掉一部分？切了還能活嗎？
唯獨華佗卻是眼前一亮。
原本的他就是偏向於外科，否則也不會深更半夜的挖人屍體解剖。
也正因為如此，才被家族所不接受，不過儘管華家以他為恥，但也沒有將其踢出族譜。
正是有著士人這層身份，華佗才能活到今天。
否則一個盜人墳墓且剖人屍體就是一個死罪！
當然，這麼多年下來華佗還是總結了一些外科方面的醫學經驗。
「子淵賢侄也懂醫學？」華佗有些驚喜，難得遇見志同道合之人。
張易撓撓頭道：「也不怕世伯笑話，我並不懂醫學，這點父親知道的。」
張仲景點頭，雖然他對於醫學醉心不已，然而兒子卻不喜歡醫學。
只聽張易接著道：「但是當初師尊帶著我夢遊異界之時，我曾見過那裡的大夫就是這麼治病的。」
說完張易靜靜的看著他們，彷彿是在訴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話他說了，至於如何選擇，那是他們的事，更何況他也不會做手術。
張仲景與華佗皆是互相看了一眼。
「其實這子淵說的方法這些年我也在研究。
剛剛我想說的也是這個，如今黃公子的病情已經拖不起，除非將那部分壞死的肺給切除，否則老夫也想不到其他辦法。」
華佗也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至於最終如何抉擇他也無能為力。
畢竟在這個時代，這樣的說法還是有些駭人聽聞。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表面一時安靜下來。
黃忠妻子孫夫人更是雙拳緊握，死死地抿著嘴唇，眼神略帶惶恐的看著黃忠，此刻她也不知該如何抉擇，只能看著自己的丈夫。
那是她們唯一的兒子，也是黃家唯一的血脈，內心的掙扎可想而知！
雖然華佗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切肺自古從未有之，他們誰也不敢保證能夠成功。
即使華佗也不行！
「呼～」
黃忠長長的吐了口氣，臉色有些蒼白。
先是安撫的看了妻子一眼，隨即看向華佗，眼神有些期待的問道：「華神醫您有幾成勝算？」
黃忠開口了，聲音沙啞，顯然下了很大的決定。
華佗搖了搖頭，黃忠的臉色頓時白了，他還以為華佗想說一點把握也沒。
好在華佗接著道：「如今的問題在於黃公子的身子太弱，長年有病在身，身子骨已經被掏空了。」
對於這點張仲景也是點頭同意。
「而想要進行手術乃是十分耗費元氣的，一旦黃公子撐不過去……」
華佗沒明說，但是眾人也都明白。
看看已經昏迷不醒的黃敘就知道，如今他的身子骨到底有多虛弱！
「如果用天材地寶幫其補充元氣呢？比如人蔘靈芝什麼的？」
張易又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然而這次不僅華佗，張仲景都是搖頭表示不行。
「為何？」張易不解。
「天材地寶雖然是好東西，但它吸收也是需要時間的，更何況如今黃公子的身體，已經無法吸收大補之物。」華佗解釋道。
「漢升叔修為不是已經到抱丹境了嗎？靈氣外放進入子延體內幫忙煉化藥力呢？」
張易又是提出了一個建議，而這回華佗與張仲景倒是沒有立即搖頭。
黃忠頓時有些欣喜，沒想到自己練武這麼多年終於有了一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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