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壽星
今天上午十點來鍾，初夏的太陽已經照得楚家村，一片暖洋洋的。
楚原東的兒女們，孫男孫女們大家一大家子十二個人，大家圍坐在老壽星唐桂仙的身邊，歡聲笑語的吃過了唐桂仙，大孫子媳婦周世芬，自己親手蒸的年糕之後，大家就開始給老壽星唐桂仙，好好地打扮一番。
老壽星唐桂仙，聰明伶俐的大孫女楚德琴，看著自己的奶奶欣慰的說道：「奶奶！今天是您老人家的八十六歲的生日。我們平時也沒有時間回來，今天就好好地幫您老人家，好好地打扮打扮一下。鄭智平你去把廚房裡面，剛才我燒的熱水用外婆家的大鐵桶，幫我擰過來我先幫外祖太洗洗澡。」
外祖太的卧室，就在堂屋旁邊的西廂房。雖然這房間並不大，可是老壽星唐桂仙，這位喜歡乾乾淨淨的老人，把它收拾得井井有條。所以楚德琴和自己的，十二三歲的大女兒鄭智華，就把外祖太攙扶著，慢慢地回到她的房間。
這時楚德琴的大兒子鄭智平，已經把第一桶熱水擰到外祖太的卧室裡面，母親對他說：「鄭智平，你再把大鐵鍋裡面剩下的熱水，統統地擰過來。鄭智華你去把外婆家的，洗衣服的大鐵盆擰過來，我們倆給外祖太洗澡。」
現在其餘的人，被楚原東的兒媳婦周世芬，安排去準備今天的午餐。雖然說老壽星的三孫子夫婦倆，已經準備了一大鍋紅燒牛肉，以及清香四溢的黃燜野兔子肉。但是這畢竟是，老壽星八十歲生日之後的，改革開放后的第一個生日。
所以孫媳婦周世芬，心裏面想著一定要把，老壽星的生日辦得好一點。就在大姐母女倆幫助老壽星洗澡梳妝打扮的時候。孫媳婦周世芬、唐香雲兩個人準備著，今天晚上午餐的一些菜肴。還有四五個年輕人，周世芬安排他們去山上，拉一些青松毛，到時候把青松毛厚厚實實的，鋪在院壩裡面。
楚原東楚爺，心情非常高興！手裡面拿著自己心愛的，擦拭的黃鋥鋥的，小巧玲瓏的黃銅氺煙鍋。楚爺端坐在自家的，堂屋門檻外剛才老母親，唐桂仙在座的紫檀木長凳子上，微笑著悠哉樂哉的抽支煙。彎彎繞繞的煙霧瀰漫在楚爺，楚原東的頭頂上。
此時楚爺的愛人余富珍，往自家的廚房裡面走出來。他看到楚爺楚原東，那種悠哉樂哉，悠然自得的樣子。看著他微笑著說道：「你去幫助楚德忠、楚德范、楚德暢他們三個宰雞。你看看大家都忙著做事情，你楚爺反而是悠哉樂哉的，在這裡抽得煙霧繚繞。」
余富珍的兒媳婦周世芬，在廚房裡面聽見了，自己老婆婆余富珍說的話。趕快跑出來跟自己的，老婆婆余富珍眉開眼笑的說道：「我媽，不要說了。就讓我爹好好地休息一下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爹很少有時間這樣悠哉樂哉的日子。再說了他們兄弟三個大男人，難道宰兩隻大線雞，也用不著我爹去幫忙嗎？」
老婆婆余富珍，聽自己的兒媳婦周世芬這麼一說，也就不好得在說什麼了。
周世芬的老公公，楚爺楚原東依然是微笑著，繼續漫不經心地抽著自己製作的香噴噴的煙絲。
所以兒媳婦周世芬，又跟自己的老婆婆余富珍，眯笑著說道：「我媽！你也去好好地休息一下吧！這裡的事情，暫時交給我們倆。等一下親朋好友們來了，到時候夠您老人家忙的。」
一個半小時之後，老壽星唐桂仙，在大孫女母女倆的精心打扮下。老壽星唐桂仙身上穿著，兒媳婦余富珍賣給她的，非常華麗的黑色的，印有一些鮮艷花草樹木的，綾羅綢緞的衣服，緩緩地往自己的卧室裡面，在大孫女楚德琴母女倆的攙扶下，老壽星又顫顫巍巍的來到，兒子楚原東的身邊。
楚爺楚原東，看著自己的老母親，雖然是臉上的年輪縱橫交錯。可是看上去老母親唐桂仙笑容滿面，這就說明了老母親，今天確實是難得的心裏面，確實是非常開心！要不然患病多年的老母親，怎麼可能這樣的精神煥發呢？
所以楚原東，趕快站起來，伸手去攙扶著老母親，把她端端正正的坐在，紫檀木長凳子上面。老壽星唐桂仙看到，自己的兒子楚原東，難得的這樣悠然自得地，正在院壩裡面的凳子上，悠哉樂哉的抽著自己的氺煙壺。
特別是楚原東，「咕嚕，咕嚕，」地吸幾口火光閃爍的煙絲。又把煙嘴桿用一把，布滿煙垢的小夾子，輕輕地把煙嘴連同煙桿夾出來，楚原東歪著頭，把自己的嘴對著煙桿底部，「噗！噗！」吹兩下，雙眼看到煙蒂往煙嘴，飛落在自己雙腳前面的地上。又繼續重複地操作著。這樣一來，就使老壽星，心然笑臉淡淡的憂傷！因為楚原東的動作，公然與他父親楚雲有幾分相似。特別是楚原東手裡面，的水煙壺那是他父親遺留下來的。
楚爺楚原東，一邊抽煙，一邊心裏面想到：「自己的老母親唐桂仙，這一生的確是不容易啊！老人家二十七歲的時候才把自己生下來，把我當成了心肝寶貝！接下來老母親唐桂仙，更慘的是我的父親楚雲，為了家裡面提高生活質量，所以出門做生意，可是想不到的是，父親楚雲病死在茶馬古道。」
那種情況下，母親唐桂仙有個女的家，確實是有沒有能力一個人，去千里迢迢茶馬古道，尋找楚原東父親楚雲的屍骨。所以從此之後，我母親唐桂仙只有帶著自己，兩歲的我楚原東相依為命。
多少年來老壽星唐桂仙，與自己的兒子楚原東，孤兒寡母的度過了多少個風霜雪雨。所以老壽星唐桂仙，能夠活到現在確實是不容易。
楚雲楚原東，還沉連在過去自己和母親，的一些崢嶸歲月。要不是老母親唐桂仙，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撫養成人。說實話他楚爺楚原東也不可能，活不到今天。
所以楚爺楚原東，非常要珍惜現在非常難得的改革開放好政策。他楚原東一定要把自己的老母親，好好地享受享受一下，改革開放的好日子。
現在去山上拉松毛的年輕人，嘴裡面唱著《牧歸》:「走在鄉間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的同伴......」他們一蹦一跳的背著一籮筐一籮筐，翠綠的青松毛非常歡快地，唱著歌、聊著天回到了楚爺楚原東家裡面。
楚爺看著他們，樂呵呵地說道：「哎喲！哎喲！你們動作太快了！好了，好了，你們把青松毛倒在這大院壩裡面，等到晚上我們和親朋好友們，就在這裡青松毛上面擺酒席。大家就輕輕鬆鬆的，一邊吃飯一邊賞星星點點，觀看月亮裡面非常漂亮的嫦娥！」
等到中午時分，楚原東家裡面，來了許多祝賀老壽星的親朋好友們。特別是到了旁晚楚家村，又來了一些近親和村裡面的，幾位村幹部共同前來祝賀，唐桂仙老壽星的生日。
一時之間楚爺楚原東家院壩裡面，六張八仙桌上面都擺滿了一桌桌，美味可口濃香撲鼻的菜肴，而且自家的親人和親朋好友們頓時擠得滿滿當當的。
老壽星唐桂仙，與大家一起共進晚餐，老人家感到無比的高興！老壽星顫顫巍巍的，舉起自己手中的瓷酒盅，看著大家興高采烈地說道：「親朋好友們！我唐桂仙非常感謝大家，在這百忙之中前來給我老太婆祝壽！來吧，我們大家一起干一杯！.....」
就在這時，楚家村新村長楚原惠發現楚原東家，女主人余富珍不在其中。奇怪的問道：「這種隆重的老壽星的生日壽宴，怎麼我大嫂余富珍不在場呢？」楚原東的兒媳婦周世芬，微笑著說道：「我母親剛才去給，村裡的兩位孤寡老人，送飯菜去了。」
老壽星樂滋滋的，非常自信的說道：「我的聰明善良兒媳婦余富珍，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她余富珍這些年寧願自己受凍挨餓，也不會冷落咱們楚家村的兩位孤寡老人啊。好了，好了，我們繼續喝酒，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
老壽星話音剛落，她的兒媳婦余富珍，才從外面蹣跚的往自家的，大門口匆匆忙忙的入席，與親朋好友們一起，說說笑笑的吃起了豐富的壽宴。
大家看到楚爺的太太，余富珍瘦骨嶙峋的，而且看上去就是一位艱苦樸素，心地善良的中年婦女。親朋好友們心裏面佩服的說道：「現如今，樣子心地善良的女人，沒有幾個了！」
有的人看到楚原東的太太，現在依然是穿著一身，有些補丁洗得乾乾淨淨，淺灰色的粗布衣服。可是大家都知道，今天老壽星身上穿的，一身華麗的綾羅綢緞，公然是她兒媳婦余富珍給她老壽星買的。所以大家對自己眼前的，這位心地善良的余富珍太太，佩服得五體投地！
（W浩然，非常感謝編輯老師，以及書友們推薦鼎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