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吃醋了?
「子騫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其實他是在意你的。如果不喜歡也不會和你結婚的。」鍾清文溫柔開口。
這是幾個意思?來勸和?
南芯筠的心裡翻騰強烈的不舒服。這些話誰都可以說,就是她不能說。
「子騫其實也是個嘴硬心軟的。」鍾清文見她一直不說話,就捂住自己的嘴巴,「是不是我說的太多了。」
慌張的模樣,活脫脫一隻小白兔。
「你知道就好。」南芯筠點頭,臉色很差,「你叫什麼?」
鍾清文的臉色白了,「鍾清文。」
「子騫還真是的,也不和我說,家裡還有個妹妹。」南芯筠冷笑,「不然我來一定給你準備禮物。」說著拿出剛才莫子騫給的卡,「我也沒有什麼,這卡你拿去,隨便刷。」
鍾清文盯著南芯筠手裡的卡,原本蒼白的小臉一點點的恢復顏色,「不用了。我有。」
南芯筠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剛才自己不過隨意的試探。莫子騫給自己的是副卡,看鐘清文這個樣子,很顯然主卡在她的身上。
眸子變得冰冷,南芯筠緩緩的擠出三個字,「那就好。」
這個男人,將主卡給她了。這意味著什麼?他們的關係不簡單。
他和她在一起多久了?四年?三年?還是更久?
「喝口水吧,」
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不是熱水。」鍾清文猶豫,滿臉擔憂,「沒事嗎?」
南芯筠不在意,四年來自己什麼樣子的水沒喝過。
鍾清文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
安靜的躺在床上,南芯筠盯著天花板,心裡沒來由的難受。
四年前,自己被冤枉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她和莫子騫吵架,男人離開。而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孤單的等著他回來。可惜,等來的卻是男人冰冷決絕的身影。
她至今都忘不了他親手送自己去監獄的樣子。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斷的糾纏著自己。
莫家的機密文件流出,莫家夫人被毒害。這一切詭異的巧合。
邵杏兒一口咬定下毒的人是南芯筠,而莫子騫幾乎沒有猶豫就相信。這個男人成全了孝道,卻遺棄了自己。
肚子攪動,神經末梢忽然疼起來。
南芯筠捂著肚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伸手,艱難的抓住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在漫長的嘟聲之後,接通了。
「嘉禾……救我。」
說完這些,她就鬆開手機。
疼痛讓她生不如死。咬牙切齒,不讓聲音發出來。
門卻被粗暴的推開,腳步聲靠近。莫子騫一把將人抱起來,憤怒的朝著外面大吼,「去醫院!」
眼皮沉重,抬不起來。
南芯筠鬆鬆的摟著男人的脖子,疼痛已經麻木,「你看看,和你在一起,我就沒有好結果。」
說著艱難的勾了勾嘴角。
莫子騫的眼睛發紅,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南芯筠!你給老子醒醒!」
南芯筠知道自己不能睡,可眼皮卻越來越重。最後徹底失去意識。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從搶救室出來。鼻尖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南芯筠皺眉,醫院是她最不喜歡來的地方。
「醒了?」
南芯筠看著男人,沒有說話。
「南芯筠。」莫子騫走過去掐著她的下巴,「你懷孕了!你居然喝酒!」
「你胡說什麼!」南芯筠想要掙脫桎梏,卻怎麼都甩不開,「莫子騫,你不要胡說!我根本沒有喝酒。」
「卧室里就有一個酒瓶。」莫子騫冷笑,「南芯筠,你給我記住,這個孩子是我的,你沒有資格動他一根手指。」
分明不是她!
「我就是不打算要孩子。」南芯筠沒有解釋,和一個不相信自己的人,解釋再多也沒用,「孩子不過是累贅,以後離婚……」
這兩個字剛甩出來,男人的臉色驟變,「南芯筠!」這個女人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她以為結婚是想結就結,想離就離的嗎?
南芯筠笑了,「莫子騫,你是傻子嗎?你應該知道這個孩子對於我來說有多重要。我要用這孩子綁住你,你說我會輕易的打掉他嗎?如果不要他,我從一開始就不會來找你。」
「就怕你利用孩子來陷害誰。」論到毒蛇,莫子騫簡直可以開門立戶。
南芯筠被氣得不行,「你以為全世界都和你一樣嗎?四年前冤枉我,四年後還冤枉我。莫子騫你還真是厲害。」
抿嘴,莫子騫沒有說話,眸子深邃清冽,「南芯筠,你打電話求救的不是我。」
「我哪裡知道是不是你下手的。」南芯筠笑的沒心沒肺,推開男人的手,「萬一是莫老闆不想要孩子,或者乾脆一屍兩命。你說,我一個沒權沒勢的,是不是應該自己找活路?」
「很好。」莫子騫咬牙切齒,「你寧願找蘇嘉禾……」
「我為什麼不能找他?」南芯筠憤怒起來,「人家可沒有將我親手送到監獄里,也沒有將我一個人扔在莫家,更沒有不相信我。我為什麼不能找他?」
「莫家是你要去的。」莫子騫的口氣緩和,「南芯筠,我說過莫家不是你能去的。」
「所以,鍾清文就可以去嗎?」話一說出口,南芯筠自己就後悔了。
挑眉,莫子騫似笑非笑,「怎麼,你這是吃醋了?」也不等她開口,男人就繼續開口,「你有什麼資格?你不過是我生孩子的工具。」
一針見血,她疼的渾身戰慄。
「我哪裡敢生氣。」南芯筠不怒反笑,「我一個從紙醉金迷出來的,有什麼資格和人家比?但她手裡拿著你的主卡,我就不開心了。莫老闆……」尾音拉長,聲音帶著厚重的撒嬌味。
「主卡?」莫子騫思考半響,「這是上次給媽買禮物的時候給她的。」
解釋?她需要嗎?
南芯筠的臉上綻放出璀璨的笑容,「沒關係的,你是金主,我有什麼資格知道呢?莫老闆,我一直都很擺正自己的地位。」
這樣的話讓男人皺眉,盯著她蒼白的小臉,還有故意綻放的笑容,所有的話都被壓在喉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