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美人
第三百八十四章美人
龐玉媛很快就知道了江暮語的意思,她是讓自己一直裝做不知情。
江暮語道:「在你們之前還有一批人被賣掉了,我們希望能抓到另外的那些人,至少……可以讓他們不再害其他人。」
她不是愛心泛濫,只是在親眼見過楊芍那個小女孩在人販手裡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她就沒辦法坐視不管。
販賣人口和毒品一樣,都是個一本萬利的行業,販賣人口甚至不需要任何本錢,只要你夠狠心。再有點腦子,就足以勝任。
一個孩子賣到山村裡,至少是上萬的利潤。若是再狠點心,把這些長的好看的送到那些口味變態的人手裡,又是一大筆收入,一個月只要成一單,就能舒舒服服的過上一段日子。比一般的工薪階級更加富裕。
雖然隨著法律的完善,對人販子的懲罰也加重了。但只要這個產業鏈存在一天,人販子就不可能消失,就好像毒品。江暮語動了這個產業鏈,難免會有人盯上她。即使她是敘南錫的妻子,江敘集團的董事長,但人販子的手段一向陰私殘忍,她選擇參與這件事,危險性太大。
但即便如此,江暮語也不打算停手了。
龐玉媛不安的搓著手,思考了半天,還是對著江暮語小心翼翼的開口:「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一直瞞下去,但是我不想……」
「我知道,你放心吧。」江暮語道,龐玉媛害怕那些人不願參與進來很正常,她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
龐玉媛拿偷偷的打量江暮語,見她確實沒動怒才放下心來。
江暮語讓醫生好好的照顧龐玉媛,又問了其他幾個人的情況。就離開了醫院。
這件事鬧的很大,兩個人販子一死一傷,傷的那個人販子在醫院莫名其妙的死了。媒體報道之後,警察反應迅速的交出了兇手——是江暮語見過的另外一個人販子。
群眾的視線被兇手吸引,於是一些線索便被人為的淡化了。
江暮語知道這是為什麼,嚴言調查了老四留下的那個電話號碼和賬戶,給了她一個名字——徐雲辰。
這個名字江暮語聽過。江敘集團的業務遍布全國,也難免要去外省參加一些宴會,江暮語便在海市的宴會上聽過好幾次這個人的名字。也見過幾次。算是有點印象。
但這次打草驚蛇,徐雲辰派人處理了老四之後,就按兵不動了,消停了很長一段時間,江暮語也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敘南錫安撫了焦躁的江暮語,讓人盯著徐雲辰。
除非他一輩子再不參與到人口販賣當中去,不然這件事他遲早會露出馬腳。
敘南錫略帶強硬的把江暮語從辦公室帶走,嚴言在他們離開之後那副正經的模樣很快就消失殆盡,他八卦的摸著下巴望著敘南錫和江暮語離開的方向。用肘關節撞了撞小黑,「你說,老大這是怎麼了,嫂子不是做好事嗎?他怎麼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啊?」
小黑正玩著遊戲,聽到這句話翻了個白眼,沒理他。嚴言持續騷擾,他只好放下手裡的遊戲回答他的問題:「這還能怎麼,吃醋了。」
「不能吧,這有什麼醋可吃?」嚴言是個智商超群的計算機天才,在情報收集方面也十分擅長,敘南錫在三年前就把他拉入到了自己麾下,可以說敘家的情報網,一半是嚴言撐起來的。
小黑無奈的放下手裡的遊戲機,耐心的給嚴言解釋起來:「你想想。最近這一個星期,嫂子都泡在這邊吧?嫂子是不是一直在關注著徐雲辰?嫂子多久沒陪老大了?」
「??老大是這樣感情用事的人嗎?」嚴言睜大眼問。
小黑慈愛的摸摸他的腦袋,「小朋友你來的晚。不清楚我不怪你,但是我要告訴你,在嫂子身邊的老大。根本不是你之前認識的老大。」
嚴言之前一直在雲城,通過網路和電話和敘南錫聯繫,這幾個月才回到北城,和江暮語敘南錫相處的時間短,他摸摸自己被小黑揉的亂七八糟的短髮,「這樣么?」
小黑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以後你只要知道,寧可得罪老大,不能得罪嫂子。」
嚴言驚恐的睜大眼,「嫂子這麼兇狠?」
「不是嫂子兇狠,是老大兇狠。」
敘南錫就是條惡龍,碰了他,也許就是甩甩尾巴過去了。但要是碰了他的寶藏……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敘南錫半強制的攬著江暮語回到了客廳,江暮語哭笑不得的說:「你怎麼了?」
他輕哼一聲,把人箍在自己的懷抱範圍里,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手臂卻半點不放鬆,「你最近的注意力都在那個人身上了。還有我?」
江暮語回過神來,聽到這句話瞬間瞭然他生氣的點,她撒嬌似的抱著他的腰肢:「吃醋了?」
「我吃醋?」敘南錫挑眉。
江暮語低笑,拿嬌軟的臉頰蹭他,「我只是想抓住他的馬腳。」
敘南錫面上的冷漠已經綳不住了,皺眉看她。
怎麼這麼會撒嬌,這招兒對他不管用!
他心裡如此想著,但表情顯而易見的鬆快下來,他仍然綳著聲音說:「你又不需要在那裡等著,有消息嚴言會聯繫你的,你在家陪我就行。」
江暮語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仰著頭望著他,這個角度顯得她更加柔美精緻,還帶著一絲嬌氣,「從此君王不早朝?」
她手指在敘南錫的喉結上來回打轉,吐氣如蘭。
敘南錫垂眼望她,眼角溢著笑意:「別忘了,江敘集團是你的,你才是董事長。」
「沒事,你不也是……美人嗎?」江暮語聲音放的很輕,但敘南錫聽的一清二楚。
敘南錫雖然眉宇之間滿是英氣,但精緻俊美的五官絕對能算得上是美人一個。
他眉尖輕佻,捏住江暮語的下巴,和她的唇瓣貼的極近,「美人?」
江暮語眼角眉梢都落著笑意,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悶悶的笑聲溢出:「我是美人我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