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狐假虎威
第一十一章狐假虎威
套房內的蘇簡仍舊被銬在床上不能動彈,眼見著柏文賦慢慢轉身,趕緊求饒:「你趕緊把我放開。」
「把你放開,然後讓你跑。」柏文賦說的不緊不慢,看著蘇簡一臉懊惱的表情,憋住笑。
見男人不為所動的樣子,蘇簡只能在心裡對程丞怒罵了幾聲,給她介紹的是個什麼變態。
「我發誓,我不會跑的,」蘇簡像舉手,無奈手不能動彈,只能委屈控訴剛剛發生的一切:「剛剛嚇到我了,我……」
蘇簡放低聲音,嬌柔的說著。就差落下幾滴眼淚來表示委屈和害臊了。
柏文賦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蘇簡一示弱,他這心就軟了半截,乾脆就把蘇簡給解開了,嘴上不饒人的威脅:「你最好別打別的主意。」
揉著泛紅的手腕,蘇簡笑的一臉的諂媚:「不能不能,就是結婚這個問題我覺得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反正這上趕子要做柏文賦女人的人倒是不少,她還是不參合了。
「考慮什麼?」柏文賦輕佻眼尾,饒有趣味的看著蘇簡,和他撇清關係的女人他倒是頭一次見:「你不和我結婚,難道想和那個寧老頭結?」
一提到寧老頭,蘇簡就本能的打了個寒戰,噁心的齜牙咧嘴。
「既然不想的話,就乖乖的維持現狀,只要你像剛剛那樣,幫我打發剛剛那些人,」柏文賦說著努努嘴:「也許我一個高興,就簽了你們公司的合同。」
柏文賦已經牢牢抓住了蘇簡的幾個弱點,所以每句話都像是正中靶心一般的戳在蘇簡的心上。
「你說真的?」蘇簡半信半疑的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
「當然。」
「我不信,」蘇簡一偏頭,嘀咕:「誰知道你會幹出什麼事來。」
今天要不是那群人衝進來,說不定自己早就被吃干抹凈了。
柏文賦楊揚嘴角,但馬上斂住笑意:「我盡量不在私人時間打擾你。」
這個承諾雖然不那麼嚴謹,但是一想到寧老頭那張噁心的嘴臉,還有總經理那殷切的希望,蘇簡只能委曲求全的點點頭:「你可別忘了你說的話。」
蘇簡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逗得柏文賦直接「撲哧」笑出聲:「又不是讓你去死。」
媽的,和一個變態結婚,這可比死更難受。
「那你陪我去個地方?」
蘇簡向來能屈能伸,很快就認清了現實,反正橫豎都是一刀,乾脆好好利用一下這個變態。
「說。」柏文賦挑眉,好奇的看向柏文賦。
…………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柏文賦歪頭思索了幾秒鐘,瞬間瞭然。
低頭笑了笑,不得不說蘇簡可真是不讓自己吃一點虧。
「你怎麼又回來了?還嫌人丟的不夠嗎?」寧可欣依偎在陳瑜林的懷裡,顯然沒看見蘇簡身邊的柏文賦。
「丟人的是你吧。」
打嘴仗這件事,蘇簡從不認輸。更何況現在身邊還有柏文賦這麼個人撐場子,她更是肆無忌憚了。
「呵,笑話,」寧可欣冷笑一聲:「我有什麼丟人的,我又沒上別人父親的床。」
蘇簡心裡一笑,就等著寧可欣的這句話了,立刻拽住柏文賦的胳膊,憋著聲音道:「親愛的,她污衊我,我沒有,我心裡可是只有你一個人的。」
柏文賦低垂著眼眸,看著蘇簡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句話,居然鬼使神差的點點頭:「嗯,我知道。」
身邊的女人也跟著怔了怔,似乎是沒料到他會這麼回答。
看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他都猜的一點不落。哼,誰讓他逼自己結婚的,這就是代價。
陳瑜林渾身顫抖的看著對面親昵的兩個人,時間像是跳回到了那天晚上,他肩頭的疼痛隱約的提醒著他,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蘇簡鎮定的直視著對面的男人,他自剛剛看見柏文賦的時候,就臉色難看,渾身戰慄。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陳瑜林說完這話就掰開寧可欣在自己身上的手,轉身跌跌撞撞的離開。
「陳瑜林,你瘋了。」不明所以的寧可欣轉身沖著陳瑜林的背影大喊道。
這明明是個讓蘇簡出醜的好幾回,他怎麼就跑了。
沒了陳瑜林,寧可欣就像是失去了左右臂膀一樣,瞬間失色。朝著柏文賦懷裡的蘇簡狠狠瞪了一眼,也轉身快步離開。
「你看,她瞪我。」
做戲要做全套,所以一直等到寧可欣走遠了。蘇簡才從柏文賦的懷裡鑽了出來。
見蘇簡意滿志得的插著腰,柏文賦笑道:「痛快了?還離婚嗎?」
「不離了不離了。」蘇簡嘿嘿一笑,至少在蘇敬恪沒死心之前不想這件事了。
「真乖。」男人略帶讚許的點頭,抬手摸摸蘇簡毛茸茸的小腦袋。
………
次日早晨,蘇簡剛火急火燎的趕到公司,準備遺憾的報備總經理自己沒完成合約的事情,就看見總經理拿著文件夾從辦公室里走出來:「蘇簡,你和我去X&M公司。」
「啊?」
不要把,昨晚自己費了好一陣子的口舌才讓柏文賦放自己回家的,現在豈不是自投羅網。
「啊什麼啊,剛剛接到他們公司的電話,說讓我們過去談談合約的事情。」總經理興奮的搓著手。
「真的?」柏文賦那傢伙昨天好像沒答應這事啊。
「別磨磨蹭蹭的,還讓人家等我們嗎?」
雖然不知道柏文賦著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但是對公司的愧疚感總算是減輕了不少。
X&M公司的會議室內一片寂靜,柏文賦不耐煩的壓著嗓子道:「怎麼,不願意嗎?那我們的合約就作罷把。」
「別啊,」總經理趕緊阻攔,並用手捅捅身邊的蘇簡:「你倒是答應啊。」
柏文賦原本就難看的臉因為總經理的動作又黑了一圈。
蘇簡為難的看了眼總經理,又抬頭白了眼柏文賦。
她長這麼大,柏文賦這麼無恥的人他還真是頭一次遇見,先是逼迫自己和他形婚,如今又逼迫他公司將她調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