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和尚
第三百七十一章和尚
柏文賦是唯一一個在他落寞的時候會陪在他身邊的人,比起父親,這個兄弟他更加珍惜。
權健被帶走的時候,權力的心裡還有些抽痛,但是一想到柏文賦的父親,他便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心疼。
「柏文賦。恭喜你。」權力朝著柏文賦,伸出顫抖的手。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謝謝你,」柏文賦握住權力的手:「我一直覺得你可能不會站在我這邊。我送給你個禮物吧,這是你們權氏的股份。現在我原封不動的全部交給你。希望權氏在你手上能夠做些乾乾淨淨的事情。」
權力接過文件夾,卻手足無措了:「你讓我管理公司,豈不是笑話嗎?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束縛了,讓我留在公司簡直像是在坐牢。」
「你只是表面看起來不靠譜罷了,我知道你可以的。」用手拍拍權力的肩膀,還是有些歉疚:「最後還是要說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應該是我說才對,我父親當年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你願意留他一命我已經很感激了,他確實應該在牢里好好反省一下了。」
要說內心毫無波動,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又不能說柏文賦這事做錯了,因為父親做的那一切確實是違背了法律之外的。
「謝謝你能理解。」
兩個人說開之後,卻覺得中間的隔著一塊透明的屏風一樣,雖然看得見對方。卻好像永遠都觸摸不到對方了。
之前那些在一起瘋狂的日子,都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
成功的將權健送進監獄后,柏文賦卻因為和權力的關係變得尷尬而有些落寞,作為人妻的蘇簡自然是猜到了柏文賦心中的鬱結,便和程丞商量著如何才能讓他兩的關係和好如初。
想了十幾個計劃,結果都不可行。最後唯一值得踐行的計劃就是灌醉兩人,然後關進同一個房間,有問題自己去解決。
不管事抱頭痛哭,還是別的辦法,總之能夠解決問題就行。
兩人是半夜從各自的床上醒來的,漆黑黑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結果摸著黑在酒店的房間里打了一架。
打的隔壁房間的蘇簡和程丞都聽的一清二楚,可是兩人卻一直興奮的在旁邊大喊著加油加油。
打了半個小時后,柏文賦終於想起還有燈這回事,一伸手就打開了床頭柜上的檯燈。看見鼻青臉腫的權力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指著他的臉道:「你的臉腫的像個豬頭。」
「別說我了,你的也差不多。」權力這麼一說,柏文賦才想起自己剛剛也挨了不少下,趕緊用手摸摸臉,竟然還摸到了一點血跡。
兩人面面相覷了幾秒鐘之後。一齊仰頭大笑了起來。
聽牆角的兩個人聽著隔壁傳來的小聲,困惑的皺成了四條眉毛:「什麼情況啊?他們怎麼都笑起來了?是不是發瘋了啊。我們趕緊去看看吧。」
在前台拿到的房卡派上了用場,一推門卻看見兩個大男人鼻青臉腫的坐在床上笑的好不開心。蘇簡和程丞卻沒這麼好心情了。
上前就查看兩個人的傷勢,還責怪對方道:「權力,你就不能下手輕點,你看把柏文賦打的,眼睛都腫了。他明天怎麼去公司上班啊。」
「權力這傷也不輕好嗎?頭上都起包了。」程丞不甘示弱,然後用手按了按鼓起的包:「你疼不疼啊?」
「本來不疼,你這一按,我就覺得越發的疼。」
這句欠揍的話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程丞的一頓暴打:「早知道我就不管你了。」
「你還是管我吧。我就缺個管我的人呢。」權力咧著嘴笑了笑,本來俊俏的臉上現在是傷痕纍纍,看的程丞不由的心裡一軟,又道:「算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懶得和你計較了。趕緊回去弄點葯抹一抹。」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不?」權力得寸進尺的拉著程丞的手,目的就是不願意他離開。
蘇簡和柏文賦看大戲一般的看著兩個人,竊竊的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到底是要留下來,還是回家啊。」
「當然是回家了。」兩人朝著柏文賦和蘇簡大吼了一聲,隨即起身出了房間。
原本熱熱鬧鬧的房間,現在空蕩蕩的只剩下柏文賦和蘇簡兩個人了。
自從回國后,蘇簡就一直住在父母的身邊,像今天這樣同柏文賦的獨處還是頭一次,心頭竟像是有小鹿亂撞一般。
明明應該是老夫老妻才對,可是為什麼卻像是情竇初開一般呢。
「你也要回家嗎?」柏文賦伸手拉住蘇簡,用力的攥緊她的胳膊,好似她只要一起身,他就扭斷她的胳膊。
「你這麼拽著我,我敢回去嗎?」蘇簡掙扎的太太手臂:「我想了想,我們似乎好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
「是啊。」柏文賦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點頭:「我以為你見到你父母就忘了我這個老公了。」
蘇簡扭頭,看著柏文賦:「我當然記得了,我記得不行了,別人可不知道。」說著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角,像是有話卻不好意思說出來一般。
「別人為什麼不知道?」柏文賦好奇的睜大眼睛,望著蘇簡發獃。
女人的心思還是如之前那般的難猜,他猜來猜去都猜不明白。
「我們又沒有辦過婚禮,」蘇簡一偏頭,有些不開心,柏文賦居然連這種事都沒有想到:「人家都以為我是用什麼手段威脅你了,才會讓你娶得我。」
實際上其實被威脅的人是她才對,她才是那個該死的受害者。
一想到這裡,蘇簡不免又想到之前的那個視頻,伸出自由的那隻手朝著柏文賦攤開掌心:「給我。」
「什麼給你?」柏文賦一頭霧水,蘇簡今天怎麼怪怪的。
「視頻,」羞於啟齒,卻還是不得不說出口:「就是你逼我結婚時候拍的那段視頻,現在可以給我了吧。還有那份合同,反正我現在也不可能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