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見家長
「顏顏，你跑什麼啊，這房子挺好啊。」
的確跟房屋中介說的一樣，符合容顏各項要求，而且距離她上班的地方挺近。
「好貴，好貴，知道嗎，好就會貴，我可沒錢支付大筆房租，對我而言，這就是個睡覺的地方好嗎？」
容顏很明白，現在的這套房子，房子絕對不便宜。
「容小姐，我還沒說這房租您怎麼就認為很貴呢？」中介急匆匆追上來，「這房租每月一千塊，壓一付二，您要是確定咱立馬簽合同。」
眼看著容顏要跑，中介人員也急了。
「那這麼好的房子，房租為什麼這麼低？」
天生的衰神附體體質，讓容顏從來不相信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發生在她的頭上。
「房子的主人出國了，人家房子很多不缺錢，就是想把房子租出去存點人氣，您……您要是不租我就租給別人。」
說著，中介人員就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卻被許恬攔下來。
「別呀。」她扯了一下容顏的手，「我們租，今天就簽合同。」
半小時之後，容顏看著到手的合同，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
「想什麼啊，走姐帶你去吃大餐，慶祝你找到房子了。」
她們離開房屋中介，中介總經理就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見負責簽合同的人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鬆口氣走進辦公室。
許恬帶著容顏去了一家口碑不錯的法國餐廳，兩個人找了靠窗的位置享受午餐。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讓酒足飯飽之後的人感覺更慵懶愜意，容顏趴在桌子上，望著對面侃侃而談的許恬，笑得溫柔。
美食美酒音樂還有最好的朋友，這感覺很好。
但偏偏有人就喜歡這個時候跳出來煞風景。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不安分的女人啊。」
耳邊傳來諷刺蠻橫的聲音時，容顏忍不住蹙眉看向來人。
慕水撩著耳邊的長捲髮，眼神帶著濃重的憤恨，正不屑地看著她。
容顏的眼神太過平靜，並沒有搭理她的意思，這一點讓慕水更不爽了。
「怎麼不說了，做了虧心事吧，我說過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像是在自說自話！
容顏能忍不代表許恬也能忍，她拍了下桌子，瞪著慕水冷笑。
「你是誰啊，你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想放過誰？慕城那個王八蛋自己做了虧心事，你還有臉來替他出頭？你們慕家的人都沒有自知之明是吧？」
雖然不知道容顏和慕城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許恬很確定，如果不是慕城傷害了她，容顏絕對不會分手。
「你……你又是誰！」
驕橫如慕水，還沒見過許恬這種潑辣的女人，手指著她，囂張的氣勢卻減了不少。
「我是你姑奶奶！收起你的爪子，小心我給你掰斷。」
哪怕是說著這麼嚴重的警告，許恬依然是笑眯眯的，只是眼神格外冷。
說不過許恬，慕水只好把氣撒在容顏頭上，抬腳踢了一下桌腿，容顏正端起一杯檸檬水，結果水全灑在衣服上。
「死丫頭，你是不是欠揍啊。」
容顏著急擦身上的水，許恬已經站起身，一把捏住慕水的手腕，抬手就要打。
「恬恬，算了。」
容顏握著許恬的手，看著嚇得閉上眼睛的慕水，笑了笑。
「慕水，這是第二次，事不過三，下次你若還搞不清狀況，我不會再忍！」
慕城就是容顏的死穴，慕水一而再再而三戳痛她的傷口，讓她很惱火。
「有本事你別忍啊，你讓我堂哥成了大家的笑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手腕上傳來疼痛感，慕水受不了掙扎。
「疼，我很疼，你放手，放手啦，你欺負我，我堂哥不會放過你的。」
「慕城很拽嗎，回去告訴他，有本事沖著我來，他不來姑奶奶還去找他呢。」
「找……你倒是想找，我堂哥他……」
慕水意識到自己要說什麼，眼神變了變，到嘴邊的話又生硬地咽回去。
「放開我，你放開。」
「恬恬，我們走吧，不要跟她計較。」
大好的心情被破壞，容顏拒絕了和許恬繼續逛街的提議，拉著她和她一起搬家。
許恬其實特別希望容顏能跟她一起住，但她拗不過她，只能幫她把東西搬過去。
新家向陽通風都很好，一室一廳一廚一衛，標準的單身公寓，裝修得也很好，容顏完全是拎包入住。
傍晚，她坐在沙發上，撫摸著身下的真皮沙發，心裡還有些不真實。
打開從樓下超市買的一瓶廉價的紅酒，一個人自斟自飲。
腦海中又浮起今天慕水那個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她忍不住苦笑，究竟誰才是受害者？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是她錯了？
酒喝到一半，神經開始恍惚，腦海中不知不覺開始浮現慕城那張溫潤的臉。
她心裡難受，拿起酒瓶整個灌下去，搖搖晃晃進了卧室。
翌日是星期天，依然可以懶床。
容顏窩在被子里蒙頭大睡，哪怕陽光已經大把大把灑進來，也絲毫沒有要起的意思。
直到，她的手機響起，她才不情願地摸過來接起，放在耳邊。
「喂？」
「還在睡？」
耳邊傳來冷漠不悅地聲音，容顏迷迷糊糊嗯了一聲，並沒有多在意，繼續迷糊。
「容顏，給你十分鐘時間，起床，出門。」
「憑什麼啊。」容顏嘟囔了一句。
「憑我是你丈夫。」
冷冰冰幾個字砸下來，讓容顏瞬間清醒：「顧經年？」
「十分鐘，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我家樓下？」容顏猛地坐起來，「我……我搬家了。」
「我知道，快點出來。」
電話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容顏跳下床，披頭散髮朝著出窗戶走過去，看到樓下那輛超豪華的勞斯萊斯幻影，倒吸一口涼氣，匆匆進了洗手間。
十分鐘后，她拎著包匆匆出門，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這才有功夫打量起顧經年來。
前天還在國外出差的男人，今天就回來了？
她眼裡的思索那麼明顯，顧經年凝著她挑眉：「看夠了嗎？」
「啊？」容顏回神，「沒，你想多了，那個，你要帶我去哪裡？」
「系好安全帶。」顧經年瞟了一眼容顏，發動了車子，薄唇微張又道，「帶你去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