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送葯
顧璇這才想起,他此刻正趴在她的身上,而她也漸漸感覺到,身上的男人開始逐漸起了的反應。她臉上泛起一絲難堪,果然老實得不敢在動彈了。
男人不知從哪裡掏出藥膏,開始塗抹她肩膀上的傷口,顧璇愣了幾秒,下一瞬,一股鑽心劇痛地從她肩膀上傳了過來,疼得她冷汗直流,渾身冒著哆嗦,忍不住左右翻滾,最難受的,是她還不能叫出聲……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難受,終於把堵在她嘴上的布給扯了下來,顧璇憤怒地瞪著他,額頭上已經不自覺浮現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你給我塗了什麼?」
男人云淡風輕地說道,「這是能加速你傷口腐爛的葯。」他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一個男人的牙印擺在這最顯眼的位置,看來今後,除了本少,恐怕也沒有人敢要你了。」
這是要毀了她的清白。
「無恥。」顧璇怒氣一涌,恨極了他,對著他的肩膀發狠地一口咬下去,鮮血瞬間灌滿了整個口腔。
「嗯啊……」男人呻.吟出聲,「再用力一點。」
「齷齪。」,不知情的還以為兩個人在床上調.情。顧璇氣紅了臉,鬆開他,心底憋得厲害,懶得咬下去了。
男人笑意盈盈,輕佻地挑起她的下顎,「怎麼?不捨得咬了?」
顧璇閉著眼,沒吭聲。
男人高抬她的下顎,危險地眯起眼,「嗯哼?」
顧璇睜開眼睛,虛弱地咳嗽了一聲,唇瓣微動,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叩叩叩!」屋外敲門聲響,來人猶豫了一下,遲疑地開口,「璇兒,是我,我可以跟你聊一下嗎?」
顧璇身子緊繃了一下,是吳景堯。
「怎麼。」男人緊攥住她的下顎,迫使她的視線看向他,冷勾了唇,「你的舊情人?」
顧璇眼中閃過一絲灰敗之色。
見她不出聲,吳景堯的聲音還在繼續,「璇兒,我想跟你好好聊聊可以嗎?」
顧璇正想拒絕,男人冷如地獄的嗓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了下來,「你要是不想讓他或者是整個顧家的人,看到我跟你這幅樣子,跟他聊,好好的聊。」
顧璇憤怒地瞪向他,「寧煜軒,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不出聲。」男人解開捆綁住她雙手的皮帶,放下床上的幔帳,遮住所有一切,冷冷道,「叫他進來。」
顧璇胸膛氣血翻湧,寧煜軒這個變態什麼事也做得出來,她甚至毫不猶豫的相信,要是今天她沒有按他的要求做,這個變態肯定會將顧家弄得天翻地覆,把她弄得萬人所指……
她咳嗽了一聲,虛弱道,「你進來吧。」
吳景堯推門走進來,屋內漆黑一片,他滑動隨身攜帶的火柴,走到桌旁點燃油燈,女人隱隱咳嗽聲從幔帳透了出來,他擔憂地透過幔帳看進去,「璇兒,聽說你不舒服,有看過醫生嗎?」
他抬步走上前,想去看個究竟。
「別過來。」顧璇急急地呵斥出聲,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她猛烈地咳嗽了數聲,身邊躺著的男人單手枕著頭,單手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氣。
顧璇瞪了寧煜軒一眼,喘了一口氣,才繼續道,「吳先生,請你自重,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姐夫了。大半夜出現在我的房間已經是不合規矩,你想說什麼就儘快說吧!我困了,想要休息。」
吳景堯聽了她的逐客令,腳步像灌了鉛生生不能再動彈。
他臉色微微泛白,一絲痛苦從眼底一閃而逝,嘶啞著嗓音開口,「璇兒,那天其實我有赴約,只不過在出門的時候,被發現了,我媽她用自己的性命威脅我……你知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我不得已才……請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的。」
顧璇臉色透出異於常人的蒼白,唇瓣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事已至此,也改變不了什麼了。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姐夫了。」
吳景堯臉色浮現死灰的慘然,他沉默了一小會,才開口道,「要是我沒有跟她……」
「啊!」顧璇突然叫了一聲。
吳景堯微頓,「璇兒,你怎麼了?」
顧璇抓住男人不安分地往她衣內探去的大手,憤怒地瞪向旁邊那眯著桃花眼笑意盈盈睨著她的男人,她就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下流齷齪的人……
她抿了唇,嘶啞著聲音道,「我沒事。」
吳景堯將臉垂落下去,「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
「你別太過分了……」幔簾里傳出女人隱含怒意的聲音。
吳景堯一怔,啞聲道,「我知道我這個請求很過分,但是璇兒,我是真心想要跟你過一輩子的,我……」
「無恥,下流……」顧璇情緒激動地喊出聲,她一時沒按住情緒,劇烈地咳嗽了數聲,「咳咳咳……」
「璇兒,你別激動,我給你時間你好好考慮……」吳景堯眼底閃過一絲焦慮,「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接著,他忙轉身走了出去,順便關好了門。
幔帳內,男人翻身將女人壓在床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身下女人那張牙舞爪的雙手,女人瞪著他,臉頰紅到滴血,也不知道是被羞的,還是被氣的。
男人漫不經心地眯著眼睛,下半身卻一直往下壓,毫不掩飾地把自己的浴望暴露在女人的面前。
他低低地笑了出聲,「小東西,沒人告訴你,男人的下.流天生就是為了征服女人的嗎?除了這兩句話,還能不能罵點別的?嗯?」
顧璇心裡堵得厲害,她聲音隱帶溫怒,「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羞辱我就這麼好玩是嗎?」
「呵。」男人低低笑,「羞辱你有什麼好玩的?」他眯了眼,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我享受的是你在我身上迎合奉承的樂趣。」說著,他唇瓣幾不可覺地彎了一下,「不過你放心,本少還不屑於對一個病了的女人下手。」
顧璇緊繃的弦微微一松,男人從她身上下來,將那皮帶重新繫上褲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襯衣,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西藥丟在桌面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是我叫人買的退燒藥,一天三次,一次兩粒。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吃。不過,三天後,我要看到你痊癒。否則……」
顧璇虛弱地咳嗽了一聲,「否則怎麼樣?」
「還記得那間牢房,那裡面關著的女人可全部都是不聽話的女人呢。」他轉頭看向她,幾不可覺地挑了唇,「要是你想要進去,我不介意把你送進去,好好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