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亦師亦友
「我的徒弟沒在,在的話,好好的給你的徒弟打一架。」濕婆毫無忌憚。
兩個人都喝醉了,一邊胡亂的說話,一邊都忘記了自己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啊,那我們倆今晚玩點什麼?」青衣人做事已經到了憑藉本心的地步,一顆心圓融便似自然一般的和諧,說問題看事情,其實已經不是再用眼睛看了。
「那就鬥地主吧。」於是乎,史無前例的兩人鬥地主,就這麼開始了。
「有沒有什麼賭注?」青衣人突然抬頭。
「我們可以賭命!」
「好!」
此時,天色擦黑,而肖天宇則驅車賓士在路上,算計著,要是到了寒山的時候,兩人終究會遇上。
而此時李奈萱和端木香聞發現了後面追上來的端木傲天,到了這個時候,端木香聞才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好好的把賽車的技能多練習一些,如果是笑笑來的話,都可能不像自己這般,在危機的情況下,依然是一籌莫展。
端木傲天自然知道車裡面開車的是自己的妹妹,知道是一回事。切實的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端木傲天的車不斷的把香聞的車往裡面別去。
車身發出巨大的刮擦聲音。
「把車停下吧。」李奈萱知道,光是躲的話,兩個人估計都得死在這裡。
車戛然而止。
端木香聞走了出來。
端木傲天也隨後跟著走了出來。
此時的端木傲天身上有一股讓人難以逼視的瘋狂,傲意衝天而起,竟像是一把鋒銳破天的大劍,氣勢崔巍如雲,斬山划海。
「哥!」
「你從來不當我的面喊我哥的,你變了,香聞!」
「哥!」
「不管用的,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行。我有我的夢想,有我的堅持,還有我的強悍的理由,我怎麼可能就此停手!」
「路錯了,走在遠也到不了終點,只會離目標越來越遠。」
「好吧,香聞,羅嗦完了你也可以閃開了。」
「走啊!」香聞對著車子大喊一聲。在車裡面的時候,香聞和李奈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為了天宇,他們絕對不能夠讓端木傲天把李奈萱殘餘的真氣漩渦吸走,哪怕只是一點,都不能。
所以商量好了,讓端木香聞出來周旋,李奈萱駕車離開的計劃。
當端木香聞喊出兩人約定的信號之後,李奈萱的車子如同洪水猛獸破堤出匣一般,電射出去。
端木傲天好像就是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不慌不忙的回到車上,這個世界上,想和自己賽車的人很多,但是能夠賽的過自己的很少,這很少的少數人的裡面,自然不乏李奈萱。
李奈萱的車子也僅僅向前行駛了二十分鐘,就被從後面追上來的端木傲天追上。
李奈萱下車,他一向很識時務,從來不做無用功,現在冷靜的抬起光亮乾淨的額頭,一對有神的大眼睛看著端木傲天,「現在的我,和以往的我有很大的區別。」
「那又如何,我像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成的!」
「狂妄,果然,人說端木自封天下第一,其實不過是狂妄驕傲這一點天下第一。」
「小丫頭尖牙利齒,果然不悔有肖天宇三分無恥的風範。」
「肖天宇來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端木傲天停了一會兒,有點不想說話了,「你們為什麼老以為,我不遠千里,迢遞山水的過來,就是為了殺人呢,你們為什麼非得這樣認為。」
「呃……詭辯么?」李奈萱一時不知道端木傲天何出此言,擾亂自己心神,讓自己心神出現罅隙,然後趁機把自己制服。
但,明顯不是如此。
端木傲天站好,「你說吧,我怎樣取你的真氣,你才會配合我,要知道,刀劍無情,我現在已經厲害到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的地步了。我也不願意傷你性命。」
「我的眼睛以前的時候,叫目瞳劍,現在則是叫天目。」
說道這兒的時候,李奈萱右手在自己的額頭隨意的一抹,「我是失去了全身的真氣,這一點不假,但是,我卻不完全向你想的那麼就是一隻軟弱的小綿羊,我是小山羊!」
李奈萱的眼睛上方,中間位置,額頭正中出現了一律淡淡的痕迹,就像是一柄小劍。
「這便是我的目瞳劍形式,上次他已經退化成為目瞳劍了。」
這個小小一點的劍痕,出現,隨後就像野獸碰到什麼美食一般,猛然變大,整個變成一顆漆黑的眼睛,「當然了。這也只是我對外的說法,畢竟,女孩子的額頭出現一顆眼睛的話,這是一件很嚇人的事情,而我,卻還沒有嫁人。」
如果現在是濕婆在的話,他一定不會小看李奈萱,因為按照肖天宇所說的話,李奈萱應該是受到千年前的唐朝大和尚和那個樓蘭國主的福蔭的。
但是端木傲天則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只不過因為念頭與實力總有差距,所以才會顯得無比的悲劇一點而已。
端木傲天看著李奈萱,身形一錯。卻已經瞬息百步,在地上留下一串的虛影,快速的向著李奈萱的方向突進。
此時遠遠的大山之上,突然傳來一聲大吼,「美女,我來了!」
一襲紅雲包裹著上官玠雄壯如小山的身體,猛然間從山頂飛躍而下,那種氣勢磅礴,雄渾如山的感覺,居然輕易的就在山頂到山腳的這段路上,犁鏵出一道深長的軌跡,石塊在上官玠的大力之下,快速的往兩邊飛散。
不過從山頂到地面之間的距離太遠,足有三千多米。
穿著紅袍的上官玠雖然速度夠快,但是卻仍然無法及時趕過來,端木傲天的右手已經覆蓋到了李奈萱的腦袋上。
李奈萱閉上眼的一霎那,就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殘餘的生命本質在快速的流失,速度居然比自己和濕婆大戰時流失的更快。
好像過了一瞬。又似一千年一般漫長。
端木傲天抬起了手,笑著對李奈萱說,「這不好了嗎,你不反抗,我便會更加容易的操作,何至於傷你性命。更不會殺人!」
李奈萱也是一笑,對於一些人來說,他做的事情對你有利,並且是在無益於自己基礎上做出的,那麼自己便應該對他有感謝之意。
李奈萱現在則是想把這個端木傲天感謝死,趁人之危的小人而已。
李奈萱知道自己現在不是這個端木傲天的對手。對方能夠留在自己一條小命,對與別人來說的話,可能會感恩戴德,但是李奈萱乃是性子激烈之人,倘若不是他對於肖天宇絕對自信的話,說不定,現在就一定會自殺,臨死前也絕對會絕地反擊,讓端木傲天受一個重傷的後果。
此時,端木傲天已經站立著將剛剛吸收得自李奈萱的真氣在全身之中運轉了一個周期。而李奈萱則僅僅是如一朵潔白無暇的小花一般,臉上極其冷漠的掏出手絹在路邊的一塊巨大的石頭上擦了擦,然後坐上去,她不走,他要留下來繼續看戲,對於李奈萱來說,此時的端木傲天和上官玠之間的一戰,肯定會對肖天宇有很大的幫助。
要知道,端木傲天和肖天宇屬於那種亦敵亦友的關係,正是這種極易妥協的關係,才讓兩個人都縱容著對方的強大,但是真正到了最強大的瞬間的時候,兩人之間又肯定會發生一場驚天動地,警世駭聞的大戰。
李奈萱相信,肖天宇與端木傲天的終之戰。在今天就要開始,所以她可以迎著冷空氣,等待。
上官玠下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巨大的坦克,在地上猛然一頓,如鼓槌砸在鼓面上,發出巨大沉重的「擂」響,地上的浮土猛然驚起,形成一個有十多厘米多高的浮土虛層,半天還在緩緩的向上浮起。
上官玠就在這一層逐漸上升的浮土之中,完全無力回腥臊的土味,奮勇殺來。手中抓著的正是一把長達三米的金色的槍戟,尖端鋒銳,閃爍著冷芒,而在頂部一側,紅纓的下面,則是一道月牙形狀的月刃,如刀!
倆人一見面,居然是沒有絲毫的對話,直接上手,開始了狠命的衝擊,到了現在這種程度的時候,倆人都是逼出了真火。
這端木傲天,居然有吞噬自己真氣的念頭,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因為在前期的時候,吸收了別人的真氣,而現在功力大增的樣子,似乎,如此便可以不可一世的斬盡世界上的一切高手了。
上官玠其實很有意見,因為端木傲天吸收的兩個人,一個是老頭子,這是自己的師傅,另外一個是李奈萱,這是自己師弟的老婆,然後就是自己還有自己的師弟,可以說,這個端木傲天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則是將與自己有關係的一切人全部都剝奪了。
因此,上官玠比自己想象的都要憤怒,在自己看到了端木傲天的時候,素有的想法念頭居然在這一下子,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住,只想把眼前這個令人憤恨的傢伙活活的打死。
必須打死,因為端木傲天要是成功的話,對自己來說,這個世界也就跟死了差不多,既然你要讓我難受,那麼對不起,我也不會讓你開心的。
猛然一下,端木傲天硬生生抗住上官玠自遠而近,攜帶者泰山北海的巨大威勢的一擊,手中長刀與上官玠手中的槍戟發生一次激烈的碰撞,將兩人硬生生的往後猛然撞開,葛登登猛然後退,所走過的路面,大塊大塊板結的地面掀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