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驚變
但是我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還好成功,先是在國際醫學交流會上斬獲了第一名,滿足我了多年以來的心愿。
之後我又聽說你推出了隱穴理論,這簡直是造福後世的大功德。
陳飛微微搖頭,說道:「這些不是我的,我只是記錄著和傳播者罷了。」
「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因為這件事,有很多的病人受益,這才是最重要的。」何清源停頓了一下,喘口氣,接著說道,「我沒想到,接下來你又給了驚喜
性病一直是世界性的醫學難題,卻被你攻克了,這是國之大幸,醫學之大幸,患者之大幸!
關鍵你還這麼年輕,我相信你的未來是不可估量的,所以,答應我,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放棄醫學之路,不要放棄你身為醫生的這個身份。」
「我答應你。」陳飛重重點頭,像是在說某種誓言一般。
何清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但是他喘氣也越發急促了:「這很好,很好,我很高興……」
說著,他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悄然無聲,雙眼微闔,臉上的笑容依然,彷彿是睡著了,只是做了一個美妙的夢境罷了。
陳飛卻把頭埋進了手臂,無聲地啜泣起來,他沒有抬頭,但是卻能感受到何老生機的離去。
何老對陳飛很重要,說是他醫學之路上的領路人猶有過之,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何老就一直提攜著陳飛,同時也向陳飛展開了醫學的大門。
陳飛知道,何老對他很愛護,同時期待也很高,他很慶幸,能夠在何老還活著地時候為醫學做出這麼多的貢獻,讓何老可以幸福的離去。
他同時也很懊惱,為什麼不再多做出一些貢獻,為什麼不多研究出來一些新型藥物,為什麼不攻克更多的醫學難題,如果他這麼做了,那何老肯定會更加欣慰的吧。
但現在說什麼都完了,一代醫學大師,華夏醫學之父何清源何大師,於此時逝世,享年八十七歲。
外面的人也看到了病房內的情況,連忙沖了進來,一群醫護人員拿著各種醫療儀器在何清源身上比劃著。
陳飛覺得很生氣,覺得這是對何老的不尊重,於是他上前推搡,大聲叫喊,但就是聽不到一點的聲音,他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彷彿要沉進暗無天日,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
最後他沒有了知覺,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只模糊地看到很多人驚慌失措的模樣,他那時甚至在想:作為一個醫生,怎麼能這麼不鎮定呢……
……
不知道過了多久,開關門的聲音傳來,一陣冷風襲進一間雪白的病房,冷風吹拂,病房中央,一張病床上的青年似乎是被這陣風驚動了,緊閉的雙眼微微一顫,然後緩緩睜開。
「這是哪裡?」青年只覺得頭部像是針扎一般疼痛,「我又是誰?」
入眼一片雪白,他意識彷彿也慢慢回歸了,整個人雖然還顯得有些混沌,但是也好了許多:「我是陳飛……」
陳飛記起了一切,何老逝世,當時他不知為什麼覺得腦部一陣劇痛,然後就沒有了知覺:「我這是怎麼了?」
他伸手輕輕揉動太陽穴,想要緩解自己的頭疼,不過效果似乎並不太明顯。
「對了,我還有『恢復』。」陳飛回想起來,下意識地想要把意識沉進腦海,但是卻如同碰到了一面牆壁,被反彈了回來。
這讓陳飛有些納悶:「怎麼回事,怎麼進不去?」
他再次嘗試了一邊,卻仍舊失敗了,這讓他有些不信邪,一次次地嘗試,但是卻一次次地失敗,甚至讓他覺得之前那些突兀出現的能力都是虛假的,都是夢境之中的東西,直到他看到床頭柜上一隻灰白手鐲……
「這手鐲……」
陳飛一陣心顫,有些難以置信,他緩緩伸手把那隻手鐲拿到手中,待看清上面的花紋,他的眼睛陡然瞪大,瞳孔猥瑣:「怎麼可能,這,這是……」
現在他手裡的這隻手鐲正是他爺爺留給他的那一隻手鐲,也是帶給他那本書籍和各種奇異能力的手鐲,但現在卻變得……
手鐲原本的亮銀色消失不見了,變成一種陰沉的灰白色,而且上面裂紋遍布,彷彿隨時都要裂開一般,若不是陳飛對這隻手鐲足夠熟悉,他還認不出來這就是給他人生帶來巨大變化的手鐲。
「不可能,不可能的……」陳飛喃喃自語,隨後狀若瘋狂一般把手鐲套向自己的手腕,但是隨著他一用力,手鐲當即碎裂開來,然後變成粉末狀。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又是一陣冷風吹了進來,那些粉末當即隨風飄散,飛向了各處。
「不,不,不!」
陳飛大叫,踉蹌著爬下病床,追逐那些隨風飄散的粉末,就連手上扎著的吊針被扯掉也感覺不到疼痛。
進來的人看到陳飛醒來本來還很高興,但又見到陳飛這個樣子,當即跑了過來,抱住陳飛,急忙喊道:「陳飛,陳飛,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最終,陳飛頹唐地坐在地板上,雙目無神,嘴裡呢喃著:「沒了,沒了,什麼都沒了……」
林柔雙目含淚,擔憂地看著陳飛:「陳飛,你怎麼了,什麼沒了啊,你說話啊?」
不錯,進來的人正是林柔,其實不止是林柔,其她三女也來到了帝都,因為陳飛已經昏迷在床近一個星期了。
……
病床上,陳飛坐在那裡,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嘴裡依舊說著那幾句話:「沒了,什麼都沒了……」
而林柔還有張婉清她們四個坐在床邊,看著陳飛這副模樣,皆是淚水漣漣。
「小飛他這是怎麼了?」張倩抹著眼淚,擔憂地看著陳飛。
張婉清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著:「醫生,醫生說是,是因為精神受損,導致行為性異常。」
別人聽不懂,林柔是明白這個意思的,所謂行為性異常,不就是精神病嗎。想到這裡,林柔又是一陣悲從中來,伏在床上,痛苦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