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求必應謂之神明
王炎沒興趣跟他們聯絡感情，婉拒了之後繼續尋找。
他知道古一法師肯定已經注意到他了，但怎麼讓對方主動現身是個大問題。
一邊想一邊轉身拐進了旁邊的小衚衕裡面，而在他身後則跟著幾個不懷好意的印毒人。
「還真是不長記性啊，忘了你們的首都德里是怎麼變成新德里的嗎？」
看著前後圍堵的七八個印毒人，王炎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屑。
這些印毒人愚蠢貪婪還無恥卑鄙，簡直比米國人都不如。
「把你手裡的箱子交出……」
「交你媽呢！」
見己方人多勢眾，七八個印毒人立刻就決定對王炎實施搶劫。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二十六厘米長的腳丫子就踹到了他的臉上。
「砰！」
這一腳勢大力沉，印毒人的腦袋都被踹的變形了。黑黢黢的身體摔倒在地上，伴隨著一絲絲臟臭的血液從七竅流出，他的身體也無意識的抽搐起來。
見到同伴還沒出手就被打的生死不知，剩餘的幾個印毒人嚇得渾身哆嗦，扭頭就想逃跑。
只不過王炎可不是那種特別好說話的人，搶劫不成就想安然離開？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砰砰砰！」
一連串的悶哼響起，之後滿地都是痛苦的慘叫。
王炎沒有殺他們，但卻讓他們比死更加痛苦。
四肢骨骼全都粉碎性骨折，就算運氣好能夠恢復，以後也別想做劇烈運動了。
「這位朋友，你下手未免太狠了點吧！」
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從角落裡面走出來，對王炎說道。
「華夏有句話叫做除惡務盡，我沒殺他們就已經是給古一法師和他的信徒面子了。」
見到黑袍人出現，王炎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這是古一法師的徒弟莫度，一個堅強勇敢卻又極度頑固的人。
「有意思！你不是要找卡瑪泰姬嗎？跟我來！」
話說完，莫度便轉身往旁邊另一條衚衕走去，而王炎則是緊緊跟在後面。
「是不是感覺有點失望？跟你想象的有很大出入？」
站在一個極其不顯眼的小房子前面，莫度笑著問道。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古一法師在的地方，就是卡瑪泰姬。」
王炎不咸不淡的拍了下馬屁。
其實這也不能算是拍馬屁，這個村子就是因為古一法師才會存在，而那些不同國家的信徒也是因為他才聚集到這裡。
「華夏真是個智慧的國度。」
莫度搖搖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間房子在外面看上去並不大，頂天也就一百來個平方，然而進去之後卻發現裡面大的出奇。
古樸、厚重，透著一股滄桑的意味，但卻並沒有絲毫老邁。
「很高興見到你，外界的旅客。」
沒有身穿道袍的哈彌爾法師，也沒有那個電影裡面的光頭古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白鬍子老頭。
蒼老、浩瀚，時光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迹，但卻永遠也無法將他擊垮。
「您就是古一法師？」
王炎問了一句，語氣有些猶豫。
「是不是跟你記憶中的古一不一樣？萬物皆是虛幻，唯有你真實存在。」
古一法師笑了笑，「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迷茫，也看到了恐懼。你害怕什麼？高高在上的神明？還是……那個強大、神秘到無法認知的恐怖存在？」
「你……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古一的話讓王炎的臉皮忍不住抖了一下，雖然沒有明說，但他還是聽懂了對方隱藏在話語中的真實意義。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古一法師指了指前面的椅子，示意王炎坐下，「神明之力並非不可敵，更何況只是一些最下等的神明。」
「神明究竟是什麼？玉皇大帝？上帝？」
聽到古一的話，王炎忍不住問道。
「都不是！」
古一法師搖搖頭，「有求必應，謂之神明。」
「有求必應？我不明白！」
「神明乃是因人或其他智慧生靈的信仰而生，無形無相，但卻又真實存在。你可以理解為靈魂，也可以理解為規則，更可以理解為一個等量兌換的機器。」
古一法師的話不急不緩，然而聽到王炎耳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神明竟是因為人類的信仰才出現！」
王炎想起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腦海中出現的話，「神明背叛了他的信徒，致使無數強者殞沒於荒蕪之中」。
難怪要獵殺神明，竟然是這個原因。
在王炎心中一直以為玉皇大帝、三清、如來就是神明，而自己作為獵神者將來會跟這些傳說中近乎無所不能的神仙為敵，並且還要想方設法的殺掉他們。
但聽到古一法師的話之後，王炎明白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
玉皇大帝暫且不提，三清中的太上老君和佛教的釋迦牟尼在歷史上是真實存在過的，甚至華夏很多神仙都能夠在史書上找到他們的蹤跡。
如果古一法師說的是真的，神明並非古人死後所封，而是由人類的信仰所誕生，那麼未來的局勢就好很多了。
稍微想了想之後，王炎感覺這個可能性很大。
因為漫威世界是完全虛構出來的，米國乃是一群逃犯、強盜所建立，有個雞毛的真實歷史。
不過話說回來，告知王炎這一切的古一法師又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你應該對我有很多了解，正如你想象的那般，我的身體無比脆弱，甚至一個訓練了幾年的拳擊手都能把我擊敗。而我的靈魂卻極其強大，就連統御黑暗宇宙的多瑪姆都無法與我相比。」
似乎是猜到了王炎的想法，也或許他能夠讀取到王炎的念頭，就在王炎開口之前古一法師先一步解答了他的疑惑。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也可以幫助你。」
「那我需要付出什麼？我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老鄉見老鄉就更別說了，沒有背後捅一槍就謝天謝地了。
王炎嘆了口氣，正所謂有所得必有所失，想要得到肯定要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