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禮尚往來

第8章 禮尚往來

眾人散場后,黑玫瑰心中有些不安。昨夜自己確實看到了血月,也因此受到了影響。雖然沒有獨角馬那般誇張,可黑玫瑰心裡還是不太放心,擔心自己會出什麼問題,於是和黑格分開后又去找了無面。

銀袍使者通稟后,黑玫瑰順利的見到了無面。

「大師兄,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些獨角馬為何一夜之間變得如此的強大。」黑玫瑰就像是個孩童般,一連串的問了無面好幾個問題。

無面最了解黑玫瑰的性格,平日里就古靈精怪的,好奇心比誰都強。昨夜的事情有著很多的隱秘,就連師父的推演之術也只是推演出了隻言片語,更別說無面。「沒什麼事情,可能是血月的月光刺激了這些妖獸返祖了而已。下午就要出發了,你趕快回去收拾一下。此次可不是帶你去遊山玩水,你還是要用心準備。」無面坐在椅子上說道。

黑玫瑰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童般,高高興興地出了別院,「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我黑玫瑰自然還是要去遊山玩水的,有大師兄和那些金袍使者在也不會出什麼事的。」黑玫瑰望了一眼黑格的別院,決定還是先回去收拾好東西,再去找黑格匯合。

無面大手一揮,房門隨著一股氣流「嘭」的一聲緊緊地關上了,「本座要閉關一會兒,沒有重要事情不要打攪我,金袍使者的隊伍到了后,先安頓下來用餐。」無面右手捂著胸口,氣息有些不穩的樣子。

「該死,沒想到為了讓這些獨角馬清醒費了我這麼多的修為,我要趕快恢復一下。估計山脈里的妖獸實力也都長進了不少,要是也都失去了靈智,那就更不好對付了。」無面摘下了面具,服食了幾粒丹藥,而後又帶上面具,打坐調息了起來。

直到傍晚時分,金袍使者的隊伍才進了鎮子,說是隊伍,其實也就是五名金袍使者而已,其餘的都是銀袍使者和黑袍使者,其中沒有灰袍使者,想必是執行任務路途遙遠,灰袍使者的修為不足。

金袍大使者一副不屑地看了看門口的銀袍使者,「你家大使者真是好大的面子,我來了都不親自迎接,好,真是太好了。」金袍大使者語氣裡帶著厲色說道。

因為金袍使者隊伍要來,門口的黑袍使者已經換成了銀袍使者,可即使這樣,面前的這位金袍大使者還是很不滿意。

「這位大人您別動怒,我家大使者近期一直在閉關,估摸著時日今天晚上會出關,到時候再向大人您賠罪。諸位大人一路奔波,我家大人已經備了好酒好菜,還望諸位大人海涵。」門口的銀袍副使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說道。

「哼,偏巧我來了就閉關了。前方帶路,兄弟們都餓了,是該好好祭奠一下五臟廟了。」金袍大使者下了獨角馬,旁邊的侍從趕忙接過了韁繩。

一行人隨著銀袍副使進了另一所別院,果然一進院子就見院落中擺著數十張桌子,桌子上已經備好了酒菜。

金袍大使者自然懶得搭理銀袍副使,徑直地走到了庭院中的正座前坐了下來,「兄弟們都辛苦了,今日就好好享受一下。」說完端起侍從倒滿的酒杯高高聚過了頭頂。

隨著金袍大使者進來的下屬也都按照職位落座,自己斟滿了酒杯,同樣高高聚過頭頂,「謝大人賞賜。」眾人聲音洪亮,整齊地喊道。

「好,共飲此杯。」金袍大使者面容藏在帽兜下,同樣帶著一副金色的面具,袖袍一檔一杯酒已經入了口。

無面自從調息開始,竟然用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無面才從收了功法。雙手抱圓,周身的金色氣息緩緩收斂進了丹田,無面吐出了一口濁氣,「總算是恢復了。」

銀袍副使感受到屋內的動靜,「啟稟大人,昨日傍晚金袍使者的隊伍已經到了,屬下已經安排好住在了別院。」

「好,我知道了,稍後準備些飯菜送進來,我先去沐浴一下。通知下去正午時分準時出發,如有遲到者軍法處置。」無面起身伸了伸懶腰,渾身的骨頭節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銀袍副使猶豫地問道,「大人,那金袍使者那邊。」

「無需顧慮,一視同仁,你拿著這個令牌去通知,如有違令者殺無赦。」無面袖子一揮房門瞬間打開,同時一塊火紅的令牌直接飛向了銀袍副使。

銀袍副使接過令牌透過眼罩看清了上面的文字「紅」,這塊令牌的樣式和材質和自己的一模一樣,是造不了假的。可這個紅色的令牌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是需要通過試練后讓自己的氣注入其中,才會激活令牌,呈現出不同的顏色,這個是紅袍使者的令牌,從那一圈金線來看,這還是紅袍使者中的大使者。

銀袍使者顫抖著雙手把令牌舉過頭頂,倒退著出了別院。

收拾好行囊,無面看了看時辰,已經到了快出發的時間了,奇怪的是銀袍副使一直沒有回來。無面也不擔心令牌會丟失,也沒有人有那個膽子敢把自己的令牌偷偷藏起來。

無面的衣衫無風自動,緩緩走出了房門,「來人,傳我命令,全體人員結合,準備出發。」

「是」別院門口的銀袍侍衛回答了一聲,其中一人趕忙去安排人去吹響出拔的號角。

庭院中間的諸位使者,已經穿戴整齊的站滿了整座庭院。

無面掃視了一下四周冷聲道:「金袍大使者的隊伍何在。」無面此時明白銀袍副使沒有回來,和沒到場的金袍使者隊伍肯定脫不了干係。於是無面讓手下另一名銀袍副使,安排隊伍先在鎮門口集合,自己要親自去看一看這位金袍大使者到底在搞什麼鬼。

「大人,屬下無能,未能完成您的命令,屬下甘願受罰。」手裡高舉著令牌的銀袍副使,站在別院的門口一動也不能動,被剛到了無面解開了穴道,趕忙單膝跪地請罪道。

無面聽副使講了事情的經過,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好大的膽子,真以為金袍使者就天下無敵了么,把令牌給我。」

銀袍副使恭恭敬敬地將令牌呈上,無面五指一抓,令牌隔空飛起直接落入了無面的手掌中。

無面冷冷地目光透過面具的瞳孔,如同兩把利劍一般閃爍著冷冷地寒意。

無面周身一動,金色的氣息從無面的丹田四散開來,瞬間集中在了手中的令牌上,隨著無面的一聲「去」字,令牌直接穿透了院落的大門,而後懸空停在別院的院子中。

「什麼人!」隨著聲音,五六名銀袍使者手裡都拿著武器衝出了別院。

無面周身金氣盪開,直接把幾名銀袍使者震到了一邊。幾名銀袍使者落地的后嘴角溢出了鮮血,已是動彈不得。無面看也沒有徑直的走進了別院。

「金袍使者聽令,凡違抗軍令著,就地誅殺。」無面的聲音回蕩在別院中,紅色的令牌更是發出了耀眼的紅光,紅光外一圈金色的光圈將紅光圈在了其中。

金袍大使者正在閉幕修鍊,腰間的令牌,不知為何突然震動起來。

金袍大使者心神受擾,一時沒有控制好氣息,原本井然有序的氣息,此時如同脫韁的野馬四處亂串了起來。金袍大使者再也壓制不住,一口鮮血就噴了出去。

目光中血絲蔓延開來,金袍大使者原本修為要更上一層樓的關鍵時刻居然被人攪了局,「該死,不管你是誰,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金袍大使者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憤怒的起身,一掌振開了房門。

金袍大使者剛在修鍊時已經屏蔽了五感,故而沒有聽到無面的話。

院中那紅得耀眼的令牌,讓金牌大使者為之一愣。於是趕忙上前兩步,單膝跪地,此時哪還有心思關心破壞自己修鍊的事情。軍令如山,此時一個處理不好就是滅九族的大罪。

「屬下金袍大使者,石勇,拜見紅袍大使者。」金袍大使者石勇低著頭,體內的氣息翻滾,不得不強忍著壓下傷勢。

「石大人好大的官威,我手下人請不動您,還要我親自來通知您該出發了,有意思。」無面並沒有生氣,對於這種修為比自己低,職位也比自己低的手下來說,不值得自己計較。

石勇瞬間就猜出了大概,昨日銀袍大使者說是修鍊推辭沒有出來迎接自己。自己又在酒席上和手下人說晚上要修鍊,誰來也不許打攪,尤其是那位銀袍大使者,估計是手下人誤了事,這才惹來了麻煩。

「大人,屬下知罪,一切皆因我一人造成,請大人懲罰我一個人就行,至於其他人也是礙於我的命令不敢不聽而已。」石勇這隻隊伍都是追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即使一名黑袍使者,也是能將後背交與對方的兄弟。

「哦,有意思,禮尚往來,是我先失禮在先,既然沒什麼大事,那就扯平了。對你的懲罰本座先記下,通知你手下人一盞茶后鎮門口結合,過時不候。」無面收了令牌,順手從懷裡扔出一瓶丹藥給了石勇,「希望你能永遠不忘兄弟之名,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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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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