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回去就撕了你
「是這樣的秦醫師,我們有些事想要麻煩你……」說著,蘇小走上了前去,斗篷里微微伸出手,一把短刃出現在了司綰的視線里。
這把短刃是南公瑾的,司綰記得。
看見了這把短刃,司綰的心裡越發慌了起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既然這樣,三位隨我來吧。」
說著,司綰便帶著蘇小三人進了後院里的一間房。
剛剛關上門,司綰便想要詢問南公瑾的情況,可是見蘇小的神情不對,立馬把話咽了下去。
「三位有什麼事,在這兒說吧。」
「是這樣的,這是我家主人命我交給秦醫師的。」說著,蘇小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上。
司綰警惕地伸手將信拿了過來,人還是站在門邊,小心翼翼地環視著那三個男人,直到把信拆開,司綰才將目光落在了信上。
司綰一目十行將信看完,猛地將信捏成了紙團,醞釀半晌過後,她輕笑出了聲,「原是大越國的人啊,想找我要藥方?」
蘇小點頭道:「是的,我們大越國也開始傳染了這種疾病,所以我國國君特命我們來向秦醫師你討要藥方。」
「真是自來熟,這藥方是我不吃不喝連續好幾天都沒能休息才得了這藥方,你們就憑一句話,想要藥方?想得到美!」司綰冷笑道。
錢兆三人面面相覷,隨後錢兆站起了身,給司綰行禮道:「秦醫師,我們真的很需要這個藥方,我們知道這是你得來不易的藥方。」
「可是藥方研究出來,不就是為了救人嗎?我們這是拿著藥方回去救人,還請你念在數條人命上,將藥方給予我們。」
司綰雙手環胸靠在了門上,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位公子,真的不是我不想給你們,只是這藥方真的得來不易,你們說拿就拿走了,這就沒點兒表示?」
司綰話里的暗示已經夠明顯了,蘇小皺起了眉頭,看著畢華和錢兆二位,偏過頭低聲說道:「二位軍師,我出來得急可是身無一文,不知二位學生可帶的錢財?」
畢華冷哼了一聲,說道:「她說要錢就給啊,真以為自己這藥方很值錢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行啊,我的藥方不知道,請三位出去!」司綰打開了房門,招手揮來了醫館里的夥計,一副要攆人的架勢。
畢華還想要發飆,但錢兆搶先在了他前面,說道:「剛才是我弟弟唐突了,他脾氣向來不好,腦子也不行,還望醫師見諒。」
「你說誰腦子不行呢!」畢華瞪大了眼睛,想要死神跟錢兆對峙,但被蘇小死死摁住了。
「算我求求你了,容軍師!你不幫忙,能不能不要搗亂啊!現在是我們在求人家,你懂嗎,是求!」蘇小忍不住低聲吼著。
畢華不屑地笑了笑,但也沒有再說話。
「我瞧著這二位倒是好脾氣,有求人的態度,那位穿黑衣的公子,還請你往外面走,否則……我是真不會說藥方的。」司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畢華皺眉,掃了眼自己跟其他二人的衣服,就自己一個穿著黑衣,他卻是擺著架勢不願意出去,最後還是蘇小跟錢兆聯手,把他給抬了出去。
「沒了聒噪的人,二位想怎麼表示,儘管說吧。」畢華出去以後,司綰換了副神情,說起表示二字,那眼睛都在發光。
錢兆看了眼蘇小,說道:「我們都是出來得急,身上並沒有多少錢,不如秦醫師先將藥方給我們,等我們回到大越國以後,再將錢送給你?」
錢兆的話一閉,司綰臉上的笑容如同川劇變臉一般瞬間垮了下去,「哦……原來是準備先用后買單吧,天下沒有便宜的事,送客!」
「別別別,這樣吧……我們回去想想辦法,想想辦法!」錢兆趕忙說道。
司綰樂呵呵地笑了兩聲,算是勉強同意下來了。
隨後,錢兆跟蘇小也離開了房間。
出去后,畢華早已經沒了影子,錢兆和蘇小也只是以為他回了客棧,便也回了客棧。
結果在他們走後,畢華就偷溜進了房間,將門關上,房間內只剩下了畢華和司綰二人。
司綰側頭看著忽然出現的畢華,並沒有多驚訝,反而是問道:「這位公子準備向我表示表示?」
「若非是為了幫我家主子,你早就被我殺了千八百遍了!」
司綰哼笑著,「這位公子是迷路了吧,我去幫你把你同行的二人給叫回來。」
說著,司綰站起身準備離開房間。
一把劍卻忽的橫在了司綰的脖子上,司綰也是不緊不慢,淡然地看著畢華,「公子若是把我殺了,我這存在腦子裡的藥方可就沒了。」
司綰這麼一說,畢華似乎才想起一般,收回了劍去。
他如同變戲法一般,從懷裡拿出了一袋的金錠子放在桌上,「這裡是七錠金子,等事後我家主人還有百錠金子。」
「呵……」司綰冷笑了聲,不屑地翻著那七錠金子,「當我是叫花子呢這麼好打發,就七錠金子,萬一你一去不回怎麼辦,那可以不可以我給你一半的藥方,等你把金子給我了再給你另一半?」
「我……這已經是我身上全部家當了,再多只能等事後!」
「那你得給我簽欠條,簽下你欠我百錠金子,然後簽上你的名字,我就把藥方給你。」司綰懶洋洋地說道。
畢華思索了一會兒,聽著似乎沒什麼不好,反正他隨便寫些東西忽悠過去也就作罷了。
畢華一口答應下來,司綰便拿出了紙墨筆硯,讓畢華寫下欠條。
好幾次畢華都想耍花樣,卻是被司綰給識破了。
畢華也只好乖乖地寫下了欠條。
隨後司綰將藥方寫了下來,將藥方給了畢華。
畢華如寶貝一般放在了懷裡,臉上的笑意是藏都藏不住。
等到畢華離開后,司綰也不急,將那張欠條和那七錠金子擺在桌上,等著下一個人來。
錢兆的來比司綰預測得晚了些,他偷偷摸摸地推門而入,卻見司綰坐在裡面,明顯嚇了一跳。
「這位公子怎麼來了,是不是準備好表示的東西了?」司綰雙眼放光的問道。
「是啊,我已經準備好了,這……」錢兆懷裡抱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走到了桌邊,卻見桌上的欠條跟七錠金子,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見。
「秦醫師,剛才可是有人來過?!」錢兆急忙問道。
司綰思索了一會兒后,點頭說道:「對啊,剛才跟你們同行那個,黑衣服那個公子來了,七錠金子的定金,跟一百錠金子的尾款,我便將藥方給他了。」
「秦醫師你這……這……」錢兆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找司綰要藥方,還是去找畢華。
「怎麼了呀,這位公子你也想要藥方?」司綰眨巴著那雙大眼睛,問道。
錢兆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換了副笑臉,將懷裡抱著的東西放在了桌上,那一錠一錠的金子入了司綰的眼。
「小小心意,還希望……秦醫師可以……嗯嗯!」錢兆沒有把話說完,用著眼神暗示司綰。
司綰秒懂,將藥方也給寫了下來,隨後拿給了錢兆。
藥方過錢兆的同時,司綰也接過了那一包袱的金子。
錢兆接過藥方,沒有再多說別的,快步離開了房間。
錢兆一走,司綰臉上的笑容便淡沒了,她嘆了口氣,拿出了那張被她揉得皺巴的信,呢喃道:「好你個南公瑾,竟然還讓我幫著你給別人下套,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