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返回京都
「但是不得不回來,她害怕,自己的弟弟也會受傷,如果連他都出事兒,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侍候在外的大太監肅寧見了幽舜華先是一驚,然後又是一笑,驚的是這位回來了,他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喜的是以後陛下不會隨意發火了。
「參見鑰宸殿下,咋家可把您盼來了。」
幽舜華一笑:「肅公公可真是會開玩笑。」
世子?皇叔不是沒有兒子嗎,怎麼冒出來個世子?」幽舜華心中暗想,腳下不慢,進了御書房。
華麗莊重的御書房只有寥寥幾人。
只見皇帝坐在龍案前,曉得開懷。她上前去曲了曲膝道:「不知何事叫父皇如此開心?」
幽先耀大笑:「鑰宸回來了,快見過你皇叔。」指了指一旁的靖南王道
幽舜華向靖南王行禮:「鑰宸見過皇叔,這位是?」她疑惑的眼光落在一旁的男子身上。那人眉目深邃,精雕細琢的精緻,那是帶著浮世燈火萬千的眉宇,那是如同海水裡沉浸著黑色珍珠,閃爍著月光皎潔,卻不顯女氣,長眉入鬢,他隨意坐著,便讓人感覺到那沉重的威壓。尊貴卻又鐵血。
幽先耀笑道:「這位是靖南王世子,單名一個胤字。」
幽舜華一笑:「原來是胤表哥,失禮了。」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禮,姿態優雅的有些矜貴。
那人看了她一眼,眼中是如雪山般的清冷。他道:「表妹,久仰。」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意外的好聽,彷彿夜風吹過山石,流暢而深刻。
幽舜華一笑,傾城的容顏如花眷開,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冷的,但是笑起來卻是冰雪融化,但是眼睛里沒有笑意,即便面前這個人這樣出眾!
那人眼神幽邃,他知道自己的眼光太冷,就連鐵血將軍都撐不過幾息,可這個女子不僅看了,還笑的優雅,一點都不見勉強的樣子。他來的一路上聽了許多關於這個女子的事。
傾國傾城,尊貴高雅,多智近妖。現在看來,傳言也不是不可信。
這個女子,她的眼神很淡,蒙著水霧,叫人看不清,可是仔細看,那不是是什麼水霧,而是太深邃給人一種錯覺。
他勾唇,看來此次來京城不是太無聊。有這個女子陪著,應該會很有趣才是。
幽舜華,大靖的鎮國公主,一出生就封了鑰宸的尊號,十三歲,出使東莞,回來后,東莞皇帝便換了人做。十四歲,開鑿運河主官,設立名揚天下的玉清司舞府,名聲大震!
幽先耀笑了笑:「鑰宸,你帶世子出去走走,我與你皇叔說說話。」
幽舜華屈膝:「是。」
楚胤起身行禮,和幽舜華退了出去。
兩個人離著一人的間隙,不遠不近,剛好是有些安全的距離。
「胤表哥,聽說江南溫婉,不知是否如傳言一般呢?」她先開了話頭,說實話,她對這個人實在是很好奇,那好奇來自於這個人給自己的危險,還有那些氣息帶來的不安!
楚胤道:「我以為表妹該知道的。」
幽舜華道:「我只見過北方的鐵血冷硬,沒見過南方的溫婉婀娜。」
楚胤眯眼:「這還是要表妹自己看了才能有體會,我說也沒有什麼意思。」,
幽舜華一笑:「是嗎?那有機會到真要好好見識一番。」可惜了,這人回答的滴水不露,套不出什麼話來,只要他露出一點端倪,自己就能發現,可是現在他太過狡猾了,不過,自己有的是時間。慢慢來不急。
她好似嘆了口氣的道:「那就不為難表哥了。」她指了指花園,「咱們走走?」
楚胤點頭,不可置否。
幽舜華道:「想必來之前皇叔已經介紹過我的家族了。只是,鑰宸還要提醒表哥幾句。」
她的發簪微微搖晃,給人一種莫名的俏皮:「我母後人不好相處,今晚父皇一定會設家宴,屆時,母后肯定會問你話,記得不要隨意惹怒她。」她回頭一笑,絕色傾城。
「即便我惹怒她,也不太好收場呢,還有,德妃是大皇兄的母妃,母族又是大司馬家,所以還是避著。其他的就沒什麼好在意的。」
楚胤神色莫名,這個女子他有些看不透,本來還無聲的試探著,這忽然一下就開始提醒他該注意的事,她應該看出了什麼,自己確實來靖南王府不久,對幽氏皇族不太了解,但她這麼做,總覺得有些奇怪。
幽舜華看他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她沒有解釋,對她來說,做什麼都無需向別人報備。
她行禮:「表哥,我剛回來,還有些事,你慢慢逛,咱們晚宴見。」
楚胤:「不送。」看著她離去,總覺哪裡不對勁。
回了蓮宮,幽舜華脫下華服,赤腳站在蓮池旁邊。她穿著一套輕薄的紗,在風中有些飄逸。
蓮宮之所以叫蓮宮,是因為它是一座浮宮,宮殿周圍種著四季不敗的蓮花,蓮池和宮殿大概有百米的距離。為了建造這座宮殿,整整花了三年時間才完成。
這座殿一竣工就被賜予幽舜華,其中的暗衛,兵哨甚至比得上太子的東宮。可是那個時候太子還沒有出生,幽舜華也才兩歲。
沒有人知道,靖帝為何獨獨給這個孩子殊榮,畢竟他的大兒子天賦異稟,三女兒更是鬼才。
「阿澈,我叫你查的事怎麼樣了?」幽舜華淡淡道。
於澈:「我查過了,所有有關那件事的線索彷彿特意被抹掉,找不到任何線索。」
她回頭,鳳眼冷冽:「我想要的只是那個人的消息,其他的我不管,這個也查不出來嗎?」
於澈:「這件事你已經查了這麼多年了都沒有查到,怎麼可能突然就查到了。」
幽舜華抬頭,優雅的下巴流暢優美:「是啊,過了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沒等到他。」
於澈:「可能他再不會回來了。」
幽舜華:「不可能。罷了,不要說這個了。另一件我不信你沒有查到。」
於澈:「是有些線索,但沒什麼大用處。畢竟知情人大多被滅口,沒有死的都為高權重,沒辦法撬嘴。」
幽舜華笑的清淺:「你說,這四國皇室開宗立祠的事是閉口不談,連一百年前楚家的消息都被抹去,到底是怎樣的事呢?」
於澈:「阿舜,我不明白,這個跟我們又沒關係,再者查出來又能怎樣呢。楚家已經滅了,在無可能復起,即便有傳人,又怎能和現在的四國皇室叫板呢?」
這件事情她糾結了太久,而且還一直都在深刻的思考,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