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無跡可尋
「先生你別著急,名字麻煩報給我,我這邊幫你查一下。」護士安撫道。
「上官蓮和上官文雯。」
「稍等。」護士翻閱著記錄很快便找到了:「這兩個傷者已經轉院了。」
「轉院了?去哪個醫院了!」謝忠文焦急地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護士抱歉的搖頭說道。
希望的火燭再次被消滅,謝忠文憤怒的一腳踢向旁邊的垃圾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把附近的醫護人員和病人們嚇了一跳。
「誒,你幹嘛呢!」護士焦急地問道。
謝忠文深呼吸想要平復自己的心情,他抱歉的對護士說道:「對不起。」
K市私人醫院裡,一名黑衣人快速走進來,對正在下棋的兩人恭敬地說道:「吳總,賀少。」
「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吳森頭也不抬,神情專註地看著棋盤。
「昨天第一批的確是他們的人,但是第二批有些奇怪,好像是沖著那對母女去的。」黑衣人回答道。
「沖著那對母女去的?」吳森微微挑眉,目光終於從棋盤上挪開了,他接過黑衣人遞過來的資料翻閱著。
「那母女倆是什麼身份?」賀文翰把棋子落下,神情冷淡地問道。
一向對這些事情不在意的賀文翰居然開口發問了,吳森詫異地看向賀文翰。
黑衣人娓娓道來:「上官蓮是單親媽媽,她和Y市謝氏企業的董事長謝忠文有曖昧不明的關係。根據調查來看,上官文雯應該就是他們兩人的孩子。」
黑衣人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謝忠文的資料我們都查到了,可是上官蓮的資料我們卻一絲一毫都查不到,她從出生到讀書的資料也無跡可尋。」
「無跡可尋?」賀文翰皺起眉頭問道。
「是,她在生下上官文雯之前的資料全都沒有。」黑衣人點頭說道。
吳森大致翻閱完資料便遞給賀文翰,賀文翰接過資料認真翻看起來。
賀文翰指著資料上兩張照片的其中一張問道:「這個女人是誰?」
「這個女人叫林玲,幾年前她曾經和上官蓮發生過矛盾,她懷疑自己的丈夫王俊和上官蓮有不可告人的關係。」黑衣人解釋道:「所以我們分析這個女人和謝忠文的妻子周文雅有比較重的嫌疑。」
吳森看向賀文翰問道:「文翰你怎麼看?」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賀文翰冷眸微抬,冷漠的說道:「昨天在公交車上,吳爺爺您覺得一個沒學過開車的孩子,她真的有可能無師自通?看幾眼就會開車了?呵呵,這話我可不信。」
吳森頷首說道:「當時我聽了也覺得這個答案很牽強,這個開車技術比我的保鏢還要好,你懷疑昨天那是個連環局?」
「的確有這個懷疑!現在上官蓮身上多處粉碎性骨折,上官文雯頭部有輕微腦震蕩。昨天她可以算是救了我們一命,現在她們母女倆發生這樣的事情,出於人道主義我們得好好善待她,這樣她就能做為一顆棋子牢牢地安插在我們身邊。」
賀文翰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司機死亡的時候,車輛已經失去控制。上官文雯如果不跑上去,公交車會失控撞上百貨大廈,我們也難逃一死。就算我們僥倖逃脫,躲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也能夠找到機會擊斃我們,他們沒有必要這麼麻煩的設置這一套連環局。」
「我也是這麼想的,母親身份成迷,孩子車技過人,這對母女身上可疑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吳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辦公室里陷入了沉靜,賀文翰看著資料上上官文雯那明媚的笑容,他語出驚人道:「還有個疑點,這對母女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昨天上官文雯卻脫口而出喊了我的名字。」
「什麼?她知道你的名字?」吳森大驚。
「嗯!昨天上官蓮想要站起來,那個女孩喊了我的名字叫我拉住她媽媽。」賀文翰十分肯定的說道:「昨天在車上,您根本就沒有告訴她們我的名字,上官文雯卻知道!這隻有兩種可能性,要麼是她之前見過我認識我,要麼她就是別人想要安插過來的棋子。」
吳森回想著昨天熱情的上官蓮和可愛的上官文雯,怎樣都沒辦法把這對母女當成別人的眼線。
他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看向賀文翰說道:「難道昨天出車禍前,上官文雯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才莫名其妙的哭了?」
「這樣分析起來,上官文雯的確太可疑了!」賀文翰皺眉冷聲說道:「從資料上來看,上官文雯是謝忠文的私生女。現在這種情況,她不一定能進入謝家,到時候她醒過來,我們給她一筆錢就可以了,不可將她留下。」
「嗯。」吳森本來挺同情上官文雯的遭遇,又因為對方救過他一命,他還考慮過要不要把上官文雯認作干孫女。
但是從手下的人調查的資料上來看,這對母女太可疑了,他們不得不防。
「爺爺!」吳建浩闖進辦公室里看到端坐在沙發上的吳森,他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我不過離開一會,爺爺你們怎麼就遇到這麼多危險!」
「你還好意思說,你個臭小子!」吳森嚴肅地看著他:「你昨天去哪了!」
「呃,咳咳!」看到吳森生氣了,吳建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昨天約了幾個朋友去酒吧喝酒,不小心喝多了。」
「朋友?你在Y市能有什麼朋友!又是去哪認識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吳森嚴厲地問道。
「就是在酒吧喝酒聊天認識的……」吳建浩心虛地回答道。
吳森看到眼前這個從小被寵溺到大的孫子,心裡五味雜陳:「你什麼時候能像文翰一樣穩重一點。」
「像他?」吳建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吐槽道:「像他一樣嘴巴被502膠水黏住?多說一句話好像就要死了一樣?」
「瞎說什麼呢,文翰話哪有那麼少!」吳森瞪了他一眼,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