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虛解釋
吳森看著賀文翰的動作也有些驚訝,很快醫生過來檢查了一番,讓上官文雯吃了一些止疼葯。
鬧了大半天上官文雯也累了,在藥效的作用下,很快她便睡著了。
吳森幾人轉身走回辦公室,護士們也鬆了一口氣離開病房,病房裡再次恢復了安靜。
辦公室內,吳森看向賀文翰問道:「你怎麼看?」
「看起來不像是偽裝,但是上官文雯又處處透露著古怪!」賀文翰挑眉說道:「那句是她害了媽媽難道真的如同我們猜測的那樣?」
吳森想不明白,但是保守起見他還是吩咐道:「這對母女倆再好好調查一下,還有謝忠文他妻子這幾天的動向也好好調查一番。」
「是!」黑衣人恭敬地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吳森看著面前那盤沒有結束的棋局笑道:「文翰,咱們繼續下棋!」
「好。」
「應該是到你了吧?誒,不對不對!這裡怎麼多了一顆黑棋!」
「剛才他過來彙報的時候,我就把棋子下了這裡!」
「誒不行不行!我沒看到,這是犯規!咱們重新下!」說完吳森也不等賀文翰答應便把棋子打亂。
吳建浩坐在一旁看著耍賴的爺爺,笑道:「輸了就輸了,居然還玩陰的。」
「你個臭小子,什麼叫玩陰的!」吳森抄起那一沓資料就拍在吳建浩的頭上。
「噢!疼死了!」吳建浩揉著腦袋齜牙咧嘴的看著一言未發的賀文翰,心裡一陣無語。
到底誰才是吳家的孫子,他這也太窩囊了吧!
衝天的火光,劇烈的爆炸聲,滿地的鮮血一遍一遍的在上官文雯的面前呈現。
夢中她無助地開車加速追著前面的車子,看著血肉模糊的母親和賀文翰爆炸的車子。
到底是誰如此狠毒!到底是誰要置她於死地!上官文雯猩紅了雙眼瘋狂的喊道:「不!別離開我!媽媽!文翰哥!不!」
「醒醒。」一道清冷的聲音出現在上官文雯的腦海里。
有人輕輕拍了拍上官文雯的肩膀,她悠悠轉醒,看著近在咫尺熟悉的面容。上官文雯激動得一把將賀文翰拽了過來,伸手抱住他痛哭起來。
賀文翰身體一僵,身體條件反射就想要將上官文雯一把推開。可是滾燙的眼淚低落在他的手臂上,他微微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伸手在上官文雯的背後輕輕拍了拍,聲音清冷的說道:「只是個夢。」
上官文雯不管不顧地繼續哭著,這些年來壓抑的情感得到了宣洩。
她原本以為自己選擇不一樣的路,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可是現在她還是和賀文翰相遇了,母親還是出事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比當年他們三人慘死山路上要好得多,還好媽媽還活著,還好!
上官文雯過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哭泣,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從賀文翰的懷裡抬起頭。
賀文翰這人不喜歡生人靠近自己,她現在對於賀文翰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沒有被他一腳踹開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賀文翰冷聲問道:「我們之前認識?」
賀文翰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上官文雯嚇了一跳,她猛地抬頭看過去,想要看賀文翰是不是也會帶著上一世的記憶重生,可是那眼眸里依然只有拒人千里的冷漠。
上官文雯遺憾的搖了搖頭說:「我們不認識。」
這話賀文翰可不信,剛才那望向自己的眼眸里他感覺到了這女孩對自己的……渴望?期盼?
嘴上說著不認識,但是一舉一動的反應上來看,她顯然是認識自己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在做噩夢的時候喊自己的名字。
但是賀文翰無論怎麼回想往事,都沒有想到跟這個女孩有半點有關的記憶。
他很確信自己的確不認識上官文雯。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賀文翰冷聲問道。
上官文雯一愣,心裡暗道糟糕!這該如何是好!
「呃,這個……」上官文雯眼珠子滴溜一轉瞎編道:「出事那天聽到吳爺爺叫你的名字,所以就知道了。」
賀文翰冷眉一挑:「公交車上吳爺爺可沒有說過我的名字。」
「沒有!吳爺爺叫你的名字了,我親耳聽到的,你應該是記錯了。」上官文雯心虛的垂下眼帘,嘴硬道。
賀文翰把上官文雯的小表情都看在眼裡,也不拆穿,只是心裡的懷疑更加重了一分。
「你怎麼會在這裡?」病房裡的氣氛有些尷尬,上官文雯隨便找了個話題。
「你不是想去看你媽媽?」
「對對對!現在可以去?」上官文雯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期盼的看著賀文翰。
「嗯,走吧!」賀文翰雙手插在口袋裡,起身走了出去。
上官文雯立馬從病床上跳下,快步跟了上去。
重症監護室里,他們不能進到裡面,上官文雯隔著玻璃看著病房裡裹滿紗布的母親,眼淚無法控制的再次流了下來。
一旁的醫生大概把上官蓮目前的情況跟上官文雯交代了一下,上官蓮身上多處粉碎性骨折,大腦皮層功能嚴重受損,內顱出血。
目前傷情已經暫時控制下來,但是傷情接下來會不會惡化還需要繼續觀察。
上官文雯在玻璃牆外又站了一會,這才跟著賀文翰一塊走去辦公室里。
看著坐在主座上和藹的老人,上官文雯感激地對吳森鞠了個躬:「謝謝!」
「別這麼說,文雯過來坐這。」吳森笑著對上官文雯招了招手。
上官文雯乖巧的坐了過去,剛才賀文翰在病房裡質問自己,她就知道自己情緒失控時的說的話和反應肯定讓他們起疑心了。
果然,這剛坐下賀文翰便開門見山的問道:「昨天在病房裡,你說你害了你媽媽是什麼意思。」
上官文雯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總不能說他們三人上輩子被人蓄意謀殺,這輩子她選擇不一樣的路,反而加快了進程……
「文雯?」吳森看上官文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直不說話。
「啊?噢!我,我是在後悔自己昨天為什麼要哭!如果我不哭,媽媽也不會過來安慰我以至於沒能及時看到車子朝我們撞過來,我是這個意思。」上官文雯心虛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