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前往酆都地獄
之前,陶清越手中的那枚司命職籙落在了陶淑雲的手上,陶淑雲用那枚司命職籙跟賒刀人組織做了一個交易。
她看見了我的過去和未來的時空,看清了一些事情。
但是她到底看到了什麼,到底是想知道什麼呢,我卻永運的無法知道了。
畢竟,陶淑雲已經死了。
現在那枚司命職籙已經落在了賒刀人組織的手上了,陶清越也無法拿回來了。
我們一行人回到了蒼南派之後,陶清越跟我也要分別了。
現在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畢竟她馬上就要成為了西江省內的靈異研究所的所長了。
在這之前,趙平生已經向我透露了這件事,說等到他回到京城,這關於陶清越的任命馬上就要下來了。
我和陶清越走在蒼梧山間里的楓葉林中,現在已經是盛夏的時候了,天空湛藍,熾熱燦爛的陽光從天空上薄薄的雲層間灑落下來,透過細密茂盛的樹葉,在地上留下了斑駁的影子。
那燦爛的陽光也落在了陶清越白皙的臉頰上,透著盈盈的水光,白裡透紅。
陶清越勾著頭,嘆道:「下一次相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我笑了笑,道:「我又不會走。」
「不會走……」陶清越低聲喃喃,若有所思,忽然抬起了艷麗的俏臉,秋泓般的眼眸顯得異常的怪異,說道:「照夜,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妹妹到底是看到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輕笑了聲,道:「怎麼了?你怎麼會這樣突然的問我這個問題。」
我也有些疑惑,之前在扶桑之地的時候,陶清越曾問過我一次,但是我說不知道,但是這陶清越有問了一次,莫非這其中有什麼蹊蹺不成?
她說賒刀人的組織也去過扶桑之地了,並且見到了她,她看見了賒刀人組織手上的那塊司命職籙之後,還大戰了一場,無奈之下,賒刀人組織便向陶清越吐露了事情的真相。
因此,陶清越也知道了緣由。
「我不想你進去酆都地獄!」突然,陶清越很堅定地說道。
「為什麼?」我的眼睛里掠過一絲疑惑,我弄不清楚陶清越這句話里是什麼意思,似乎意有所指。
「這可能是一個陰謀!照夜,我真的不想你活著久遠的孤寂和痛苦之中,那樣對你來說真的很難受!」陶清越白皙的臉龐上掛滿了瑩白的淚珠,淚如雨下。
陰謀?這是什麼陰謀?
我有些不太明白陶清越的意思,但是懵懂間又有一些奇怪的感覺,似乎有某種力量在引導我的命運。
「你還記得我妹妹說過什麼嗎?她說我們所有的人都是上蒼的棋子,沒有人逃離命運的掌控之中。說實話,當我知道了我妹妹所看到了真相之後,我真的希望你永遠地在湘西守墳,不要的回來!」陶清越聲音顫抖地說道。
我皺了皺眉頭,臉色冷峻,道:「那你妹妹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如果你執意要去的話,我便不說了,這可能就是我們都是棋子的命運吧。」陶清越低著腦袋,幽幽地一嘆。
我沒有再問,我已經通過了陶清越的話知道了大概的一些事情的真相了。
陶清越纖細的手指撫摸我的臉龐,手指顫抖,烏黑清澈的眼眸含著神情,說道:「照夜,我愛你。」
「怎麼了?」我握著她瑩白的手,幫她擦拭掉臉龐上的淚水。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不管你將來怎麼樣,我一直在會靈異研究所等你歸來。我相信,我相信就算是命運的阻攔,也無法阻止你這顆放蕩不羈地道心!」陶清越動情地說道。
我抱著她纖細且豐腴的腰肢,感受她的體溫和神情,久久的不語。
那三個月的時間內,我真的明白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事情。
陶清越不是我的最愛,但是我卻不能辜負她,那天她撕心裂肺的痛哭讓我知道,她真的很在乎我。
過去不只是過去那麼簡單,有些東西應該永遠的保留在內心的深處。
同時,我也知道我這次前往酆都地獄可能會面臨這什麼,這些隱藏的秘密也是時候該揭曉了。
諸如我師叔、張月風、老苟他們都猜到了一些,其他人可能還不知情。
但是,我不去面對的話,那麼這世間就會無法的平靜下來。
陶淑雲嘲諷我,說什麼正義全是騙人的,是什麼道人有守護天地寧靜之責都是騙人的。
或許吧。
但是,我畢竟是一個道人。
陶清越走了,從蒼梧山離去,馬上就要去接任西江省靈異研究所一職了。
而我將要前往酆都地獄。
老苟在我臨行之前,為我佔了一卦,為需卦,下卦為乾,其象為天,上卦為坎,其象為水,卦象是有雲氣聚集於天上,正在等待機會下雨,所以說雲上於天,有等待的意思。
等待!
我這是要等待多久啊!
也許這隻有命運才知道吧。
高雨簌想跟我一起去,我答應了,林小筱見高雨簌跟我一起前往陰間的酆都地獄,她也要去,我也答應了。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趙義霆、鶴雙鳴、張月風、老苟、老瞎子等等人,都跟在我一起前往酆都地獄。
其他的人要留在蒼梧山了,有些人要去平定鬼亂,有些人要去幫楚鍾天等人。
我回首望著大殿向我告別的眾人,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不要送了,全部都回去吧。怎麼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反正氣氛就是特別的壓抑,顯得很凝重,就連夜明鳥也哭得稀里嘩啦的。
夜明鳥想跟我一起去,我沒有答應,就讓它留在蒼梧山吧。
「傻鳥,以後你就是我蒼南派的守山神獸了!」我撫弄夜明鳥的翅膀,開玩笑的說道。
「不要!」夜明鳥大叫道:「嗚嗚,老大!俺捨不得你!」
夜明鳥翅膀挽著我的肩膀痛苦流涕。
其他人呢,表情都特別的凝重,哭的哭,傷心的傷心,沉默旳沉默。
我笑了笑,道:「該走了!」
我輕嘆了聲,登上了金月紙飛舟,消失在午後的斜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