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尋妖錄
等醫生一離開白酒坐到了白元床邊的凳子上,問了句「感覺怎麼樣,還能堅持住嗎?」
白元不屑一笑,反問他「你什麼意思,是覺得我死的不夠快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酒連忙反駁。
白元一點都不關心他是不是想自己死的快一點,但看到八白酒急著反駁的樣子,她覺得自已有了些勝算。
白元低著頭看著手臂青紫痕,弱弱的說了句「你真的不希望我死嗎?」
白酒看著她的側顏,眼角上帶著些許的疲憊,竟讓他有些心疼,下一秒他的手不自覺的抬了起來,摸像她的臉。
剛一碰到白元的肌膚,白元當即抬頭不解的看著她。
而白酒也連忙收回了手,白元帶著質問的口吻問他「你想做什麼,你還想對我動手是嗎?」
「我沒有……」白酒又是急忙否認。
白元的眼神慢慢變得倔強,眼神中帶著一股韌勁,對白酒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白酒你弄不死我的。」
白酒清楚不管自己說什麼,這個女人都不會再相信他,可他卻想要她相信她。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此時的寧靜,白酒掏出手機查看是謝晚禮的,接通后就聽到謝晚禮說了句「那隻鱷魚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白酒並沒有震驚,因為從剛才發現鱷魚對白元的血有感應后,他就能感覺到鱷魚的氣息越來越弱,他甚至能推斷出,鱷魚活不過一個小時。
白酒隨聲說了句「我知道了……」
然後果斷了電話,抬頭看著白元。
白元低著頭也能感受到白酒投過來的目光,剛才謝晚禮的聲音她也聽到了,謝晚禮說「鱷魚死了……」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不敢開口問。
她必須要保持平常的心態,不能讓白酒發現自己的端倪。
而這時白酒再次向她伸過來手,白元抓緊時機,一把抓住白酒的手臂,張開口低下頭咬住了他的胳膊。
白酒沒有推開白元,即使被咬的生疼,他也只是微微皺著眉頭,放任她咬著自己,白元眉頭緊鎖牙齒使下力氣,當那股咸甜的鮮血湧入口腔后,白元才緩緩鬆了口。
鮮血染紅了她的唇,看起來又欲又甜,白酒恥笑著說道「這算是你給我的印記嗎?」
白元低下頭緩緩的說出「我們倆兩清了,我殺不了你,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解決你我之間的怨恨。」
聽到「兩清」這兩個字,白酒的嘴臉溢不住的往上揚。
白元歪頭瞥了一眼白酒,看到他的笑容,白元覺得噁心無比,冷冷的說了句「別沖我笑……很噁心。」
喜悅湧上心頭時,就算被罵也是覺得開心的,白酒站起身莫名其妙的伸手摟住白元的脖子,把她擁入懷中。
這個舉動讓白元連忙推開他,對著他憤怒大喊「你別碰我,別讓我剛剛原諒你,就又讓我開始討厭你。」
白酒的舉動是一時情難自禁,看到白元臉上的厭惡,他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只是太高興了,我不是章有意想要……」
「別說了,我不想聽。」白元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讓他不要繼續往下說,因為在她心裡,白酒說的都是廢話。
兩個人的狀態又回到最開始,白酒開心的笑著,同白元說著「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白元不屑一笑,沒有說話,而白酒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病句,但並不影響此刻他開心的心情。
緊接著他又說到「我很快就會放你離開,到時候我帶你回白家,好不好。」
「我要回自己的家,我和沈青雲結婚了,我要回南方。」白元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看著白酒。
白酒愣了愣隨後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我不介意。」
這句話讓白元冷冷一笑,反問他「你沒病吧,我結婚了跟你介不介意有關係嗎,就算我原諒你了,我們還算是兄妹,你能別說這麼變態的話讓我噁心嗎!」
「我不是變態,剛才的話是我說錯了。」白酒表面鎮定,但心裡其實慌的一批。
白元低下頭不想再看他那張臉,問道「西麗亞和隴叔呢,你能不能現在放了他們?」
白酒拒絕道「現在還不行。」
白元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於是提出「那我見見他們總可以吧?」
白酒點點頭答應道「可以……」
見白酒答應白元立刻從床上下來,「走吧,現在就去。」
白酒知道她心急,可她身上還帶著各種儀器,指了指她身上的各種線,說道「你這樣怎麼去?」
白元低頭看了看,一把抓住身上的掛著的電線,隨手一扯就撤掉下來,「這樣可以了嗎?」
白酒笑著點頭「走吧。」
白元跟著白元走出玻璃房,剛一出來就發現自己沒有穿鞋,冰涼的地面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白酒見狀笑著伸手橫抱起她,這讓白元極為反感,卻也沒有推開他。
就這樣白酒抱著白元走在走廊進,路過的醫生護士無不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
這一幕很快就傳到了李言書都耳朵里,因為鱷魚的死讓李言書十分生氣,在得知白酒抱著白元大搖大擺在走廊里晃蕩時,他極為憤怒的對著身旁的助理大喊「他們人呢?」
助理低著頭回答道「看路線白總是帶著人去找昨天一起抓來的那兩個妖怪哪裡。」
「西麗亞和隴叔是吧!」李言書自言自語的說著。
本想去教訓一下白酒的李言書,想到這兩個人一下子氣就消了,命令一旁的助理「把關押西麗亞的房間監控給我找出來,我們聽聽她們要說什麼。」
助理轉過一旁的筆記本,找到了關押西麗亞房間的監控視頻。
現在白酒和白元還沒有到,看著滿屋裡被關押起來的妖怪,李言書長長的舒了口氣。
很快白酒抱著白元走進畫面里。
當那扇門打開后,白元愣住了,眼前的景象完全讓她驚呆了,就像是走進了販賣動物的市場一樣,大大小小的籠子里裝著各種小動物,裡面傳來了難聞都氣溫,大概是動物排便的味道,加上不通氣,這裡簡直是就一個煉獄。
白元從白酒身上跳下來,赤著腳走進去,兩邊的動物看的她是應接不暇,這裡的動物大多都很虛弱,有的甚至已經咽氣了。
白酒跟在她的身後,白元問他「這裡的都是妖怪嗎?」
白酒點點頭回答道「沒錯,都是妖怪。」
「你抓他們做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保持著原型,而沒有變成人類?」白元停在關押著一直狸花貓的籠子面前。
看著籠子里骨瘦嶙峋的狸花貓,不免有些心疼。
白酒站在白元身旁,同她講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用途,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至於為什麼他們保持著原形,是因為他們被注射了藥劑,變回人類了。」
「是永遠變不回,還是暫時性的?」白元歪頭看向他。
白酒歪著頭也看向白元,回答道「是暫時的,但他們都活不到變回人類的時候。」
白酒說最後一句都時候,眼角帶著笑意,那笑容看起來陰險至極格外瘮人。
「你們到底在用我的血找什麼,又為什麼抓這些妖怪。」白元心裡有些擔心,擔心白酒知道自己體內流的血是神仙,擔心他知道只要喝下神血就可以長生不死。
但白酒顯然並不知道,他老實的回答白元剛才問的「我們只是想得到《尋妖錄》僅此而已。」
白元並不相信他說的,她不信白酒抓了這麼多妖怪,就只是為了《尋妖錄》,難道他就不想永生不死嗎!
就在白元注視著白酒的側顏看的入神時,西麗亞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阿元,是你嗎?」
白元被西麗亞的聲音拉回現實,連忙轉頭尋找聲音來源的方向。
白元快步往前走,呼喊著「西麗亞你在哪?」
與其說這是一個房間,不如說是一條隧道,長的沒有頭一樣。
籠子里的西麗亞聽到了白元的回應,腦袋緊緊貼著籠子,眼鏡恨不得長出去,對著左側的方向大喊「阿元,我在這裡,你往前走……」
白元聞聲快步往前跑,在跑出七八米后終於找到了西麗亞。
隴叔看著跑過來的夫人,與西麗亞一同站在籠子邊,對白元稱呼一聲「夫人……」
看到隴叔的傷已經好利索了,樣貌也恢復到了正常,白元不由的笑了起來。
西麗亞兩隻肉抓伸出籠子外,想要抓住白元。
白元見狀立刻伸手去打開籠子,當籠子打開的那一刻,西麗亞一個飛躍,撲進了白元的懷裡,用小腦袋使勁蹭著白元的胸口,聲音哽咽起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酒在一旁看的眉頭一皺,伸手掐住西麗亞的脖子,正要把西麗亞從白元懷裡扯出來時,白元反手一巴掌打開白酒的手,呵斥道「你別碰她……」
話里充滿了嫌棄,白酒白了西麗亞一眼,他之所以想吧西麗亞從白元懷裡拎出來,是覺得她這樣蹭著白元的胸口感覺像是在占她的便宜。
而西麗亞被白酒剛才那麼一捏,聲音更加委屈的說著「阿元,我害怕……」
白元揉了揉剛才被白酒掐的位置,哄著西麗亞說道「好了好了,不害怕……」
西麗亞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而隴叔則坐在籠邊看著白元,聲音低沉的問白酒「你知不知道把我們抓來的後果是什麼嘛?」
白酒目光轉向隴叔,滿臉不屑的問道「什麼後果,說來聽聽!」
隴叔告訴他「我家夫人在妖界的地位你應該很清楚,你們敢假冒妖怪管理公司的孫局,並擾亂妖怪在人類世界的秩序,造成重大影響,又抓來這麼多的妖怪進行實驗,現在外面肯定已經亂了,白酒我提醒你,你要是再繼續玩一下,幾個白家都不夠你折,你做的這些事,就算你祖宗來了,也救不了你。」
白酒一臉的無所謂,他對白家並沒有多少情分,所為都親情在他這裡不過是血液有些相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