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表達忠心

拍拍拍幾聲，鴛鴦拿靴底恨恨的打著李嬤嬤，打得倒是解氣得很。

趙沐虞則叫錢媽媽端來一張凳子，她冷冷的坐到凳子上，不緊不慢的開始慢慢飲茶，一副風輕雲淡、歲月靜好的模樣。

她可不希望一下子弄死李嬤嬤，她要好好折磨她，將當年李嬤嬤對她的欺凌全部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就那麼讓她死了未免不解氣，她要給她活著的機會，活得生不如死的機會。

並且，那府中那麼多雙眼眸看著，她手上自然不好沾半點血腥，要完全搞垮李嬤嬤，有的是時機。

這下子，李嬤嬤被打得嗷嗷直叫，面上很快起了幾片血印子，再加上她剛剛抓的血痕，這臉面是徹底破了。

最關鍵的是，她如今真的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剛剛她畢竟還能夠用手抓癢，現在手被綁住，想抓也抓不了，只得以自己的耐力硬抗著。可這不是一般的癢，這如同有千百隻螞蚱在她身上不斷啃咬一樣，痛得她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境地。

打了一會兒李嬤嬤，鴛鴦手都酸了，錢媽媽也想報仇，連忙脫下靴子接鴛鴦的班，接著用靴底打李嬤嬤。

「看我打死你個老妖怪，你整日欺凌我，**我，折磨我，沒有想到你也有今日，我真恨不能活活的打死你！」

錢媽媽痛苦又解氣的大叫著。

這下子，孫媽、吳媽她們見狀，一個個嚇得連忙跪到趙沐虞面前，放下姿態向趙沐虞認錯。

「二小姐，婢女知錯了，請你饒婢女一命。婢女身上癢得厲害，請二小姐賜解毒的靈藥，否則婢女會活活癢死！」

「二小姐，以往都是婢女的錯，婢女們也不想，都是被李嬤嬤逼的，你要怪便怪李嬤嬤，不要怪咱們。」

「是啊，二小姐宅心仁厚，不是李嬤嬤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求二小姐看在咱們很少欺凌你的份上，給咱們解毒靈藥。」

「咱們給你磕頭，求二小姐開恩，二小姐饒恕。以後咱們必定鞍前馬後的服侍二小姐，一切都以二小姐為首，一切都聽二小姐的，唯二小姐的命是從。」

李嬤嬤一落難，便聽見手下對她最為真實的評價，她憤憤的瞪著那幫狗腿子，竟然沒有一個人肯幫她說話，全都落井下石的來出賣她。

趙沐虞促狹的目光掃了那一干僕人一下，她們即便真的投誠，她也不敢要，她從不收和自己有了矛盾，有了二心的人，而且還是背叛過自己的惡奴。

這群婆子都和她有仇，以往幫著李嬤嬤整過自己也沒少虐待過自己，她們今日能背叛李嬤嬤，明日便能再次背叛她。

她們好吃懶做，喜愛吃裡扒外，最愛偷奸耍滑，早晚會出賣自己，與其如此，她絕不會把那幫**放在身旁。

她必須好好培養幾個像鴛鴦這樣忠誠的心腹。

「你們是想歸在本小姐門下，可也得看看本小姐收不收，本小姐對你們這樣的阿貓阿狗不感興趣。」趙沐虞冷冷挑眉，這麼一群好吃懶做的僕人，她怎麼養得起。

「求小姐收留咱們，咱們以後生是二小姐的人，死是二小姐的鬼，咱們只為二小姐辦事。」

「咱們絕不會背叛二小姐，只求二小姐賜了解毒靈藥，咱們會終生服侍你。」

趙沐虞慢慢的轉了下眼睛，看著艷陽高照的藍天，淡然道，「要我收你們也不是不行，但你們得有點表示，否則我如何知道你們不是李嬤嬤的人，假意投誠想要騙取解毒靈藥給她。」

侍女們一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清楚該如何算是表忠心。

此刻，孫媽、吳媽忽然沖向內苑，心思靈活的二人，很快兩就各抱了兩個包裹出來，一直跑到趙沐虞面前，她們連忙將包裹奉上，恭謹的說：「二小姐，那些是李嬤嬤以往搜刮的你母親的銀兩與首飾，還有分給咱們的，那些都是陳姨娘的嫁妝，李嬤嬤想留來養老的，咱們如今交給你。只求你能給咱們解毒靈藥，咱們身上太痛太癢了，像螞蚱在身上咬似的，鑽心的痛，咱們快癢死了。」

這個地步了當然是命與容貌更加重要，錢財不過身外之物，再說這裡大半是李嬤嬤藏的錢財，她們取出來怎麼會心疼。

趙沐虞墊了下四個包裹，確實是滿滿當當的不少首飾，還有許多成錠成錠的銀兩，她給鴛鴦使了個眼色，鴛鴦連忙上前將包裹收好，鎖在裡屋的木箱里。

「算你們二人識相，我娘的嫁妝終於物歸原主了，鴛鴦，將解毒靈藥給她們。」

「謝謝二小姐開恩，二小姐的恩情，咱們沒齒不忘。」僕人們連忙跪下磕頭，趙沐虞將解毒靈藥給鴛鴦與錢媽媽，讓她們拿來給僕人們服下。

一點十香軟骨散就將母親的嫁妝要回來了，趙沐虞摸了下下巴，不禁為自己的聰慧才智點了下頭，卻不清楚對面的飛檐上早就藏了一個人，這人一雙妖異的眼眸正饒有興味的看著她所做的一切，眼中流露著興緻嫣然的神采。

不久僕人們全部服下解毒靈藥，過了片刻，她們的毒也解了，身上也漸漸的不癢了，此刻她們才算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們再也不敢在趙沐虞面前囂張，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站在趙沐虞面前，隨時準備著聽候趙沐虞的號令。

同時，她們也在心裡暗暗佩服那個膽識厲害的二小姐。

趙沐虞將解毒靈藥給她們后，就開始對付李嬤嬤，畢竟李嬤嬤狗嘴中還含著她的指環，她必須儘早取出來。

此刻李嬤嬤已然被錢媽媽打得奄奄一息，趙沐虞上前朝錢媽媽揮手，「錢媽媽，別打了，留給她一口氣，她還沒有將我的指環吐出來。」

「是，二小姐。」錢媽媽恭謹的退到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

牆上這雙妖異的眼眸笑著挑了下，什麼指環對她這麼重要，居然不惜一切代價也想搶回來。

李嬤嬤看見眾人的毒都解了，只剩她一個人沒有解，立即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樣，就連身上的痛苦都深了一分。

她身上早已癢得抓心撓肺，臉頰被打得稀巴爛，好想將指環吐出去換解毒靈藥，可一想到沒指環，她拿什麼來威脅趙沐虞放過自己。

趙沐虞為得到指環，起碼還會給她解毒靈藥，留她性命吧？

為了保著小命，她強行忍著螞蚱啃咬一般鑽心的疼，生生的咬住指環不放嘴，「想要指環，便拿解毒靈藥來換，你先給我祛毒，我再給你指環。」

「就你也配和我談條件。鴛鴦，李嬤嬤以下犯上，砸我的苑子，毀我的衣衫，還拿帶毒的刀子刺傷我，你說該怎麼樣處罰？」趙沐虞晃了下手裡的刀子，刀子在日光下發出耀眼的光。

鴛鴦轉了下眼睛，「李嬤嬤怎麼划傷小姐，小姐也怎麼划她唄，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她是如何划的，我們十倍的划回去。」

「不！」李嬤嬤恐懼的大叫一聲，那刀刃上可是塗的絕命草，一中毒便會沒有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