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請劉長生引見(求打賞!)
高峰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
裴景祺苦著臉,皺著眉頭,說道,「但是我可是聽說這位脾氣古怪,這輩子都沒有收過徒弟啊,琰之去了,能行嗎?」
高峰笑著說道,「試試唄,萬一成了呢!」
裴景祺看了一眼裴琰之,問道,「琰之,你說呢?」
裴琰之坦然的說道,「韓大師沒有收徒弟,那是因為他沒有遇到我!」
聽到這句霸氣十足的話,裴景祺也是眼睛一亮,狠狠的一拍桌子,說道,「成了,我兒子既然這麼霸氣,當老子的自然不能打退堂鼓了,怎麼著,咱們現在就去嗎?」
高峰微微頷首,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不錯!」
裴景祺看著自信滿滿的裴琰之,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光咱倆去可不行,不如叫上老劉,讓他給咱們引見一下,畢竟咱們生旦有別,沒有交情,估計人家都懶得見咱們兩個小輩!」
高峰深以為然,說道,「確實如此,必須要找一個能說的上話的人,走,咱們去找老劉!」
劉長生的辦公室。
正在跟秘書小鄒說話的劉長生聽到自己的房門被敲響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秘書小鄒趕緊過去把門打開,看到裴景祺父子和高峰站在門外。
裴景祺問道,「鄒秘書,劉院長在嗎?」
小鄒點了點頭,裡面傳來了劉長生的聲音,「是裴副院長嗎,請進吧!」
裴景祺三人魚貫而入,劉長生一愣,沒想到一下來了這麼多人,不由得笑著問道,「你們這個組合很有意思啊,是準備來做什麼啊?」
秘書小鄒給三人倒好了水,然後掩上門就出去了。
裴景祺笑著說道,「劉院長,你跟韓平正熟嗎?」
本來一臉笑意的劉長生,聽到韓平正這個名字,不由得臉色一黑,有些不爽的看著裴景祺,說道,「裴副院長,怎麼提起他來了呢?」
要知道韓平正大放厥詞,斷言京劇院要完,斷言京劇要完,就是在劉長生的任期內。
雖然說那個時候,劉長生已經被架空多年,但是作為京劇院的院長,這口黑鍋還是穩穩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馬派的那些人至今也是對劉長生多有不滿,劉長生也是一心的苦水不知道該往哪裡倒啊!
今天忽然聽到裴景祺又提起了這個讓他不爽的名字,不由得心中有些不爽。
裴景祺也是知道韓平正跟京劇院的矛盾,今天他來找劉長生,第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現在他認識的老生演員中,老劉的身份去,最合適,老馬他也認識,就是馬大師的二兒子,但是老馬現在如同閑雲野鶴一般,並且老馬跟韓平正的關係更加的不好。
其次就是給劉長生一個機會,讓他可以把馬派的傳人再請回來,就算請不回來,緩解一下關係也是好的,省得裴琰之真的拜到了韓平正的門下,到時候孩子會在其中左右為難的。
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裴景祺笑著說道,「劉院長你也別動氣,我們是打算讓琰之拜到韓平正的門下,你來當這個引薦人!」
劉長生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說道,「我說裴老三,你幾個菜啊喝成這樣了,啊!你兒子,從小學的就是男旦,你現在讓他拜到韓老的門下,韓老人家可是正經的馬派傳人,是老生,不是我說話難聽,琰之是不錯,但是他學的了老生嗎?有事說事,沒事就走吧,我這一堆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劉長生心中有些憤怒了,覺得裴景祺是在給自己開玩笑,而且這種玩笑開得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於是劉長生站起來,就準備送客了。
裴景祺也不著急,笑眯眯的說道,「老劉啊,你這現在大權在握之後,果然是脾氣也見長了啊!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啊!」
劉長生被裴景祺給氣樂了,搖著頭說道,「裴老三,你今天這是準備給我唱哪一出呢,高峰,你來這是為了什麼啊,別說也是要讓琰之拜在韓老的門下吧!」
劉長生把裴景祺放在眼裡,那是因為裴家雖然現在人丁稀少,但是裴景祺還是有一個師兄和師姐在世,雖然不在國家京劇院供職,但是也是兩個地方京劇院的院長,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但是高峰則不然,徹徹底底的孤家寡人一個,高派主攻的是刀馬旦,而裴家則是主攻青衣,裴琰之是兼了兩家之長,跟著高峰學了幾年刀馬旦的功夫。
雖然刀馬旦不像武旦那樣注重翻打,但是伸手也是比較敏捷,高派的拿手劇目就是《穆桂英挂帥》,《三請樊梨花》,這兩出都是有名的刀馬旦的戲。
不過建國之後的刀馬旦的地位就有些尷尬了,單純的刀馬旦已經幾乎沒有了,除了高派,其他的刀馬旦的派系都已經沒落了,而高派,現在也只剩下高峰和裴琰之這兩個人了。
刀馬旦的沒落,主要是因為京劇界的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通天教主」王瑞臻。
從小的時候,王瑞臻就是青衣開的蒙,之後又學了花旦和刀馬旦,在舞台上摸爬滾打,漸漸的將這三種旦角的特點融會貫通,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流派,王派旦角。
在旦角的分類里多了一個分類,叫做花衫,也就是花旦和青衫的結合,配以刀馬旦的武打工架,今後的五大名旦排出來的新劇目,大多數都是屬於花衫的範疇,講究在唱、念、做、打各方面滿足觀眾的觀賞要求。
而且到了現代之後,就算是花衫這個行當,也多是青衣和花旦,而刀馬旦的武打工架也越來越少了,還是那句話,太累了,沒必要去學了,能唱就已經不錯了。
所以,到了現代,刀馬旦就更加的沒有市場了。
劉長生對高峰的態度有些傲慢,高峰則是微微一笑,說道,「劉院長,我記得你之前在向裴老三要裴晏之老先生的故事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態度啊!怎麼著,大權在握,就準備卸磨殺驢了嗎?」
裴景祺和裴琰之對視了一眼,說誰呢,誰是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