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是太爺爺
第二天,裴琰之從早上起來開始,一直在接電話,接的頭都大了,掛掉電話之後,摸著有些發熱的手機,趕緊把手機關機了。
這也太恐怖的了吧,至於嗎?
當然至於了,現在不管是戲曲圈,還是音樂圈,都對這件事非常的關注,如果裴琰之是一個普通的戲曲演員,這事倒好辦了,幾個戲曲大佬出面,直接封殺。
但是裴琰之可不一樣,裴景祺的兒子,高峰的徒弟,崔玲瓏的學生,這三座大山簡直就把裴琰之給擋的嚴嚴實實的,你想要動裴琰之,等這三位大佬死了再說吧,而且這三位大佬可算是桃李滿天下啊,不說好友遍天下,但是佔據京劇半邊天應該沒任何的問題。
裴景祺和高峰一早也是接了不少電話,不過兩人都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小孩子嘛,心性不定,寫了首歌,想要試試水,沒別的意思,你們別多想,哎!放心,沒別的意思!」
而崔玲瓏,根本就懶得接電話,從昨天晚上手機就關機了,反正現在她在戲曲學院的教學工作也已經完成了,現在無事一身輕,坐在家中看看書,唱唱戲,自由自在,有什麼事,找裴老三和高大炮去啊,一個老子,一個師父的,你找我幹什麼嗎,我不就教了他幾節課嗎,不管!
裴琰之打開電腦,先點開自己的微博,嚯,好嘛,一夜之間,自己的微博的粉絲竟然達到了三十萬,這也太恐怖了吧!而且每刷新一次,數字都在向上繼續的增加著,而且自己《赤伶》的鏈接下面,已經有了幾十萬的點贊和上萬條的評論,看得人頭皮發麻。
裴琰之趕快點進了奇點原創音樂,看了一下《赤伶》的下載量,10萬,我勒個去,一夜之間,自己的新歌《赤伶》就已經殺入了音樂新歌榜的第八名,這也太恐怖了吧!
裴琰之看著《赤伶》的成績,也是一陣的欣慰,覺得自己應該還可以加一把勁,於是在自己的微博上,寫下了自己當初的經歷,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將一代名伶裴晏之的故事付諸筆下,寫到最後那一聲「火來」的時候,裴琰之也是泣不成聲,誰說戲子無義!
這篇微博發表出去之後,頓時引起了眾人的圍觀,恐怖的流傳了出去,大家都在問文中的裴晏之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人啊。
裴家的書房內。
裴景祺手中拿著一本已經非常破舊的本子,打開了第一頁,上面寫著,裴晏之,民國二年生人,民國二十六年,七月七日,仙逝!育有一子,裴聯安。
裴聯安,就是裴景祺的父親,裴琰之的爺爺。
當初裴晏之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成親了,轉年就生下了裴聯安,從小裴聯安就聰明伶俐,跟著裴晏之學的崑曲,不過只學了幾年,裴晏之就沒了,不過裴聯安從來也沒有說過自己的父親是怎麼沒的,而且家譜上也只是寫了仙逝,並沒有寫任何的東西。
裴景祺小的時候也問過,但是裴聯安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自家的家譜就是從裴晏之開始的,之前的祖宗都不知道名姓是什麼,而裴聯安在裴琰之出生之後,竟然做主給孩子取名叫裴琰之,裴景祺當時也是有心阻攔,但是老爺子心意已決,裴景祺也是沒有辦法。
之前裴景祺讓裴琰之說自己的崑曲是跟爺爺學的,也是有道理的,裴聯安從小學的就是崑曲,雖然年頭比較短,但是也是學過,而且還是童子功,只不過長大之後學的都是京劇,也是以京劇成的腕兒,除了裴景祺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裴老爺子竟然還會崑曲。
裴景祺看著自己的手中的「家譜」,不由得搖了搖頭,一臉古怪的說道,「這小子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我都不知道爺爺是怎麼死的,他怎麼會這麼肯定呢,難道這小子知道點什麼嗎?」
「爸,你找我?」正在這時,裴琰之在外面敲了敲書房的門。
這裡是裴景祺的禁地,不管什麼人,就算是張南笙還是裴琰之,都不準隨意的進入,要進來之前也是要敲門的。
「進來吧!」裴景祺把手中的「家譜」放到了桌子上,用一張白紙給蓋住了。
裴琰之推門走了進來,回頭把門關上,來到了書桌的前面,一臉疑惑的看著裴景祺,「什麼事啊,還要到書房來說,這麼正式嗎?」
裴景祺輕咳了一聲,說道,「我看了你的微博,你發的那篇文章,這個裴晏之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裴琰之一聽這話,眼中不由得一亮,急忙問道,「您知道裴晏之這個人嗎?」
裴景祺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聽著話,這小子都不敢肯定,那他這是胡編亂造的嗎?
裴景祺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上面寫的東西,是你胡編亂造的,還是確有其事!」
裴琰之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確有其事,這件事在當年應該是很轟動的啊,但是為什麼沒有人知道呢?」
裴景祺沉著臉說道,「因為當時霓虹人屠城,將整座城池燒成了白地,所有的一切都被抹除掉了,就連裴晏之這個名字,都沒有人會知道!」
裴琰之則是心中狂跳的問道,「沒人知道?那,那,對了,您為什麼給我取這個名字啊,是巧合嗎?」
裴景祺看著有些激動的裴琰之,伸手把桌上的那本「家譜」拿了起來,遞給了裴琰之。
裴琰之有些疑惑的接過來,打開第一頁一看,頓時臉色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看著渾身顫抖的裴琰之,裴景祺也是老神在在的坐著,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兒子,眉頭微皺,想要看看這小子能給自己一個什麼解釋。
裴琰之眼中含著熱淚,天佑我裴晏之,沒想到我兒子竟然活下來了,聯安,你活下來就好,哈哈,沒想到我竟然成了自己的重孫子了,真是有意思啊!
裴琰之將家譜放到桌子上,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道,「前幾天,我做了個夢,夢中夢到的就是裴晏之的故事,所以我就寫了下來,而那首《赤伶》就是為他老人家所寫的!」稱自己為老人家,裴琰之也是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