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道無情
出了葉柔這個天之驕女，眾人也對她的哥哥蕭強接下來的測試多了幾分興趣。
或許他真的又是一個天才吶。
在眾人的期待中走上了測試台。
「蕭強，低級暗靈根，資質不合格。」王長老漠然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著。
「什麼？」眾人驚呼了一聲，似乎難以置信。
蕭強只感覺腦子一陣轟鳴，目光獃滯地站在台上。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他妹妹擁有頂級的天靈根，我還以為他怎麼也能有高級靈根嘛，結果是低級靈根，真是廢物。」飛仙門的少年忍不住嘲笑道。
「真是想不明白啊！同為兄妹，天賦怎麼會差這麼多。」有人搖頭嗤笑。
各峰主也搖頭不已，果然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
「廢物，廢物，廢物！」
一句句「廢物」傳入腦海，各種冷嘲熱諷猶如千斤巨石般壓在蕭強的心頭，壓得他差點呼吸不過來。
「什麼？怎麼可能？小強哥哥不可能是低級靈根，他從小到大都是我們村最厲害的人。肯定是測試出錯了，師傅你讓人再測一次好不好？」聽到測試結果，葉柔臉色著急拉了拉身邊的青衫人。
「好一個美人兒！」聽到少女帶著幾分哀求的聲音，眾人眼神一亮，「人美資質好，真是標準的道侶啊！」
葉柔一身素色衣裳，一張精緻的面孔以及含苞欲放的苗條身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青春少女獨有的氣息，深深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她此刻柔弱的神情惹無數人心疼。
「小柔，檢測球是不會出錯的。」飛仙門掌門莫武天寵溺地看著葉柔。
「是啊！小師妹，放下吧。仙凡殊途，凡人只有百年不到的壽命，而我們可以修鍊成仙，長生不死。」一個身穿錦袍的英俊少年眼神溫柔地安慰道，還警告性地瞟了蕭強一眼。
第一眼見到葉柔那柔美，惹人憐惜的模樣，秦天就已經心動不已，知道葉柔擁有天靈根后，他更是歡喜不已。
在他心中，她已經是屬於他的了，見到葉柔為蕭強說話自然不喜，哪怕蕭強是她的哥哥也不行。
「小師妹，大師兄說得對。你和你哥哥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有天靈根，將來註定要成仙的，而你哥哥這輩子註定只能是凡人。」飛仙門的弟子紛紛出言相勸。
「這輩子只能是凡人嗎？」蕭強臉色極其難看，心中充滿了苦澀。
「不會的，不會的......」葉柔喃喃自語，她依然不敢相信她心目中最崇拜的，無所不能的小強哥會是低級靈根，會被拒絕入門。
「那師傅可不可以讓小強哥加入宗門修鍊啊？」葉柔期待地問道。
「或許還有希望。」葉柔的話，讓蕭強絕望的心升起了一道曙光，他滿臉期盼地盯著飛仙門的掌門莫武天。
莫武天依舊搖頭。
蕭強眼色暗淡下去了。
「為什麼？師傅，求你了。求求你讓小強哥哥修鍊吧，要不我也跟著他離開。」葉柔哀求道，最後水靈靈的眼球卻充滿堅定。
「不是師傅不願意收他入門，而是暗屬性的功法容易使人的性格變得兇殘暴躁，一般只有魔道才有，我們修仙門派沒有這樣的功法，也不允許修鍊。」莫武天搖頭苦笑，臉色無奈地解釋道。
「師傅......」葉柔眼眶晶瑩。
看到這裡，蕭強心中一痛。
「好了，小柔，不要說了。」蕭強強忍著心中痛苦的壓抑，輕聲喚道。
「小強哥哥，我再求求師傅，他一定有辦法讓你修鍊的。我知道你有多麼渴望修鍊。」葉柔急得晶瑩的淚珠都快要掉下來了。
「沒事的，哥又不是沒有靈根，他們不是說其他地方有暗屬性的功法？相信哥，哥一定可以修鍊的。」蕭強恢復了平靜。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誰又能事事如意，只不過是一道小挫折罷了。
「他居然還想修鍊？我看他是瘋了。低級暗靈根，怎麼修鍊啊？」有人瞪大了眼睛，就像看瘋子一般盯著他。
「簡直痴人說夢話。」有人眼神充滿不屑。
「真是傻得可愛啊！」有人在心底嘲諷。
「沒有好的靈根想要修鍊有成何其艱難啊！當你用別人十倍百倍的努力得不到別人一半的效果，你才會明白有時候努力是沒有的，天賦決定命運。哎，這都是命啊！」也還些資質一般的人輕嘆。
「這就是老村長曾經經歷的痛苦嗎？」蕭強看到幾乎所有人臉上都是嘲諷，輕蔑，輕嘆，戲虐和不屑的神色。
「低級暗靈根就不能修鍊？就沒法長生不死？不，我不信。如果這就是命運，那我就改了命運；如果這就是天意，那我就逆了這天；如果這是眾生的意志，我就滅了眾生。誰敢擋著我的大道，我就滅了誰。」少年青澀的小臉露出幾分堅毅與瘋狂，執著得讓人動容。
「有堅定的意志，還有一顆執著的心，可惜了。」莫武天皺了皺眉頭，隨著搖頭輕嘆，「只希望你不要墮入魔道，否則哪怕你是小柔的哥哥，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我不要留下，你走我也走，我要一輩子跟著你。」葉柔晶瑩的淚珠如珍珠般落下，小跑到蕭強身邊，拉著他的衣角哭泣道。她那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就像風雨中搖搖欲墜的花瓣，惹人無比心疼憐惜。
聽到葉柔的話，蕭強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台下那些少年妒忌地看著他，而飛仙門的人則是臉色難看，莫武天表情有點無奈。
「這可是千年一遇的天靈根飛仙體，是飛仙門再次崛起的希望，他們怎麼可能放棄？」他們在想有什麼辦法能留下葉柔，實在不行就強行留下她。
「現在葉柔還小，不知道修鍊成仙的意義。等她開始修鍊后，她就會明白漫漫修仙路，兒女情長不值一提。那時她自然會明白我們的苦心，更不會去尋找她哥哥了。」
「好了，小柔聽話，留在這裡好好修鍊。等哥十年，到時候哥修鍊有成，就回來接你。」蕭強深深地吸了口氣，輕輕地揉了揉葉柔柔軟光滑的頭髮，眼神溫柔而堅定地說道。
看到小柔還想說什麼，蕭強神色堅定地說道：「相信哥，哥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讓你失望了。」
「對啊！小柔，你哥說得對。我們宗門沒有暗屬性的功法，其他地方有啊！你哥一定有機會修鍊的，你就留下來修鍊吧。」
「對，小柔，師兄說得對，你留下來吧。要不到時候你跟不上你哥哥的修鍊速度，怎麼保護他啊！」
為了留下葉柔這個天才少女，飛仙門眾人無所不用其極，昧著良心，睜眼說鬼話。
其實他們心底已經在叫喚：「快滾吧，廢物。低級暗靈根，還想要修鍊，真是天大的笑話。先不要說你能不能找到暗屬性的功法了，就算找到了，以低級靈根的修鍊速度，你一輩子也達不到金丹期。百年之後自然就會化為一杯黃土了。」
看到飛仙門眾人催促自己離開不善的眼神，蕭強心中不由自主地燃起了一團怒火，臉色也變得難看無比。
「我會離開的，我也可以讓小柔妹妹留在這裡修鍊。可你們要保證不讓她受到傷害，否則我就算付出任何代價，也要你們不得安寧。」蕭強緊握拳頭，憨厚的臉型露出兇狠的眼神，毫不畏懼地盯著飛仙門眾人，青澀的臉頰堅定地說道。
聽到蕭強威脅的話語，飛仙門的人滿臉怒氣，就連葉柔的師傅莫武天也是臉上一怒：「什麼玩意，一個小小的凡人，一腳就能踩死螻蟻，居然敢威脅我們飛仙門。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今天留你不得。」
不過很快他畢竟是飛仙門的掌門，喜怒不形於色，瞬間就恢復平靜的表情。
他冷漠地開口道：「你放心，你妹妹是我們的心頭肉，掌中寶。我們只會儘力地保護她，又怎麼會讓她受到傷害吶。」
蕭強知道自己的話會得罪所有飛仙門的人，讓他們厭惡自己，甚至報復自己，可他不悔。
蕭強看到飛仙門的人如此重視小柔的資質，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傷害她，稍微有點放心。
「小柔，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接你離開的，到時候誰也無法阻止我。」蕭強最後回頭看著眼睛通紅的小柔，咬了咬牙根，狠下心來，轉身飛快地跑離這裡。
「不，我不要離開小強哥哥，我不要留下。」小柔見蕭強狠心離去，一邊奔跑地追著一邊凄涼地喊道。
「小柔，等下。要是你再追上去，我就殺了你哥哥。」秦天見到小柔跑著離開，臉色一變，冷漠地叫道。
他也顧不得小柔會不會恨他了。
小柔聽到這威脅的話，身體一頓，不再敢往前跑了，只能哭泣地喊道：「小強哥哥，我相信你，你永遠是最厲害的。你一定要記得回來接我啊！我等著你......」
「師傅，要不要我去解決他？」秦天對飛仙門掌門傳音。
他不是相信蕭強能威脅到飛仙門，他認為蕭強的存在會幹擾到小柔的修鍊，其實更多的是妒忌小柔對蕭強的關心。
「哼，不必了。就憑他這垃圾資質，這輩子都不可能修鍊。想要回來接走小柔，白日做夢。」飛仙門掌門搖頭，不屑道。
「算你好運，這次先放過你。下次不要被我遇到你。」秦天狠狠地盯了眼蕭強，眼神還是不甘，不過他也不敢違背師傅的命令。
「一個低級暗靈根，是最厲害的？」所有人眼中都是不屑，不過不好開口反駁小柔而已。
傷心欲絕的呼喚聲如鋒利的針刺，一下一下地扎在蕭強的心頭，讓他的腳步變得如此沉重。
那獨自轉身離去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單落寞，彷彿與這世間格格不入，被世界無情地拋棄了一般。
真是大道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