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收拾小姑子

熬好了小半鍋的湯，倒進搪瓷缸子里晾涼了，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缸子，擦了擦嘴角才進屋換了一身衣服，感受到肚子里熱乎乎的感覺，喃喃自語：「希望有效果。」

換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出門，馬芳的家離村部不遠，她特地去村部轉悠了一圈，站在村部門口看了一眼牛棚。

過去了那麼多年，再看到這裡的時候心還是會怦怦跳，當年的事情歷歷在目，特別是現在，明知道晚上還要再經歷一次，這感覺還真是夠酸爽了。

轉身要走的時候，聽到老何笑呵呵的說了句：「嬌嬌可別忘了替我謝謝支書啊。」

劉樂瑤立刻躲在草垛後面，看著李嬌嬌急匆匆的離開，再看老何手裡提著一個酒瓶子，裡面滿滿一瓶酒。

狐疑的往馬芳家裡走，就跟在李嬌嬌身後。

李嬌嬌也是去馬芳家，比劉樂瑤早到一會兒，進門就看了一眼金賽鳳，金賽鳳接到了李嬌嬌的眼光，低頭拿著綉棚一針一線的綉著鴛鴦，只是那手總是有些顫巍巍的。

劉樂瑤進來的時候，馬芳剛畫好了一副丹鳳朝陽的綉樣，抬頭看到劉樂瑤立刻笑的眉眼彎彎的：「樂瑤，樂瑤，你看這樣兒好看不好看？」

劉樂瑤走過去看了眼，雖然上一世就見過，可還是羨慕馬芳這一雙巧手兒，連聲讚歎：「好看，好看，你這雙手真是厲害，要是能綉一些花樣兒去賣的話，大姑娘小媳婦兒還不搶瘋了。」

「別瞎說，那樣還不被抓起來。」馬芳拉著劉樂瑤坐在身邊。

「這可不是瞎說，要我看啊，樂瑤這點子真不錯，只可惜咱們這些姑娘家沒本事，張羅不起來這事兒。」咸玉燕把綉好的牡丹花放在炕上，湊過來：「這是要做啥用的？這麼大能綉完嗎？」

「不綉，用香頭兒燒，放心吧，慢工細活也就三四天能完事，用來做門帘。」馬芳說著還下地拿了一支香過來，這會兒的香都是細細的檀香，點燃之後火頭很小。

「可別糟蹋了東西。」喬艷秋看了馬芳一眼：「你整天瞎琢磨。」

「我給你們實驗看看就知道了。」馬芳又從柜子里拿出來一小塊白色的布，用綉棚撐開，點了香吹了吹，也沒用圖樣就在上面一下一下的戳著，就十幾分鐘的事兒，一隻栩栩如生的大雁就成型了。

這一手可把劉樂瑤給鎮住了，幾個姑娘都傻眼了似的看著馬芳。

馬芳那滿足的笑容簡直像是午後燦爛的陽光：「所以，這個門帘我來做，你們都做什麼統計一下，樂瑤是咱們姐妹幾個第一個出門子的呢。」

劉樂瑤看著馬芳，心裡熱乎乎的，當年她瞧不起馬芳，馬芳家裡挺窮的，馬芳爸死得早，寡婦媽帶著她和弟弟相依為命，平常又是個軟綿的性子，說真心話，她沒把馬芳當成朋友，不管馬芳做什麼在她眼裡都是討好她們。

可現在她看的清清楚楚的，馬芳是真心把她當成朋友的，抿了抿嘴角也彎了眼睛：「芳姐，你真好。」

馬芳被劉樂瑤這誠心誠意的話驚到了，臉都有點兒紅了，微微垂著頭：「也就咱們姐妹在一起不嫌棄我，不然啊，好有啥用呢？」

劉樂瑤眨巴眨巴眼睛，聽出來馬芳語氣里的失落，卻不知道這失落從何而來。

金賽鳳把手裡的綉棚放下，揉了揉手腕：「我給樂瑤綉一對兒鴛鴦戲水的枕套，再綉一個並蒂蓮的肚兜。」

「我給綉個縫衣機罩，在綉一個暖壺罩。」咸玉燕說。

喬艷秋看看馬芳：「你們都綉這麼多了，我就出布料，綉線，這是咱們姐妹湊得禮，可不能讓樂瑤娘出份子。」

「你們都給樂瑤綉，也不給我哥綉點兒啥啊？」李嬌嬌嘟著嘴，轉頭看著金賽鳳：「你給我哥綉一副鞋墊唄。」

「那可不行，讓你嫂子給綉。」金賽鳳立刻擺手。

李嬌嬌回頭掃了一眼劉樂瑤，撇著嘴兒，語氣極不耐煩的說了句：「你能綉？你就只管打扮自己就行了，真不知道你除了好看還有啥用。」

劉樂瑤臉色冷下來，上下看了幾眼李嬌嬌，一點兒也沒客氣，慢條斯理卻字字清晰：「都說長嫂比母，嬌嬌，等我過門之後你要再這樣不知道尊重我，就是我不動手教訓你，你覺得你哥會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