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牛皮，一起伺候王爺

顧若雲疑惑：「我的頭髮怎麼了？」

杜薇露出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你還是找個地方照照吧！」

顧若雲見不遠處有個水缸，連忙跑過去，對著水缸照了一下，瞬間無語了。這是什麼奇特的髮型，確定這造型比她今日早上剛剛起床的時候整齊？這樣出門就不丟人了嗎？

這是言王殿下能力有限，還是故意耍她呢？

顧若雲只能道：「方才房中沒有鏡子，所以我也不知道，隨意抓了兩把。」

杜薇點了點頭道：「確實夠隨意的。」

杜茗沒有說話。

顧若雲連忙將頭髮拆散，然後藉助水缸裡面的倒影，重新將自己的頭髮梳理了一遍，這才跟著兩人一起離開。

走了一會，杜薇促狹道：「昨天晚上你和王爺……」

說完，便是一陣擠眉弄眼。

顧若雲立刻正色道：「昨天晚上我與王爺討論案情到深夜，直到方才我才睡了一會會，你們就來了。」

杜薇見沒有八卦可說，又問道：「有王爺在，我們不會被當做嫌疑犯吧？」

顧若雲搖頭：「王爺說，若是我找不到兇手，就算是我考上了醫官，也做不了醫官，還要將我交給順天府。」

杜薇：「王爺竟然這般冷血無情？」

顧若雲揚眉：「冷血無情不至於，最多就是公事公辦。」

這樣說，這杜薇不會再露出那一臉崇拜的花痴表情了吧。

豈料，杜薇的星星眼又露了出來：「哎呀，王爺竟然這麼有原則。若雲姐姐，你介不介意再添個妹妹啊。不如，我也到王府去隨你一起伺候王爺啊……」

顧若雲還未說話，旁邊的杜茗就發火了：「薇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王爺身份尊貴，其實我們高攀得起的！」

杜薇明顯被杜茗的憤怒驚到了，一臉懵的說道：「哥，你怎麼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若雲姐姐都沒有生氣，你生哪門子氣啊？」

杜茗楞了一下，直接甩袖走了。

杜薇皺眉：「莫名其妙。」

顧若雲其實聽杜薇說的時候，便知道她在開玩笑，只是想要促狹她罷了。但是杜茗一直以來都是淡淡的，也算是沉穩，卻因為這件事生了這麼大的氣，究竟是為何？看向轉身離開的杜茗，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具體是哪裡怪，又說不上來。

杜薇擺手道：「別管他，興許是明日要考試，精神緊張這才成了這個樣子。我哥對於醫術之事向來執著，跟我爺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方才，你不是說王爺要你找出真兇嗎？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顧若雲道：「怎麼，你不害怕了？」

杜薇滿不在乎的說道：「大白天的怕什麼？我怕的是鬼，又不是死人。昨天那人倒在那裡，我還以為是惡鬼現身了呢，自然是害怕的緊！現在，我才不該怕呢！」

顧若雲揚眉：「其實你就是覺得很有趣對不對？」

杜薇吐舌：「被你發現了！」

顧若雲也沒什麼，帶著杜薇一起前去查案。

昨天和楚夕城已經去過案發地點，現下還是去查一查其他的地方吧。昨夜，那鬼影和鬼哭聲究竟是從何而來，或許能夠找到突破口。

顧若雲回到了昨晚她和杜薇同住的房間。那鬼影昨夜便是在這扇門上被發現的，她四下打探了一下地形，看向了正中間的花壇。仔細搜索了一番，發現花圃中間有許多零碎的腳印。

杜薇道：「若雲姐，你在這裡查什麼？」

顧若雲道：「你看，這個花壇正對著我們，若是站在這裡，是不是透過光照，人影便會出現在我們的窗戶之上？」

杜薇看了一圈：「還真是，那這裡面的腳印是兇手的嗎？」

顧若雲點頭：「十有八九。這鞋子大小粗略的看一下，感覺應該是男子，但是這濟世堂人太多，光靠這些模糊雜亂不完整的腳印是無法鎖定真兇的。」

指紋是一對一的，鞋碼可不是。

杜薇皺眉：「那怎麼辦，要不我們再去昨晚案發的地方看看？」

顧若雲皺眉，圍著這附近走了一圈，最後繞到了屋子後面。

杜薇皺眉：「這是什麼味道？」

顧若雲輕嗅：「像是燒什麼東西的味道。」

順著氣味，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發現一攤焦黑，似乎有人在這個地方燒毀了一些什麼東西。

杜薇用樹枝巴拉了一下道：「這火應該熄滅很久了，誰昨天晚上在這裡燒東西，難不成是那個死去的人的朋友，燒紙錢祭奠他什麼的？」

顧若雲揚眉：「濟世堂里怎麼會有紙錢？」

杜薇微囧：「確實。」

巴拉了兩下，忽然挑起了一個硬硬重重的東西，不由得詢問：「這是什麼？」

顧若雲皺眉，將東西拿起，隔的很遠，輕輕嗅了一下：「這應該是牛皮。」

杜薇不解：「牛皮？誰這麼無聊，在這裡燒這種東西。」

顧若雲將那牛皮留了下來，用手絹包好。

杜薇感覺無聊：「若雲姐姐，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顧若雲搖頭：「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我還是想去案發現場看看。」

杜薇點頭，完全不像昨晚那般畏首畏尾，就如同她自己說的，她怕的是鬼，不是死人：「若雲姐姐，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顧若雲無奈的搖頭。

杜沖那般一心向醫，若是知道自己的孫女寧可到處無所事事的亂跑也不願意複習醫書應對明日的選拔，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不多時，兩人一起去了昨日案發的地方。

此刻，那案發的房間已經被侍衛包圍了，而周天正在房中。他還是穿著那身大紅色的官府，在指揮侍衛勘察房間，以及外面有血跡的地方。

周天見到顧若雲和杜薇前來，一個抬手：「見過王妃。」

顧若雲有點尷尬，昨夜睡在了楚夕城的房中，自己的身份應該是瞞不住的，否則言王殿下的名聲就完蛋了。將女嫌疑人帶進自己的房中私審，這畫風莫名其妙就跑偏了：「那個周大人起來吧，可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