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你才瘋了
沈聆夏就像是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彷彿無論處在多麼危險的地方,她都絲毫不會畏懼,都像是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眼角眉梢,無不洋溢著自由浪漫的氣息。
即使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使沈聆夏的小臉上有了些許的疲倦,但卻依然能看出她嬌小的臉型和精緻的五官,奇特而奪目的美麗,細膩白皙的象羊奶凝乳一樣的皮膚,晶瑩剔透的讓人不忍多看,生怕目光落實了,把她的臉蛋刺出兩個洞來。
梁非的手指輕輕往上移,一直移到了沈聆夏的唇邊,不停的揣摩著,彷彿對於沈聆夏的唇,梁非有著無盡的渴望一般。
不知是為什麼,對於沈聆夏,無論她做了多少讓自己生氣的事情,梁非都無法對沈聆夏狠下心來,他依舊想要把沈聆夏留在自己的身邊,等到時機到了,再慢慢折磨她。
沈聆夏極為嫌棄的用餘光看著梁非那隻不安分的手,隨之,對著梁非的手,徑直的一口咬下。
「沈聆夏你瘋了嗎?」梁非連忙將自己的手從沈聆夏的唇邊移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已經是變得通紅了,上面還有這沈聆夏那整整齊齊的牙印。
「我看你才是瘋了,沒事對我動手動腳的幹嘛?」沈聆夏的氣勢絲毫沒有減弱,它覺得梁非就是活該,剛才她可謂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咬了下去,指定能讓梁非疼個一時半會的。
「沈聆夏,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的,我勸你還是收斂點。」梁非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給臉不要臉的人是你吧?梁非,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沈聆夏只覺得無語,明明她什麼事也沒幹,梁非把傅斯年抓來,再把自己引來,對自己動手動腳,甚至現在還說她給臉不要臉?
沈聆夏不理解怎麼會有這種不可理喻的人存在。
想到這兒,沈聆夏就有些頭疼,也不知道傅斯年那邊現在怎麼樣了,紀樓收到圖片和定位之後有沒把傅斯年給救出來了。
沈聆夏還記得在以前的時候,她有跟傅斯年提過幾次,說是徐馨墓園就在S市的事情,她只希望傅斯年能夠想起來這件事情。
沈聆夏看著梁非,剛才在墓園的時候沈聆夏本想多逗留一會的,可卻沒能留成,儘管真的在那逗留了,可能也等不到傅斯年來。
既然如此,沈聆夏就只能再找個機會跟梁非一起回到墓園,雖然不知道那個時候傅斯年他們會不會來,但是沈聆夏願意賭一把。
假設傅斯年已經救出來了,那麼自己呢?
當前的形式沈聆夏不是看不見的,她可不想便宜了梁非這個傢伙,就這麼傻傻的被梁非一直綁在這個地方,任由著時間消逝,佛系的接受這一切。
這可不是沈聆夏的風格,沈聆夏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願意安於現狀的人,對於現在自己的情況,沈聆夏覺得還是會有辦法讓自己獲救的。
就算自己現在沒能獲救,那麼傅斯年那邊如果萬事穩妥的話,他們必然也會想辦法把自己給救出來的。
但沈聆夏並不想就這麼等著傅斯年來救自己,她也想要有所行動。
沈聆夏再次陷入困境……
「梁非,你打算繼續這麼關著我,關到什麼時候?」沈聆夏試探性的問著,雖然梁非是把她綁架來的人,而且梁非是不是還會變得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但是沈聆夏卻一點也不怕梁非。
梁非抬眸看了眼沈聆夏:「怎麼的,想出去?」
沈聆夏點了點頭。
「不可能的,我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把你抓來,怎麼可能放你出去。」梁非訕訕的說著,他才不會那麼傻,輕易地就把沈聆夏給放了。
「你是想要錢嗎,我可以給你,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沈聆夏繼續說著。
「你以為我會在意那麼幾個臭錢嗎?」梁非覺得自己被侮辱到了,對他而言,他從小在梁家不愁吃喝的長大,金錢自然也是隨意揮霍的。
儘管從監獄出來之後他過得確實是有點窘迫,倒也還不至於被金錢沖昏了頭腦,也還沒到只要有錢就可以放棄一切的地步。
他可不是尹莉莉。
沈聆夏皺了皺眉,如果梁非是個貪財的人就好辦了,可奈何他不貪財,這麼一來,不就沒有條件可以讓他把自己放掉了。
「我也不繞圈子了,你直說吧,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或者說到底要我做什麼事情,你才能把我放了。」沈聆夏開門見山的問,也不想再繼續跟梁非兜圈子了。
「夏夏,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把你帶到這裡是想跟你好好生活的,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把你放了,現在不可能,以後更沒可能。」梁非一臉篤定的說著。
「為什麼?你害了徐馨還不夠嗎?你還要拉多少人下地獄才滿意?」沈聆夏幾乎是咆哮著問出這句話的。
「如果能夠跟你一起下地獄,我也心甘情願。」梁非說著,臉上還露出了十分滲人的笑意,讓沈聆夏看著,心中也跟著有些不寒而慄。
「對了,我剛剛突然想到,我有個東西落在墓園了。」沈聆夏突然扯開了話題。
「你什麼東西落在那裡了,我怎麼不知道。」
梁非懷疑這只是沈聆夏想要逃跑的小伎倆,並不相信她真的丟了東西,畢竟沈聆夏欺騙自己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在她身上吃了太多的虧了。
「我都才剛剛發現,你怎麼會知道,你是在我身上安監控了嗎?」沈聆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沈聆夏真的覺得梁非有時真的沒長腦子,問的問題都是那麼白痴。
梁非看沈聆夏一副很無語的模樣內心也極為不爽,自己對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之前她說什麼都想辦法依著她,現在沈聆夏到底有想搞什麼幺蛾子。
「你說丟就丟,我怎麼信你?」梁非覺得他對沈聆夏已經夠寬容了,可沈聆夏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你愛信不信,這個物件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沈聆夏說什麼也不肯讓步,梁非見她一副不拿回來不罷休的模樣,只好退讓一步,輕聲道,「你丟了什麼我給你買就是了,何必要糾結這些過去的事物。」
沈聆夏扭過頭去不再看梁非,冷漠的說道,「你懂什麼,不是什麼都可以用金錢買來的,有想東西是有感情的,同樣一件東西送的人不願意,它的價值也是不同的,算了,我說了那麼多你肯定也不懂。」
梁非腦海里突然想起沈聆夏給自己的第一個東西是一個創口貼,那時候自己對她窮追不捨,雖然沈聆夏一直很討厭自己躲著自己,可是看到受傷的手指還是無聲的拿出創口貼來。
就是這樣一個好看又善良的女孩子,從此徹底住進了梁非心中,至今為止梁非依舊捨不得貼那個創口貼,每當心情不開心的時候梁非都會拿出來看看,就好像是沈聆夏在自己身邊一樣。
梁非那裡會不懂,只是現在這個時刻那裡由的沈聆夏亂來,而且她丟的東西到底是誰送給她的,她居然這麼心疼,難道是傅斯年送的嗎?
梁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更加不願帶沈聆夏把東西拿回來了。
「反正你想都別想,我是絕對不可能會帶你的,你好好在這裡呆著吧。」
說完梁非就離開了房間,關門時還不忘踢掉腳邊的那根凳子,表示自己的不滿。
沈聆夏又被關在了房間里,她現在想著應該怎麼帶梁非去到墓地之中,丟東西的事情的確是沈聆夏胡編亂造的,為的只是能讓梁非帶自己出去。
沈聆夏之前跟傅斯年提起過徐馨墓園的所在處,而且還跟他說過,如果自己要死了肯定會去那裡再看看她,沈聆夏相信傅斯年應該都記得。
就算傅斯年不能及時趕回來救自己,只要自己在那裡留下線索,那也值了,總比現在被關在房間里坐以待斃的好。
不知過了多久,梁非才帶著食物走了進來,面上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
沈聆夏看都沒有看那食物一眼,而是自己坐在位子上看書,並不理睬梁非。
「你吃點東西吧,我定了明晚的船票,晚點帶你離開,你現在不吃到時間沒力氣跑了。」
「誰說我要跟你一起跑了,我在這裡那兒也不去,要出去也是去找我的東西。」
沈聆夏放下手中的書,一臉堅毅的看著梁非,只要他不答應,自己決不會退讓一步。
「沈聆夏,你別忘了你現在在我手裡,別想耍什麼花招,我已經被你耍過太多次了,這一次我絕對不可能不會答應你的,這飯我就放在這裡你愛吃不吃。」
梁非也是鐵了心的不帶沈聆夏去墓地,明天晚上就要離開了,在這關鍵時刻這麼能掉鏈子。
沈聆夏依舊看著書愣是一口都沒吃,就這麼僵持著,沈聆夏知道,誰先動誰就輸了,所以就算餓死自己也不能妥協。
半夜梁非進來看到桌上一點沒動的飯菜,心不禁涼了一截,看來沈聆夏是真的要和自己抵抗到底了。
梁非的心有些動搖,或許自己真的應該帶沈聆夏將那個東西找回來,不然她真的不肯心甘情願的跟自己離開。
梁非悄悄離開房間,還將沈聆夏把門帶上,決定明天帶她把東西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