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受罪的是你
她的臉也分不清是燒,還是急得發白,只是心裡咯噔了一下。
「方嬸……」她在鄰居眼裡都是一直都是乖順的女孩,如今被長輩撞到自己在公眾場合,跟一個男子擁吻,她也有些慌。
因為母親在小區里將近十年的好名聲,都被陶紹明的老婆一朝盡毀,如今自己這樣被傳出去,怕是只會給母親臉上抹黑。
「沒事……我進去看看你媽……」方嬸是老實巴交的傳統家庭婦女,撞到這事也有點不自在,轉身就快步進了喬媽媽的病房。
喬可遇擔心她跟媽媽說什麼,著急就想追上去,手卻被皇甫曜扯住。
「今晚八點,我等你。」她的手掌被他攤開,上面放了一個鑰匙串。
喬可遇吃驚地抬頭看著他,皇甫曜臉上仍然帶著那種壞壞的笑,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記得別遲到,我想你這麼聰明的女人,一定不喜歡欠債。」修長的指尖摩擦著她的手心,留下魔魅的暗示,也夾雜著隱隱的協迫。
喬可遇渾身僵在那裡,楞楞地看著他邁著優雅的步子轉身,唇色含笑地進了電梯。
「可遇,快來幫忙。」母親病房的門不知何時開了,方嬸的叫聲傳來。
她慌然回神,將鑰匙放進兜里,急急跑了進去……
喬可遇進了病房,幫忙把母親床上搖起來,然後喂她吃了飯。喬可遇趁母親睡著,猶豫再三還是拜託方嬸晚上幫忙照顧喬媽媽。
方嬸見她欲言又止,面色為難,又想到上午出現的那個男人,她不敢亂猜測,但點頭答應了。
方嬸沒有多問,這讓喬可遇鬆了口氣,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會感覺到難堪。然後她又向媽媽撒了個謊,晚上便打車去了瞰園。
越臨近目的地,她的心就越發慌,計程車還沒開進去,她就想下車透透氣。但是又想到上次遇到安陽的事,還是忍住了。
磨磨蹭蹭的,還是到了皇甫曜的門外,手裡攥著鑰匙咯得手心發疼。她怕遇到上次的事,還是將鑰匙收回來,改按了門鈴。
沒多久,門就被人打開了。
皇甫曜一身家居服站在門內,看到她時有點詫異,眉頭微皺著問:「不是給你鑰匙了嗎?」
喬可遇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擠身進去。
在玄關換了鞋子,身後的門被皇甫曜關上,她才發現客廳的燈光很昏暗。因為大燈關著,只有吧台的壁燈亮著兩盞,透過來很微弱的光,她上次來好像也是這樣的情景,好在少了那個女人。
「楞著做什麼,進去吧。」皇甫曜說著越過她身邊,逕自走到沙發上,也許心裡清楚,她今晚註定是他跑不了美食,所以這次反倒沒有動手動腳。
喬可遇在他注視的目光下走進去,站在茶几邊呼吸再呼吸,她看著卧在沙發里的皇甫曜說:「開始吧。」心裡想的是早死早超生!
皇甫曜聞言薄唇翹起,眼睛含著笑意地看著她:「你離我八丈遠,怎麼開始?」話里的意思是她一點兒情趣都沒有,事實上是在逗她。
喬可遇只好一步步繞過去,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她的身子緊挨著他,可是全身綳的僵直。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腦子裡閃過那個女人趴在他身上取悅的動作,她的臉開始熱熱的,她覺得她做不出來。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他已經伸出手臂搭上她的肩,將人摟到自己懷裡:「你太緊張了。」
是啊,她鼻間都是他的氣味,令她更加緊張,心撲通撲通的幾乎要跳出來。
他的唇一點點靠過來,喬可遇的身子被壓下去,她腦子裡卻閃過那個女人趴在他身上的情景,好像就是在她們坐的這張沙發的位置。
「可不可以去卧室?」她急問,手不自覺的揪緊他的衣服。
這個男人對待自己,跟對待別的女人沒什麼區別。這應該是很清楚的事。可是,她還是會覺得自己很廉價,會很反胃……
皇甫曜倒是沒有細細深究的反應,只當她在害羞,所以她話音未落,人已經騰空而起,邁著穩健的步子將她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
束著頭髮的發圈不知何時掉了,她的頭髮鋪在白色的床單上,那具身子似乎更纖瘦,卻更有讓人蹂躪的衝動。
皇甫曜的身子覆上來,喬可遇的全身感官都不自覺的處於警備狀態。
忙了半天皇甫曜不禁惱火,他還沒見過這麼沒有情趣的女人。從來沒有女人,在他床上這般不知趣,尤其是她的反應明顯是在極度排斥自己。
「女人,你要是再這樣,受罪的可是自己。」他從來不會虧待自己,所以一定會上她,到時就不管傷不傷她了。
「我能不能喝點酒?」她嗓音艱澀的問。
她知道她該配合的,可是不知道該怎麼配合。她害怕,上次雖然沒什麼記憶,但那種痛的感覺似乎還依稀存在。
皇甫曜躺在床上,有點氣悶地道:「在吧台,自己去倒。」
身上的重量消失,喬可遇坐下起身,快步就沖了出去。皇甫曜失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視他如蛇蠍的女人。
喬可遇慌亂的走到吧台,酒櫃里擺著好多好多的酒,而且全是洋文,她大部分不認識。就隨便挑了一瓶,打開木塞,對著酒瓶就灌了一口。
她一天沒怎麼吃東西,這口酒順著食道下去,只覺得胃如火燒般灼的難受。但是她需要勇氣,或者更需要什麼來麻痹住自己,所以強忍著又灌了幾口。
手裡酒瓶被人奪了去,皇甫曜將酒瓶擱在吧台上,伸手就將她拽到了懷裡。唇準確的攫住她的唇,這個吻與剛剛的溫柔不同,帶著狂烈的粗暴和霸道,誓要佔住她的心神,讓她臣服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她竟覺得渾身都熱起來,身子掛在他手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只能靠他支撐。
「82年的拉菲,就這麼讓你糟蹋了。」他說話的氣息噴在她的唇上,帶著她剛剛喝下去的酒的味道,卻分不清是誰的。
喬可遇的眼睛已經迷離,她盯著近在咫尺的眼睛,那樣熟悉,熟悉的令人心痛。她伸出雙臂,主動摟上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