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編(二)

收編(二)

「田中,說吧,你看誰最不順眼,本將替你親自料理了他!」

待自己的兩個屬下輕鬆幹掉十幾個水匪之後,張楚將兇狠的目光直接投射在水牢中那疑似倭寇頭目的身上,好似兇手捕食之前的打量一般,充滿了血腥的氣息。

「仁川家的護衛家丁嗎?也好,剛才就屬你跳的最歡了,這個小子整人的手段我可是親眼見過的,來句中國人的俗語,老子這次也來個借刀殺人,殺猴儆雞!」

「大人,此人是仁川家的護衛死士,就算暫時反水,也必定是心生反骨,不可久留!」順著張楚張望的方向,田中頗為心有靈犀的指向那疑似東洋匪首之人道。

「開門,放本將進去!」

「慢著!」張楚剛要孤身進入水牢之中,夏青石便出聲何止道「將他放出來,徒手對決!生死不論!」

那牢獄里關著至少二十餘個水匪,張楚要一對多,顯然是急於想在夏青石跟前表功,一掃方才的尷尬,若是叢林之戰,按照特種兵的訓練獵捕,利用巧妙地形隱藏自身不停出手搏殺,或許以少勝多,勝算極大,但在水牢如此狹小空間,缺乏後援,只憑單打獨鬥,這些都是難得訓練出的精英戰士,尤其是這張楚,還是一個更為難得的將才,無謂的損失掉的確太過可惜了。

「是!」聽到夏青石開口,張楚和戚繼偉內心同時都鬆了一口氣,有時候託大或許真的要送命的。

「仁川家族護衛加藤戶部!」那壯漢躍出水牢之中后,按照日本武士決鬥的禮數報上了自己的名諱。

「開始吧,一條狗而已,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轟!」出乎那人的預料,張楚根本就不按常規出牌,平日訓練講究的就是出奇制勝,想盡一切辦法弄死對手,自己活著就是王道,哪有那麼多彎彎繞,說話間一拳揮出,直中對方鼻樑,當即就有一陣骨骼錯位的聲響,傳遍在場眾人的耳朵,一行猩紅熱血自加藤鼻孔狂涌而出。

就當加藤一個錯位眼看就要站立不穩之時,張楚緊跟又是一腳直接踹在對方小腹之上,待加藤剛剛後退彎腰,一道伶俐身影自半空肘擊壓落而下,眼看就要擊中加藤后脊骨突起位置,一旦擊中必定讓後者重創不起,從頭至尾,張楚招招都是殺人大招,打的算盤就是在最短時間內擊殺對手,根本就沒有打算給加藤留絲毫喘息的餘地。

「將軍小心!」

「啊!」就當張楚肘擊即將奏效,將加藤當眾擊殺的檔口,彎腰低頭的加藤突然自褲襠位置抽出一把鋒利匕首,一個側移,橫向一刀,緊接著就是一個驢打滾,朝著夏青石坐立的方向奔襲而去。

的虧平日訓練有素,基本功紮實,面對正下方突如其來的一刀,張楚當即變肘為掌橫推利刃,右手小臂當即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恐怖傷痕,再轉身,只見一道背影已經眼看就要奔到夏青石的跟前了。

直到此人眾人才明白,這東洋武士之前的一切做作不過是為了演戲,真正的目的就要是激怒眾人給他一個公平對決的機會,好讓他實施自己真正的斬首計劃。

「哼!」眼看那加藤一個突然躍起,鋒利匕首直指夏青石面門,一切發生的太過迅疾,左右護衛,包括戚繼偉也只來得及伸出一直手臂阻擋在夏青石小腹位置,可以說,夏青石此時整個人大部分要害,都暴漏在那鋒利匕首的攻擊範圍之內,若是不出意外,只怕真的意外或許就要發生了。

「啊!」一隻如老虎鉗子一般強有力的手臂,突然抬起,穩穩的抓住了加藤持刀的手臂,將其牢牢固定半空,任由加藤如何用力抽身,那大手也紋絲不動,伴隨著滿頭冷汗而一同發生的則是,加藤整個持刀手臂都變得一陣血紅漆黑,而隨著那強有力大手的不斷用勁,到最後加藤竟然不受控一般徑自跪了下來,如此一副形象,完全就是一副臣服獻寶的畫面,著實震撼當場。

「哐當!」那隻緊握利刃的手臂,在巨力壓迫終究還是無法支撐,將手中利器滑落。

「記住,對待敵人永遠不能仁慈!好了,我還有事,這裡你們善後吧!我只看結果!」

「是,大人!恭送大人!」

張楚和戚繼偉將夏青石送走後,再次折返,一臉的狠戾和嗜血躍然臉上,田中不自覺懼怕後退一步,因為他是清楚的見識過,這兩個看似年幼的少年郎,當日對待自己的同伴時,究竟會幹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的,或許只有來自地獄的魔鬼才能與之比肩和清楚。

「戚哥,咱是親自動手,還是怎麼的?」

「啊!」還沒有等張楚反應過來,戚繼偉突然自腰間抽出一把鋒利軍用匕首,直接將落敗的加藤當眾梟首,那種宰羊一般的血肉橫飛,直接看的一眾水匪紛紛小腿肚子抽筋,而更為讓人驚悚不已的則是之後張楚的舉動,似乎也是看到自己上級的狠戾之後,自己也是絲毫不願示弱,當即也從屬下軍士那裡接過一把鋒利匕首,當著眾目睽睽的面,開始了剝羊皮一般的割人皮舉動,不一會一張完好的人皮便呈現在眾人跟前。

特種兵的訓練,極為嚴苛,墳場裡面過夜天當被,墳當床,蟑螂蛇鼠為食,殺人如雞狗,就這身剝皮的本事,張楚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剝了多少張羊皮才練就出來的,若非夏青石在平日的訓練中,對於眾人的人性教育極為嚴苛,憐憫世人,兼濟天下,否則這些稚氣未脫的傢伙哪還有一絲人樣,只不過就是披著人皮的殺人機器罷了,要不然作惡多年,殺人如麻的田中也不會被他們嚇成這幅狗腿子,軟腳蝦模樣。

「嗯,舒坦,這才有點意思!」

割完人皮的張楚一腳踹開加藤的光板肉身,嗜血冷目盯著水牢之中的眾生,但凡雙眸掃過之處,此時皆鴉雀無聲,紛紛低頭,誰也不想被這個魔鬼過多的眷顧,牢房之中再無任何一絲一毫的叫囂,或者說,牢獄之中的傢伙,此時就連大氣也不敢多喘一個。

「你自己慢慢玩吧!記住,我們不養閑人!」將加藤宰殺之後,戚繼偉積攢了一肚子的怒氣終於得到釋放,也不願再跟這群低賤的牲口多呆,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之後,便徑自離開。

「將軍,這群牲口怎麼處理?」

兩個大人物走後,一群早就等的不耐煩的虎狼軍士紛紛圍攏而來,各個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落入一眾水匪倭寇眼中更是冷汗直流,若非此時身處水牢,之前又有不少的屍身血跡渾濁,只怕瞬間眾人就能聞出一股股難聞至極的尿騷味,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是面對這種慘絕人寰的死法,眾人寧願活著。

或許是因為夏青石自身喜好的緣故,他手下訓練出來的兵都一個調調,將倭寇東洋人根本就沒有當人看待,只不過都是兩腳羊一樣的牲口罷了,若是野外求生,或許就是殺了烤食也實屬正常。

「田中,到你的表演了,記住我只要一半人!」接過抹布,將手擦乾淨后,阻止了一眾屬下躍躍欲試殺人的衝動,張楚再次將目光投向先前退至一旁,同樣渾身顫抖的田中道。

被對方如此盯著,雖然此時二者已經是盟友,之前的磕頭認主,夏青石也並未拒絕,按理說至少自己的小命是絕對保證了,但接二連三親眼看著這魔鬼剝人皮,自己的小心肝承受能量再強,只怕也有撐到爆的時候,不自覺縮了縮脖子,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水牢前,再次用蹩腳的漢語對著一眾殘存倭寇水匪說道「諸位,廢話我的不說了,剛才那位大人就是我的主人,跟隨他有肉吃,有錢拿,還有女人,甚至還有地位,否則,死!」

「我們願意!」

「田中君,我們奉那位大人為主,我們願意跟隨你!」

「要麼給我一刀,要麼帶上我吧!」

聽到田中話語之中透露出的生之氣息,一眾存活百餘水匪倭寇突然像開竅了一般,全都跪著喊著臣服道,實在不想再在此處多待一分鐘了,遍地的屍臭不說,還有那一具光溜溜的剝皮人屍,真是太過刺眼要人老命了。

「大人?這?」

「嗯?」面對一眾跪地求饒哀嚎的身影,田中終於找到了一絲翻身做主人的感覺,「狗腿子怎麼了,老子在仁川家族連狗腿子都不如,就是奴隸,就是牲口,跟了這群馬盧達,不,中國的大人,神明,老子有肉吃,有女人,以後還有金銀,甚至以後還會有地盤,有身份,傻子他媽的才不幹!」

隨即接下來就是一副自相殘殺的一幕,活下來的三十多人,幾乎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滿了同伴的鮮血,他們日後就算想反悔,只怕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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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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