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娃娃親

李雲成是父親的戰友，他和父親都是別山鎮的人，我們兩家就隔著二里地，李叔叔的老家在別山鎮彌勒院，而我們家住在別山鎮崗上，一入伍就在一個部隊，而且是老鄉的關係，讓他們走的很近。李叔叔的老婆朱阿姨在懷孕時候，看到母親懷裡的我，虎頭虎腦的挺好看，朱阿姨非常的喜歡，她就提議，如果她生的是男孩就做兄弟，要是女孩給我做妻子。母親說當時她猶豫了，畢竟未來的時間很長，她不能做決定，但是，還是經不住朱阿姨的好說歹說，就答應了朱阿姨……。

李叔叔轉業回家了，而我父親從排長，連長，到營長，……不斷陞官，直到把母親和我隨軍到部隊，李叔叔的女兒，我一直沒有見過，但是卻從父母的談話里，知道了定親這件事情，母親的意見等轉業回家，我大了自己處理這件事情……

後來父親轉業了，剛剛安置好，我們租住在馬家捱的民房裡，李叔叔來我家，他帶來了的小女孩，瘦弱而膽怯，她羞怯的樣子，我至今還記得，低著頭，不敢直眼看我，我想我們都心照不宣的，我想她也曉得了當初的約定，至於結局……，

父母在一起，先商議了好一段時間，才跟李叔商量，說孩子大了，做不了主，不如就認做干閨女，以後李叔孩子出嫁什麼的，自己可以做主配送……不經意間我看見什麼叫萬分的失望，世間的冷酷無情。在百元大票的年代，母親給了李叔叔的孩子100元，其實，他們這將是做我妻子的女人，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被打發了，我那顆認賭服輸的心知道只是聽命。

小弟有一次，跟母親說過李叔的女兒很不幸，她的第一個男人被車撞死了，第二個男人是喝酒醉死的，她一個孤零零的住在李叔的自留地園子的看棚的房子里，他說如果要是和哥哥在一起，或許不會這麼不幸……母親制止弟弟，她說就是作孽也是自己，不該讓你哥受到拖累……

後來，我信了佛，相信一切都是命，今生虧你的，或許有來生，等你我兩不虧欠的時候，你我真的能一笑泯恩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