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這幅畫就是貴
「這幅畫你是從哪得來的?」
姬雅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這輩子都沒想過會見到這樣一幅畫。
畫上,一個穿著碎花襯衣的年輕媽媽,懷裡抱著一個胖嘟嘟的孩子。
兩人笑得十分開心,就像活生生站在眼前一般。
陸九遞過一張紙巾說道:「小心點,畫還沒完全乾透呢,別把眼淚掉上去了。」
姬雅彤趕緊用手擦了擦眼淚。
「快說,這畫你到底從哪得來的?」
「這是我畫的啊!」
姬雅彤愣住了,好半天才緩過來,慢慢說道:「是你畫的?」
陸九點了點頭。
「送給我嗎?」
陸九剛要點頭,姬雅彤已經撲了過來,雙手緊緊地摟著陸九的脖子,埋在陸九胸膛里大哭起來。
陸九完全沒想到會這樣,雙臂擎在空中好一會,才緩緩落下,撫摸著姬雅彤,溫柔地說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
房間里,兩人默默地坐在一起,姬雅彤就像只小貓似的靠在陸九的懷裡。
「沒想到菲奧拉餐廳和福利院里的畫竟然都是你畫的。」姬雅彤已經止住了哭泣,只是臉蛋上還掛著稍許淚痕。
「我也沒想到原來你就是福利院背後的大金主。」
姬雅彤突然抬起頭,故作生氣地瞧著陸九說道:「怎麼?我不像那種充滿愛心的企業家嗎?」
「充滿愛心就不會上班第一天就扣我無人機的錢了。」
姬雅彤一巴掌拍在陸九的肩膀上,半撒嬌似的說道:「怎麼?你還記我仇了?」
陸九笑著說道:「沒有,不敢。」
「諒你也不敢。」姬雅彤又鑽進了陸九的懷裡,過了好一會才溫柔地說道:「謝謝你,陸九。」
「嗯。」
「我真的沒想到會再見到媽媽的樣子,就像媽媽還活著般,緊緊地摟著我,對了,我的老師找你都快找瘋了,哪天我帶你見見他吧。」
陸九尋思了一下點點頭:「好啊。」
第二天醒來,姬雅彤獃獃地看著黑棕色的天花板,簡直無法相信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一個濱海城人見人怕的大總裁竟然在一個男人面前哭哭啼啼。
可是姬雅彤心裡還是酸酸的,想哭。
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自己,也只能點到即止,不能太任性了。
姬雅彤爬起來,身上依舊穿著陸九的大睡衣,拽起衣領,仔細聞了聞,似乎上面還有陸九的味道。
陸九呢?這麼一大早去哪了?
姬雅彤轉過頭,看見那幅媽媽抱著自己的畫像還在,看來這不是夢。
可就在姬雅彤準備下床的時候,突然觸碰到了什麼。
低頭一看,是封信,一封沒有任何署名,沒有任何地址的信。
姬雅彤抽出信,她認出了,那是陸九的字跡。
除了陸九,沒人能寫出這種字體,就像寫進了姬雅彤的心坎里,每一筆每一劃看著都那麼舒心。
可是等姬雅彤讀完著,狠狠將信摔在床上,大聲喊道:「陸九,你個王八蛋,你要是回不來,我就扣你工資,曠工一天扣三倍工資!」
濱海國際機場,一輛七人座的賓士商務網約車停在了登機樓門口。
明明是七人座的賓士商務,卻只從車上下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身穿一件阿瑪尼的體恤,下半身是條傑尼亞的牛仔褲,同樣是一副阿瑪尼的墨鏡,看上去是位典型的潮男。
而這位年輕人身後的,卻是一位30多歲的中年人,穿著普通,只是這麼熱的天,他居然還穿著一件羊毛衫,看著就冒汗。
中年人從車上拿下一支很長的黑色圓筒,然後背在了身上。
這是兩人僅有的行李。
「陸先生,您沒事吧,夏天熱感冒可是很難受的。」盧少寬說道。
陸九揉了揉鼻子說道:「怪了,按理說我不會生病啊,怎麼還打起噴嚏來了。」
「要不等到了飛機上我給您檢查一下吧。」盧少寬說道。
陸九擺擺手。
「沒事,不用了。北美那邊你安排得怎麼樣了?」
「回陸先生話,北美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而且根據那邊支團長發來的消息,曼森此時就在賭城度假。」
陸九點了點頭。
「好啊,那咱就走吧。」
盧少寬跟在後面,默默地注視著陸九。
原本,盧少寬以為陸九不過是繪畫天才,兩人之間無非就是互相利用。
可是當陸九讓他打聽狂徒曼森的下落時,盧少寬多了個心眼,調查了一下。
可是當調查結果出來時,盧少寬嚇了一跳。
狂徒曼森,專殺A級武將的B級殺手。
接了一個價值50萬美元,暗殺陸九的任務。
濱海城頂層樓王爆炸,死傷十餘人,行內人都知道那是曼森乾的。
曼森此時正在北美賭城逍遙快活,以為自己暗殺成功了。
而陸九卻好端端地站在這裡,明擺著這是要去找曼森尋仇。
這一系列的線索串聯起來之後,盧少寬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陸九比看上去要強,而且很強,強到敢隻身殺去北美報仇。
那可是殺手最為密集的地方。
「陸先生,我斗膽問一句,您不會是要順道殺了曼森吧?」盧少寬謹小慎微地問道。
陸九嘴角一撇問道:「怎麼?你害怕?」
盧少寬不得不點了點頭,雖然他是『馬戲團』的支團長,可說白了只是一個城市的業務負責人,本身並沒有很強的力量。
並且在『馬戲團』里,衡量一個團員的價值是掙錢多少,力量什麼的,並不重要。
陸九笑著說道:「放心,你只要負責給我把這幅畫賣到2億美元就行了,我保證你怎麼去的,還是怎麼回來。」
「是,陸先生,那是少寬多慮了。」
「好了,去換登機牌吧。」
登機牌領取處,機場工作人員已經給陸九和盧少寬辦理完所有的手續了,卻有一樣卡住了。
「抱歉,先生,這件東西我沒有辦法為您辦理託運。」機場工作人員指著盧少寬手裡的圓筒。
「可是這麼長,我們也沒法帶上飛機啊。」盧少寬說道。
「要不我給您找一下領導,看看這件事怎麼處理吧。」
盧少寬只能點頭答應。
過了一會兒,從後面跑過來一個男人,一臉不耐煩地看著陸九和盧少寬。
「兩位先生,我們機場託運是有規定的,貴重物品必須隨身攜帶,如果讓飛機託運的話,一旦出現毀壞,我們只能按照公斤賠償。」
「一公斤賠多少錢?」盧少寬問道。
「一公斤100元。所以您要是接受的話,我就給您辦理託運,如果不接受,那就只能您自己想辦法了。」
盧少寬回頭瞅了瞅陸九,小聲說道:「陸先生,要不咱們還是走海運吧,就是時間長了一點。」
陸九笑了笑向前走了兩步,微笑著對那機場的領導說道。
「怎麼稱呼?」
「姓劉,負責這裡的主任。」
陸九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劉主任,你知道我這裡的畫多少錢嗎?」
劉主任冷哼一聲,不屑一顧地說道:「先生,甭管多少錢,我們機場的規定就是規定,誰都不能破壞。」
「我沒打算破壞你們的規定,我只是希望你們在託運的時候給我加強安保,保證我這幅畫安然無恙。」陸九說道。
「哈,先生,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勸您還是快點辦理吧,後面都壓了那麼多人,耽誤了飛機起飛,任何人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陸九伸出兩根手指。
劉主任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這幅畫價值2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