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浮出水面的破塵
看著南宮項月碎了一地的屍體,我沒有任何的開心,因為就算是他死了,依依也不可能活過來,我反而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空虛。
一代得大道者南宮項月,就這樣死在了我的手上,在場的江湖各派對我也產生了從未有過的畏懼心理,恐怕此時,他們也無心奪取我身體中的神器之力了吧。
「邪靈,依依的仇我已經報了,那麼接下來就輪到你了,還有你們所有人,今日一個都別想走。」我批頭散發的將冒著血紅氣焰的大臂抬起,指著眾人咆哮道,各派高手聽完我的話后皆是一驚,因為他們也怕死。
「哈哈哈」邪靈站在原地放聲大笑了起來。
邪靈不愧為一代宗師,就算明知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卻依然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他單手持玄光劍,對我沒有半分畏懼之心,依然能道氣充沛的使用丹田發出聲音。
不過他的這一陣笑聲,也讓各派的高手緩解了一分緊張的情緒,因為邪靈尊者在江湖之中為人正派,且道法高深,在他們看來,有邪靈在就必定會有一線生機。
「今日能活著從邪派前院來到萬鬼淵的,想必都有兩下子,況且還有邪靈尊者在場,不一定會敗給這小子,與其擔驚受怕失誤活著,倒不如和他拼了。」人群中一位不知名的修道之人,握了握手中的迴旋金鏢,開口道。
「對!和他拼了。」眾人七嘴八舌的跟著講了出來。
他們嘈雜的聲音,在屍王和鬼群看來是對我的一種挑釁,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準備與眾派高手決一死戰,屍王甚至抬頭挺胸的緊握雙拳,將手中的寒鐵鏈抖動的嘩嘩作響。
邪靈把自然下垂的玄光劍,在手中做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后,掃視一眼眾派群雄開口道:「承蒙各位同道厚愛,邪靈一介凡人,又怎能抗衡神器的力量,但我邪靈絕不會死在你們後面,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
「門主,聖子已入魔道,你不用將責任都懶在自己的頭上。」幽安站在邪靈身後,滿臉心疼的看著他所尊敬的邪靈尊者開了口。
邪靈在聽了幽安的話后,雙目緊閉,一直搖頭。
「門主!」幽安咬著牙,著急的跺了一腳,勸慰著邪靈,可此時的邪靈滿臉的內疚,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絲毫沒有理會幽安。
「幽安長老,邪靈的徒弟楊七一是個白眼兒狼,沒想到他的後代也是個白眼兒狼,我看是你邪派師門不幸哦!」一位長發齊腰,臉映紅花的女子,在人群中大吼出了這句話,她手持竹笛,妖嬈的諷刺著邪靈。
「放肆!一個小小的松花鬼娘,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幽冥邪派出言不遜。」
花千尋用佛塵指著叫松花鬼娘的女子開口道,顯然她們的道術不在一個級別,松花鬼娘見言語中得罪了邪派的人,怕遭來禍端,此時也就未在出聲。
花千尋見松花鬼娘不在挑釁,蔑視的盯了她一眼后,收回了高舉的佛塵。
邪靈長嘆一口氣后,微微的睜開了雙眼。
「千尋你先退下,松花鬼娘說的沒錯,是我邪靈眼瞎不能慧眼識人!」邪靈話語間流露出了些許悲涼之情,卻也顯得有些無能為力。
「眾位,楊刀官自詡為父母報仇,尋幽冥三神器也是為了引出破塵,此事天下皆知,如今幽冥三器早已現世,而破塵遲遲未現身,大家不覺的奇怪嗎?」
邪靈話語間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劍,玄光劍所散發出的獨特白光,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耀眼的弧線。
「破塵妖道詭計多端,眼下不知他躲在那個角落裡等著坐收漁翁之利,或許那臭妖道見南宮項月死的凄慘,實乃貪生怕死之輩,嚇的不敢出現了吧,哈哈哈。」一位雙臂杵拐,斷左腿的魁梧男子,大聲吆喝了起來。
邪靈沒有理會這名斷腿道士,而是再次雙目緊閉,做出一副回憶往事的樣子,眾派群雄此時也都一臉期待的樣子看著邪靈,不知他會講出些什麼往事。
其實不光是眾派的高手想聽邪靈講什麼,我也有三分好奇之心,因為我想知道,我眼前的這個老頭兒,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良久,邪靈才再次微微的睜開雙眼,看了我一眼開口道:「當年楊刀官出生后,天陽一帶無故出現了很多怨念極重的冤魂惡鬼,我率領門中弟子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將這些惡鬼儘速捉拿,並將其印於這萬鬼淵之中。在我治下的幽冥邪派,眾弟子也必須有一顆仁慈之心,就連屍王這種殺我弟子數百人的千年怨靈,我也未曾對其痛下殺手,不過是將它軟禁在屍王洞而已。沒想到,我的這顆仁慈之心,卻被別有用心的人所利用了,我身為驅鬼修道天下第一大派的門主,卻終究會犯下大錯,簡直是助紂為虐啊!」邪靈話語間異常激動,雙眼之中更是充滿了悔恨與內疚。
邪靈這番話很顯然不是說給我聽的,但也絕對不是說給地府和眾派高手的!因為他的陰謀,地府的陰謀,甚至我的陰謀都已經非常明了,他也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可他為何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到底在說給誰聽?
「邪靈尊者,此事難道與破塵有關?」陰陽鬼道付九泉,一臉奸相的撫摸著他的八字鬍,帶有一絲小人氣息的味道,詢問著邪靈。
「其實今日之事,一切都是破塵的奸計!如果老朽未猜錯,千年屍王以及萬鬼淵的惡鬼本就是破塵所喚養的,也是他故意帶至天陽,讓本門捉拿並軟禁的,其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派捉拿這些冤魂惡鬼,以便助他日後成事!而能料事到二十幾年後的今天,心思又是如此縝密,此事絕非破塵所能辦到的!如果我沒猜錯,普天之下能辦到這一切的,就只有自稱是大周後裔姜尚傳承者的摸骨神相,萬年青了吧!」邪靈說出摸骨神相的名字時,語氣明顯的加重了不少,且是一臉怒氣的用劍指著他。
摸骨神相一雙白色的眼珠轉動個不停,思索著從人群中走到了最前面,依舊發出他那標誌性的笑聲「哼哼」
「什麼,這死瞎子和破塵是一夥兒的?」雲鬼門張年頭戴斗笠,身披一身褐色的蓑衣,帶有三分神秘之色的在人群中開口道。
「邪靈尊者好眼力,不錯,我老瞎子確實和破塵在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了,破塵對幽冥三器的力量已經到了痴迷與癲狂的境界,以為我的清泉淚水,同樣能夠擊敗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的地府守將!那時候我還不瞎,但即便如此,一番打鬥后我還是不敵破塵道長的法力,也被他硬生生的弄瞎了雙眼睛。雖然我的清泉淚水,同樣有著拒陰克陽的能力,但萬物畢竟相生相剋,對付陰屍蟲我的淚水可謂功效極佳,但對付地府守將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而我協助破塵道長取幽冥三神器,只為一事,那就是待他取得神器的力量后,治癒我被他打瞎的雙眼,讓我老瞎子從見光明。」摸骨神算依然身作中山裝,一臉慈祥的樣子對眾人解釋道。
「這麼說?怎麼可能!」無面鬼聽了摸骨神算的話后,發出了一聲驚訝的雙重音,他本就沒有臉的臉上,此時顯得更加疑雲密布了。
想必此時無面鬼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沒錯我就是我一直要找的殺父仇人破塵!
曾經的我,痴迷於神器的力量,我想要變強,想要長生不老,想要擁有世間最強大的力量,因為慾望,因為貪婪,把我從一個妖道變成了一個魔鬼。
今日,我破塵終於不用在掩飾我的身份了,因為先前我只有破塵身份的二層功力,不敵南宮項月和邪靈,而現今,試問天下誰能奈我何!
「千年魅王,那日在列車之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那時我們不知魯止琪就是南宮項月,但卻可以肯定魯止琪就是地府的人,我當時也只是按照破塵道長的意思,幫他原了改命的謊言。目的嘛,就是讓地府的人參與進來,可以擾亂邪靈尊者的計劃。」摸骨神相一副真誠的樣子,對無面鬼講道。
「死瞎子,你既然是我破塵的狗,就得拿出一點當狗的樣子,一隻小小的千年魅王,他有什麼資格聽你的解釋,滾一邊兒去!」
其實我不是故意要在眾人面前掃了摸骨神相的顏面,因為我以前還是破塵的時候,就是這樣對他的。或許他在世人面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得道神相,但在我破塵眼裡,世間配與我說話的就只有南宮項月和邪靈!
摸骨神相聽了我的話后,乖乖的退了回去,也不敢在多言,可能是擔心我不會給他治癒眼睛吧。
破塵?
楊刀官是破塵?
怎麼可能,破塵此時應該已經是年過五十的老人了吧。
是啊,楊刀官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啊?
眾派群雄聽了我呵斥摸骨神相的話后,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起死回魂,移花接木,破塵你個卑鄙小人,你這招夠狠,怪不得南宮項月一直未發現你有任何的異常。」魚鰓被黑白無常兩位陰差攙扶著,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瞪著我惡狠狠的開口道,雖然我剛才以是手下留情,但神器的力量畢竟過於強大,以至於他現在說話時還結結巴巴的。
「哈哈哈」我再次魔性大發的發出了一陣狂笑,因為我覺得地府的人太天真了,要是魯止琪只是江湖上某位得道的掌門,那麼他一定會忠心不二的為地府做事。可地府這幫蠢貨,偏偏找的是南宮項月這個奸詐的小人,三神器的力量他又何嘗不想得到!在紅樹林中與我惡鬥之時,他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是破塵,但卻沒有給地府彙報,還不是想找機會得到神器的力量。
也罷,不如就將所有的醜事公布與眾!
我輕蔑的看了一眼受傷的魚鰓,開口道:「要說卑鄙,我怎麼能與你們地府相提並論,世人皆知三神器鎮守著三方冤魂,若神器現世必定釋放萬鬼,地府有心從凡間取回神器,又怕釋放冤魂厲鬼禍亂人間。所以你們這些假慈假悲的地府陰差鬼使,便想利用楊刀官的身份取回神器,然後讓南宮項月殺掉楊刀官,不是嗎?」我此言一出,眾派皆是一臉驚愕,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且他們剛才也承認了,潛伏在我身邊的南宮項月是在為他們地府做事。
「放你娘的狗屁,我地府乃是正道,凡間一切冤魂皆由我們掌管,你個妖道,竟敢污衊地府。」毫不知情的黑無常,板著個黑臉,開口罵道,可此時,是個明白人都知道,我取神器之事,若不是地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我當時的法力早就死上幾百回了。
「阿彌陀佛!」因打鬥受了點輕傷的子陽和尚,也上前湊熱鬧來了。但在我看來,他是在邪派前院被別有用心的他派弟子所誤傷的,因為他平樂寺胸無大志,一定不會貪戀神器的力量,更不會出**奪。
「既然楊施主就是破塵道長,我主持師兄在臨死前說你殺了他,此事是否為真?」子陽和尚面色凝重的詢問起了關於子賜和尚被害的事情。
我不屑的看了一眼子陽和尚開口道:「也罷,反正今日你們都得死,有什麼疑惑就問吧!不錯,子賜那老和尚是我殺的。」
我此言一出,手持木棍的平樂寺武僧,個個面露凶光,想要替子賜和尚報仇,可子陽和尚雙手一伸,攔住了他們。
我憋了一下嘴,看了一眼螻蟻般的和尚,繼續補充道:「那日我初入平樂寺,子賜一眼就認出了我就是破塵,他應該了解我的性格,若他當面識破我,就算我只剩下兩層的功力,也一樣能血洗你平樂寺!所以他很聰明,給我種下了陰屍蟲,同時使用了什麼狗屁梵文金身,其實就是為了封印和弱化我體內的道氣而已,連這個廢物魚鰓給我的殘魂力量也一併弱化了!但由於邪靈在我身邊安排了無面鬼為眼線,我也只有乖乖照做,而且我認識摸骨,知道他有清泉淚水,後來我便匆匆離去,再後來我就親手殺了這個意欲取我性命的和尚!」
「怎麼可能,子賜大師遇害前,我從未與你分開過!」無面鬼說這話是說給邪靈聽的,他是在向邪靈表忠心。
「哈哈哈,告訴你也無妨,以我當時狹隘的性格,怎麼會容忍一個取我性命的人活著,所以子賜必須死!由於我被子賜種下了陰屍蟲,若不及時清楚,我必將會被啃食靈魂而死,所以我必須通知我的徒弟木古合和摸骨老瞎子。我一路都在尋找機會,終於被我等到了,就是入亂葬山以前的小小道路鬼,你真以為我會仁慈的放他走?其實在我放走那小鬼以前,便用意念告訴他去幫我通知木古合。後來,我入古塔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新返回了平樂寺,殺了子賜和尚,故意留下我的血掌印和邪靈給我的包裹,其目的嘛就是為了迷惑你們,讓你們心底升起一種我被人災臟嫁禍的感覺,可你們又不知道嫁禍的人是誰。同時,因為你們對我不斷的尋仇,也可以無形中,幫我擾亂邪靈的計劃,畢竟你們平樂寺,只有子賜和尚一人知曉邪靈的計劃。還有,你們真的以為我破塵殺人,會給他留一口氣?他最後給你們說的話,是我破塵使用道術故意讓他告知你們的,現在想想,你們還真是蠢到了極點!哈哈哈」我道出實情之後,平樂寺的和尚們臉都綠了,一個個都做出要和我拚命的樣子,可此時他們若和我動起手來,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朱可可也是你殺了她,再控制她的屍體的吧!」邪靈話語間,再次緊閉雙目,一副回憶到痛苦之事的樣子。
「沒錯,朱可可是我殺的!在楊刀官出生那年,或者說更早我就知道陰月洞中住著一隻有抱負的鬼王,因為他確實在五百年前差點封神,他對清泉血的渴望,不比我破塵少!多年來他一直渴望得到清泉血,練就血魂掌。摸骨這條瞎狗,早就幫我算計好了這一切,在我入陰月洞前便偷偷施法,讓原本陰陽逆行乾坤倒轉的東海小島恢復正常,這樣一來,鬼王逆行吸食我的清泉血,就必定會被我所反噬。再後來,我怕有人先我一步到達荒島發現星月鏡的秘密,所以摸骨瞎狗在五年前,就幫我安排了能控制五具腐屍的海蟹,守住那通往荒島的唯一入口,而能擊敗海蟹的,也只有我破塵才會的天雷訣,可我自己又不能使用,所以我在入住朱家的一個夜裡,趁左影秋夫婦在枯井吸食陰氣之機,教會了朱可可天雷訣,當然海蟹說我五年前收了女弟子之內的話,都是瞎狗讓海蟹胡說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擾亂視聽罷了!為了能讓這個好奇的姑娘進入隊伍,所以我在嬰靈山打死了朱依依,繼而讓這個刁蠻的野丫頭入伙!」我再次驕傲的發出了一陣狂笑,因為我做的這一切簡直是天衣無縫,發生的太順理成章了,沒有任何人會懷疑我。
我得意的狂笑一番后,繼續講道:「去荒島的路線圖是我引劉婆夫婦去的,可依依拚命護住的船帆,卻是邪靈你施了法指引我們去海市蜃樓的路線吧。船帆都斷了,我的地圖若不被雨水打濕說不過去啊,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懷疑,我也只能忍痛將地圖打濕。在取得鬼王的力量后,總得有一個指引我們去荒島的人吧,所以我再次靈魂出竅,恢復了我以前的模樣,丟下了紙船。千年魅王無面鬼是鬼物,察覺不了我的異樣,南宮項月魯止琪也不便出手試探,唯獨朱可可眼中閃現了一絲異樣,我雖不確定她這一絲異樣是何意,但我怎麼會留下一個在我打鬥中留下異樣眼神的人呢。所以在她使用完天雷訣完成任務后,我在荒島的迷霧中見她被鬼抓傷,趁機摟住她雙臂之時瞬間將她誅魂而死!對了,鬼王的力量可以在八百米外控制一隻陰靈,所以你們不要覺得奇怪,為何我在海市蜃樓中也能控制朱可可,還有,我早就識破了蒼桑桑的詭計,只是礙於計劃必須得順利成章,所以我不得不走入蒼桑桑設計的陰謀中,傀儡朱可可倒是幫了我不小的忙,至少沒讓我踏入滅神陣中,控制血珠殺死蒼桑桑的人也是我,哈哈哈」我的一番話瞬間解開了眾人的疑惑,而此時他們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是悔不當初。
「邪靈,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不到吧,你一直在找我,可我就潛伏在你的身邊,我破塵才是這世間的強者,你們對於本道來說,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如今我身體中蘊含著上古大仙的力量,你拿什麼和我拼,信不信我今日蕩平你幽冥邪派,哈哈哈!」
多少年的隱忍,終於可以在今日爆發,我如今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試問天下還有誰是我破塵的對手!我將雙手平攤,魔性大發的我,使得我眉宇間血紅的印記,所散發的光芒也越加耀眼。
「師尊,木古合又是何時成為破塵徒弟的?」此時金鵬海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疑雲,顯然他問的這句話,也是幽冥邪派中人最想知道的答案。
沒等邪靈開口,木古合神采飛揚的走到了我的身旁,指著金鵬海藐視群雄道:「虧你為五行之首,我呸!當年老子也就是木行里的一名小小弟子,終日守著這萬鬼淵的入口,若不是破塵師傅將我收入門下,傳我功法,我今日又怎可能位居木行上人?當然這萬鬼淵的陣法,也是我故意放我師傅進去排列的,你們這幫蠢貨。」木古合的這番話,瞬間點醒了幽冥邪派眾弟子,同時也讓他們在天下群雄面前丟盡了顏面。
「哈哈哈,徒兒說的好,整個幽冥邪派確實是一幫蠢貨,有什麼資格與我破塵一爭高下。」
我再次忍不住的發出了一陣狂笑,同時再次對幽冥邪派這個曾經無比輝煌,凌駕於眾派之上的傳奇門派,進行了一番羞辱。
「嗚嗚」一陣小孩子的啼哭聲從屍王洞中傳了出來。
「什麼?」我一臉驚愕的看向了屍王洞口,木古合也有些迷惑的看向了屍王洞。
邪靈緊閉的雙目猛的睜開,一臉難以置信的張望著屍王洞口。
武林各派也是齊刷刷的將頭扭向了一邊,此刻屍王洞成了眾人目光匯聚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