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隕落
天玄大陸——中央聖城。
這是一座古老的聖城,它的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天玄大陸誕生初期。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麼形成的,只知道數百萬年來,它一直作為天玄大陸的中心,歷經滄桑,訖立不倒。
作為天玄大陸大陸最繁華的中心,中央聖城聚集了大陸上各個地方的武者,平日里,來自各地的武者們都會在中央聖城進行交易,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而今日,一向繁華的中央聖城上空此刻卻是烏雲密布,街上的眾多人也是一臉凝重的望著虛空。中央聖城,幾個大勢力的首領此刻也矗立在半空,臉色陰沉,甚至有人想要衝上虛空,但虛空中散發出可怕的壓力,讓他們不得不放棄。
無盡虛空中,風暴肆虐,攪碎著虛空,風暴中心,幾道身影若隱若現,那能摧毀著天玄大陸的空間風暴,卻無法靠近這幾道身影。忽然間,空間風暴崩散,幾道人影浮現。
虛空中,七人環立,七人中心,還有一黑髮男子,此時,他頭髮散亂,氣息虛浮,一襲白衣染滿鮮血,傷痕纍纍。他沒有去看自己的傷勢,也沒有去看虛空中環繞的幾人。
他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女子,怔怔的看著那傾世容顏。
「我好看嗎?」懷中女子溫柔的看著他,嘴角掛著血,略帶俏皮的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傻?」男子緊緊的抱著懷中女子,沾滿鮮血的雙手輕撫著女子那冰冷的臉龐,嘶啞的道。
「我一直都很任性啊,反正你都習慣了我的任性,就再讓我任性一次吧。我不懂那些所謂的大道理,我只想要你活著。」女子那凄美的臉上,此時已滿面梨花。
「你要是以前能多看看我,該有多好啊。」女子喃喃的道,「不過現在也很好了,至少能在你的懷裡死去。」
男子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羽哥哥,小雪好想再為你跳支舞,只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只能來生,小雪再為你跳舞了,只是希望,若有來生,你能多看看我,我比劍好看。」女子眼角帶著淚,身影開始變得虛幻。
「小雪,我不會讓你死的。」男子再也止不住,眼角鮮血灑落,聲音嘶啞的道。
「呵呵,好一幕令人感動地畫面啊。」一道笑聲從環繞的七人中傳出,那是一個白衣青年,面容俊逸,手中拿著摺扇,然而眉宇間卻透露著陰冷。
青年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懷中快要消失的女子,忽然他雙手結印,平靜的虛空再次變得暴躁起來。
「六道輪迴」。虛空崩裂,形成一個個虛空黑洞,黑洞之中,生機與毀滅的力量交融,恐怖的氣息在虛空中蔓延,環繞的七人目瞪口呆。女子虛幻的身影也被吸入黑洞之中。
「輪迴法則?竟然還有一絲天道力量?」虛空中,一黑衣老者震驚道。
「諸位,趕快催動大陣,此子天賦太過妖孽,再拖下去恐有變故。」一青衣老者低喝。七人身上也是不約而同的爆發出恐怖氣息,紅、黃、青、赤、綠、橙、藍七色光從七人背後七個方向衝天而起,一起籠罩在了一起,最後七道光,匯聚到虛空。虛空中,一道古老的陣法浮現,那古老的氣息回蕩在虛空中。
天地變色,轟然雷響!
半空中一聲巨雷炸響,狂風雄烈,
中央聖城沙石飛走,塵土飛揚,人們都震驚的望著虛空,修為高的人尚能鎮定,修為低的人早已臉色發白,臉上布滿恐懼之色。七道奇光源源不絕,在放射著璀璨光芒,一把古老的巨劍緩緩出現,劍氣縱橫,震碎虛空。
「竟然是弒仙陣。」青年男子臉色難看無比。
「羽帝,到此為止了。」青衣老者緩緩的注視著青年男子,虛空中,巨劍一震,漫天劍氣集結,化作無數汽劍,籠罩著青年男子,每根巨劍中,都蘊含著恐怖的力量。
「去。」七人同時催動大陣,漫天劍雨傾灑而下。
「星河御天。」青年男子低喝,周身元力爆發,形成一層層的護罩。然而,在劍雨的衝擊下,護罩碎裂。
「怎麼會這麼強。」青年男子雙目通紅。「只差一點了,一定要撐住啊。」
「噗。」一道劍氣從青年男子肩上穿過,青年男子一口鮮血噴出。
「燃燒精血。」青年男子全身血氣燃燒,臉色痛苦。
「馬上成功了,一定要堅持住。」他臉色猙獰,將所剩的力量全部注入虛空黑洞,黑洞之中力量變得狂暴起來,一道白光重黑洞中飛出。黑洞的力量也開始平靜下來,崩裂的虛空再度重組,虛空黑空也消失不見。
「終於成功了。」男子雙手捧著那道白光,臉上的痛苦之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輕鬆。
「去吧。」他再次燃燒所剩不多的精血,爆發出全部的力量,瞬移到大陣的邊緣,用盡全力,強行將大陣撕開一個缺口,將那團白光送出大陣。白光迅速消失在天邊。
「怎麼可能?」陣外的幾人臉色難看,他們沒想到青年男子還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速度和力量,七人再度施法,劍陣光芒更盛。
做完這一切,他身上的力量已全部消失。
「呼」。背後無數的元力劍呼嘯而來,刺穿了青年男子的身體,虛空中,他如一片落葉,無數的劍氣從他身體中穿過,他臉上再也沒有痛苦。他只是看著白光消失的方向,輕輕一笑。
「願來生,你能找到一個愛你的人,欠你的這一生,我怕是無法償還了。」他的雙目緩緩的閉上。劍陣的力量,摧毀著他的身體,吞噬著他的生機。他的身體,被劍陣緩緩的磨滅,直至消失不見
「他死了吧。」虛空中,七人都長舒一口氣,一口鮮血從他們口中噴出。
「弒仙陣,反噬力量真大啊,還讓他救走了一個。」那白衣男子臉色陰沉的道。
「諸位,這次誅殺羽帝,我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恐怕沒有十幾年閉關恢復不過來,林氏古族的賬,恐怕也要傷好后再去算了。」一頭髮發白的老太婆拄著拐賬道。
「哼,林氏古族,生出了個這樣的變態,讓我們七族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自然要好好算一下,不會真以為我們答應了就不會找他們算賬吧。」白衣男子冷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