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埋沒人才
明家的鬧劇明秀也有所耳聞,但她對苗蔓蔓實在是升不起什麼同情的心思。
說起來,其實苗蔓蔓也沒有犯過太大的錯處,但一點一點的小矛盾積累,已經讓明秀對這位嫂子半點好感也無。
她平靜聽完了所有的話,並沒有半點表示。
相反,白鷺有些著急。
「詩蘭姨娘被少夫人打的落了胎不知道有多難過,夫人怕是也不好受,王妃,不如……」
她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對上明秀的眼神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明秀的眼神平靜,淡淡道:「母親也該學會處理家事了。」
從前他們家人口很是簡單,孩子只有她一個,更是不會有姊妹之間的不合,也沒有婆媳之間的矛盾。
原本以為平靜的生活會一直過下去,可誰也沒有想到,同是村裡出來的苗蔓蔓,高嫁之後還會這般的鬧騰。
但就算是再鬧騰,日子也得過下去。
明秀不可能一直都幫著家裡料理家務,那些矛盾總是得明母獨自面對。
「可……」白鷺還想說什麼。
不怪她會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這段時間裡頭,不管家裡有多少亂子,一直都是明秀出面去解決的,她一直將明母保護的非常好。
連帶著他們這些下人也將明秀當做主心骨,如今明秀忽然撒手不管了,當真擔心明家會出現紛亂。
畢竟苗蔓蔓的戰鬥力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明秀的眼中帶著幾分輕嘲,「有我與王爺在,便是有些糟心的事情,大方向是不會錯的。」
總歸不會讓家散了。
白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藍雙扯了扯衣袖。
轉頭看去,只見藍雙對她輕輕搖頭。
畢竟是主子的家事,明秀願意聽白鷺在這裡發表意見已經算是不錯了,更別指望她聽著白鷺的話行事。
藍雙頓了頓,上前輕聲問道:「主子,可需要安排人去盯著苗家?」
欠下的銀錢以苗壯的一己之力定然是還不成的,人在狗急跳牆的時候容易做出失心瘋的事情來。
如今苗蔓蔓已經帶著小寶回了娘家,若是有個什麼,明母定然是要悔恨終生的。
這倒是可以。
明秀微微頷首,「你去辦吧。」
瞧著藍雙出門去,白鷺不高興的跺了跺腳,「主子對藍雙越發的看重了。」
她可瞧不出藍雙有什麼好的,從前她處處居於黃鸝之下,可黃鸝不還是背叛了主子么?
「你也該跟她學著點兒,多聽多看少說話,沉穩些。」
白鷺是好,但還跟個孩子似的。
從前便跟黃鸝爭風吃醋,現在又換成了藍雙。
明秀輕輕搖了搖頭,心裡很是無奈。
縱然心裡有萬般的不高興,白鷺也不會反駁主子的決定,只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哦。」
像是摸狗似的,拍了拍她的頭,明秀眼中滿是無奈。
「找個機會回趟家,將臟臟接過來吧。」
出嫁兩個月都沒見著臟髒了,明秀心裡還有點想。
原本是打算早早的將它接過來的,只可惜王府一直有不安生,臟臟又不會說話,明秀生怕有人對自己懷恨在心又不敢動,對臟臟下毒呢。
如今王府安穩了下來,也是時候將臟臟接過來了。
白鷺只當明秀是想要找個借口回娘家去瞧瞧,應了后又道:「主子,您現在有孕呢,這個時候接臟臟來怕是不幹凈吧?」
就算明秀養得好,這些貓兒狗兒到底也比不得人乾淨,總不能日日洗澡,若有個什麼發狂的時候傷著了明秀可怎麼好?
沒有傷著明秀,將來傷著他們小主子可怎麼好?
謝湛定然是不會怪罪明秀的,到時候還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倒霉。
明秀想了想,似乎確實如此。
這個時候沒有寵物用的驅蟲葯,臟臟身上跳蚤是沒有,但是體內的寄生蟲有沒有還真不好說。
就算捨不得,她也沒有據理力爭,放在家裡養著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缺吃喝的。
想到這兒,她也不操這份閑心了,將臟髒的事情先放到一邊。
「去問問管家,宴席的事情操辦得怎麼樣了?日子定好了嗎?」
甄蜜娘要回去了,若是可以,明秀想要趁著她回去之前請她上門來說說話。
給皇帝辦的宴席能參加最好也還是參加。
就算甄蜜娘是不可能給皇帝做女人的,但她這身份,能在名都面前多刷刷臉,讓皇帝對她印象深一些,將來好處也是不少。
白鷺微微頷首應了便去問。
王府管家的辦事能力不是蓋的,不過十來日便料理好了宴會的事情,就這樣不說,王府本身的日常也沒有半點疏忽。
得知這個消息,明秀偷偷摸摸的拉著謝湛道:「這樣的人才只讓他做個管家豈不是可惜了?」
在明秀的心中,謝湛一直都是求賢若渴的,有這樣的人才應當物盡其用才是。
謝湛卻道:「若不找個能幹些的,你又如何能夠在王府日子過得舒坦?他沒有什麼野心,王府管家的差事已經能讓他們一家衣食無憂,這便夠了。」
瞧著明秀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謝湛又道:「人的野心是滋養出來的,若他能力可以,將來有了接班人,本王也不會虧待他。」
用人一道上頭,謝湛是一把好手,這事兒明秀原本也只是提一嘴,到底如何還是要看謝湛的態度。
聽他這話,明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聽說你將宴會的請柬送去給蜜娘了?」謝湛微微挑眉,「你對她倒是好。」
明秀的心思並沒有瞞著人的,謝湛是多精明的人物?腦子一轉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哭笑不得的點了點她的鼻子。
「皇上心裡可一直都惦記著蜜娘呢,你無需如此。」
「那點兒惦記能記一年還是兩年?」明秀翻了個白眼,「你當貴人多忘事是說假的?還是得讓皇上的印象深刻一些才是。」
「如今我朝就蜜娘一個和親的公主,還要怎麼才能印象深刻?」
兩人在這個問題上是說不出所以然的,索性謝湛也就不跟他爭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