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惜一死
「哼!別以為你們抓我,就可以為所欲為,那糟老頭子腦瓜子可明白得很,你們枉費心機了!」
「你錯了,杜公子。」
「我哪裡錯了?」
「你錯估了你對你父親的重要性!」儒雅青年肯定的說道。
杜鋒渾身一顫。
那老頭子千萬別犯傻呀,雖說是老年得子,也別為了這個兒子把全家性命給博上了啊。這些漢子雖然遭遇波折,命途多舛。現在看來似乎還是比較慈眉目善的,待我將他們忽悠瘸了,我們再回家好好敘敘舊,拉拉家常啊。杜鋒心裡不禁想到。
雖然杜鋒嘴上總是糟老頭子的叫自己的父親,但是真正要危及自己父親的時候還是不願讓他犯險的,也許這就是血濃於水。
「杜京大人位高權重,更是天子近臣,對皇上的影響力猶在諸多閣老之上。大皇子憑藉天生正宮嫡子的優勢而聲勢最大,但是二皇子也是不容小視的,只要我們與杜大人合謀,打動二皇子不難,將大皇子扯下馬來也是大有可為。再加上杜大人老而得子,他怎麼也不會斷了這份傳承!」儒雅青年侃侃而談道。
「哎!我跟你們說,你們被騙了。你們肯定查過我杜家的情況,但你們查到的那都是我杜家願意讓你們查到的東西,雖說我是杜家的大公子,你們卻不知道家父在幾年前幫我又種出了兩個弟弟啊,他們都不待在府上,而是流落南方,家父管這個叫留種計劃。說是萬一碰到不可逆轉之事也不至於杜家絕了后!」杜鋒嘆息的對他們說道。
「當真?」
「千真萬確啊!」
「家父一生謹慎,唯獨他與我說起這事時,我才明白家父的大智慧啊。」說完,杜鋒偷偷的看看了他們的表情。
儒雅青年的臉色明顯有了變化,沉默了片刻,這時為首的大漢站了出來。
「杜公子,在下蒼狼營校尉孟浩(校尉為將軍之下的最高軍官)!與你交談之人是蒼狼營司馬魏思(司馬為校尉的副手)。此事事關重大,請你務必不要誆騙我等,雖然我等已行不義之事,但是我們從未想過要加害公子,若不是迫不得已,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說著,孟浩的眼神都已經微紅。
雖說誆騙這些可敬的漢子杜鋒也有所不忍,但是他們這是要拖整個杜家去趟渾水,成了不過是錦上添花,敗了那可是萬劫不復!杜鋒說服了自己,瞬間又覺得自己做的決定非常的正確,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再看向魏思時,也是唏噓不已,這個綁架的破點子肯定是魏思這憨憨想出來的。杜鋒不禁想到。開始覺得魏思這個憨憨有點憨得可愛,沒想到經過一系列事情后,再次出手已經是這般狠辣了。
孟浩看著杜鋒說道,「我們沒有選擇了,一點選擇都沒有了,只有迎難而上,粉碎這禍害我蒼狼軍的利益體,我們才能重獲新生。也只有杜京大人的孤注一擲才能為我們贏得希望。一旦為我們蒼狼營洗清冤屈,為蒼狼軍、大將軍正名,我等願以死謝罪!」
「我等願以死謝罪!」
「我等願以死謝罪!」
一百多條漢子齊聲呼道,他們的眼中飽含著對未來的希望,他們寧願以死謝罪,也不容污點弄髒一點蒼狼軍、蒼狼營的旗幟,也許這就是純粹軍人的榮耀!
杜鋒久久無語,阿丑緊貼著杜鋒,臉上也露出動容的表情。
「也許··也許家父也是希望我上進點,故意騙我的也說不定,哈哈··哈。」杜鋒尷尬的說道。其實杜鋒心裡知道,這一劫,他們杜家已經逃不過去了。
聽到杜鋒的回話,孟浩臉色有所好轉。「時間也不早,這地方是簡陋了些,但我們也為杜公子精心收拾一間木屋,今天就在那裡歇著吧,希望杜公子也自覺一些,不要挑戰我們的耐心,明日自會收到令尊的回復。」孟浩說道。說完,人群中走出兩位漢子將杜鋒跟阿丑領入他們準備的木房。待他們全部離開后,杜鋒頹廢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跑不掉了啊,阿丑,我為什麼不聽你勸阻啊,老老實實在府上玩耍不好嗎?說!阿丑,你說,你為什麼不堅決一點勸阻我。」
「公子,你哪次遊玩我能攔住你呀,杜大人都勸不住你。就上次杜大人將你關在府中禁閉,你一把衝進了杜大人的書房,砸了他珍藏多年的硯台,幾筆毀了他收集的墨寶,從此之後,杜大人都不管你了。」阿丑委屈的說道。
啊····!
這是一個難眠的夜啊!
群山深處傳出一聲聲凄慘的嚎叫聲。
次日早晨。
杜鋒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在蒼狼營的臨時營區走著,後面跟著一直打著哈切的阿丑。杜鋒回頭望了望眼睛都要睜不開的阿丑說道,「回去睡覺,跟著我做什麼。」
「公子不休息,阿丑怎麼能休息呢?公子是不是不要阿丑了?」
「睡不著啊!」杜鋒再次嚎出。
這時孟浩與魏思走了過來,魏思笑著說道,「杜公子看來還是對參營露宿不太習慣,不妨我們先吃點早膳再繼續休息休息。令尊的消息一旦回復,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公子。」
杜鋒無可奈何跟他們來到吃早膳的食堂,尤可見鍋中熬出的野菜湯汁,是一種說不出的顏色,當時臉色就有點繃住了,再看到還在食堂用餐的將士手中的乾糧。實在是想甩手離去,但是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額!我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有食慾的湯汁,再加上這行軍粗糧,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原材料啊,這早膳真是健康與美味的結合啊,孟校尉、魏司馬,你們蒼狼營可是真會享受啊····呵呵。
看到孟浩,魏思並未了回應,杜鋒只好尷尬的笑了兩聲。
杜鋒顫抖的拿著一碗野餐汁,一手拿一個行軍乾糧,似乎下定某種決心一般,狠心的一口咬了下去。出乎意料的並未有他想過的那麼難吃,準確的講,那說不出什麼顏色的湯汁確實別有韻味,是一種未曾有過的感覺。
吃完早膳后,杜鋒回到了木屋,似乎是真的的累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他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一個聲音大喊。
「不好了!校尉,大事不妙了,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