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英雄少年與青梅竹馬
轉眼,就到了1974年8月30日,萬雲海十四歲，初中畢業,升入高中,南江市柴油機廠「子弟中學」沒有高中部，而轉入南江市第二中學讀高中,這天上午,萬雲海心情特別好,拿著初中畢業成績報告單,去南江市二中報名,心裡可高興，又要和林微同學在同一所中學讀書，一路上哼著：「讓我們盪起雙漿」的優美歌曲。
來到南江市二中，校園內宣傳櫥窗貼了許多張大紅紙寫的高中新生分班名單，圍滿了來報名的新生查看，高一年級共有六個班，萬雲海從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分配在高一（3）班，林微同學也被分配在高一（3）班，這下可樂了，萬雲海喜悅心情由然而生。
這時，張國林同學看見萬雲海站在前面,從背後拍一下萬雲海肩膀：「嗨，萬雲海同學,我們又分在一個班,巧的是林微同學也分在咱們班,老同學又到一起了,真是天意啊。」張國林顯得特別興奮。
「說的也是，老同學又到一起了，是件很開心的事，這也是上天的安排。」萬雲海隨意說了一句，接著，又問了一聲：「我到校園走走看看，你去嗎？」
張國林搖搖頭，「我不去，已在校園走了一圈，你去吧。」有點心事似的，左右前後看看。
其實，張國林很想見林微同學，林微漂亮可愛的形象早就刻骨銘心，從內心喜歡林微，張國林有意在校門口等林微同學的出現，可就是等不到，林微早一小時報了到就回家了。
萬雲海獨自走在校園內，校園南邊共有三棟三層教學大樓，一棟四層校辦公大樓，高一年級教學大樓，高二年級教學大樓，初中部教學大樓，教學大樓西邊有一片柳樹林，校園中間有體育環形跑道，足球，籃球、排球場，北邊有教職工宿舍，東南邊有三十多畝學農田，養魚塘。
萬雲海在校園內走了一遍，熟悉環境，最後向教學大樓走去報名，走上二樓高一年級老師辦公室，萬雲海向接受報名的老師遞交初中畢業成績報告單，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女中年老師，中等個子，短髮，上身穿了件藍色秋裝，下面穿條黑色褲子，顯得格外精神，面帶祥和的微笑，接過萬雲海的成績報告單，仔細地看，然後，抬起頭來打量起萬雲海，和藹地對萬雲海說：「你就是萬雲海同學，你初中的班主任老師對你評價很高，在畢業成績報告單和檔案中，寫了這麼幾句話，該同學，品學兼優，是難得的一位好學生。」
老師自我介紹說：「我叫楊麗珍，教你們高一（3）班數學，是班主任，我要你擔任高一（3）班班長，團支部書記。」
「這，我行嗎？楊老師！沒經過民主選舉，同學們是否有意見？」萬雲海感到太突然了，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這什麼？就這樣定了，班上所有同學的檔案，我都看過了，你就不要推卸了，這把班上大門鑰匙你保管，下午，你和幾個同學打掃教室衛生，明天開學。」
萬雲海接過楊老師手中的鑰匙，臉上露出微笑，帶著敬仰之情說：「楊老師，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會盡職盡責，為班上同學服務，搞好班上各方面工作，請楊老師放心。」萬雲海同學誠懇的話語，楊麗珍老師會意地笑逐顏開。
下午，13：00點整，林微同學早早來到學校，在校門口等候萬雲海同學，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隱約思念，上午，當看到萬雲海同學名字時，和自己分在同一個班，心律跳動的非常快，心裡充滿著歡喜，是一個懷春少女對萬雲海同學的英俊、品行，產生一種好感，還是一種愛意，林微自己說也說不清楚，就是想啊想，盼呀盼，盼望萬雲海身影早早出現在眼前。
萬雲海回家吃過午飯，向學校走去，離學校80米左右，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不是林微嗎？紅色的的確良襯衣，灰色的長褲，扎著兩條長辮子，少女發育成熟的美貌身材，亭亭玉立地站在校門口，真漂亮，太顯眼了，萬雲海眼睛一亮，加快步子，走到了林微同學身邊，興奮地說一聲：「嗨，林微同學，見到你好高興，好高興，一年未見，你越變越好看了。」萬雲海喜笑顏開，大膽地拉一下林微同學的手，快樂地向教室走去。
被萬雲海同學這麼一說，手一拉，林微臉上刷地一下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海哥，你說些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你不要說風涼話嘛，我等你一起去打掃教室衛生，楊老師安排的。」林微輕輕地拍下萬雲海同學的手。
「去，被同學看見多難為情。」
林微同學有意裝出害羞的樣子，故弄玄虛，內心卻歡喜的不得了，臉上笑容滿面。
「好看就是好看，有什麼不好意思？臉紅什麼？這兒有沒有外人，不是說風涼話，而是一個老同學的實話，好了不說了，走吧，我們去打掃教室衛生吧。」
萬雲海見林微紅紅的臉，才知剛才的動作，有點過了，不過那是一種天真的互動，覺得好笑，「哈……哈……哈」笑開了心，笑的是那樣地純情，一點邪念都沒有，林微也笑了，兩人一起向教室走去。
萬雲海打開教室門，只見門、窗、課桌、椅一層很厚的灰塵，萬雲海與林微同學動手掃除灰塵。
這時，張國林與一撮毛同學（聶建國）也進了教室，見教室內灰塵瀰漫，張國林拉了一下一撮毛同學（聶建國）手，對著他耳邊小聲地說：「這麼大灰塵，掃什麼？對身體有害，我倆開溜吧。」兩人走出教學大樓。
「嗨，你不是說，想跟林微同學說說話嗎？」一撮毛同學（聶建國）提醒了張國林一句。
「走吧，這麼大的灰塵，說什麼話呀，嗆死你，不等了，你真是死腦子。」張國林同學對他很不滿意地說了一聲。
一撮毛同學巴結不成，反被張國林臭罵，真沒趣，不服氣地說了一句：「你這傢伙，不識好人心。」說完，跟著張國林同學後面跛顛跛顛的，不聲不響地溜了。
後來有幾個同學加盟，擦的擦，掃的掃，把教室打掃的乾乾淨淨，可萬雲海卻變成了滿頭白髮的「小老頭」，林微卻變成了灰姑娘，兩人對視了一下，相互看到醜樣，笑了起來，趕緊到樓下自來水邊上洗頭、洗臉，萬雲海幫林微拍打身上灰塵，「拍疼了，就說一聲，我就輕點拍。」
「嗯，海哥,你心真細。」林微深感溫馨地看了看萬雲海。也幫著拍拍萬雲海身上的灰塵。
整理完身上的灰塵后，萬雲海與林微一同回家，萬雲海告訴林微同學說：「林微，我家也搬遷了，在市中心，離二中不遠，是我叔叔的房子，有時間到我家去玩。」
「那好，有時間一定去你家，看看伯母和你叔叔，請代我向她們問好！」林微心裡高興地說出這話，兩家住處又拉近了距離,萬雲海與林微邊走邊說，不時發出爽快地笑聲。
不知不覺兩人要告別,萬雲海停住腳步，發出內心感慨，「我們要分手了，這路太短了，明天見吧。」兩人很不情願地揮揮手，各自回家了。
1974年9月1日開學典禮大會上，萬雲海同學邁開大步走上大會主席台，代表高一年級新同學發言：「各位校領導、老師、同學們：
你們好！今天是新學期開始的日子，我們高一年級全體新同學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參加今天新學期的開學典禮，我受老師和同學們的委託，給我發言的機會，我非常感謝老師和同學們對我的信任，我代表南江市二中高一年級全體新同學發言。
我們結束了初中時期的學習，滿懷豪情地進入全新的高中學習時期，我們決不辜負黨和人民對我們青少年一代的殷切地期望，認真學好馬列主義、毛**思想，高舉毛**思想偉大旗幟，走又紅又專的道路，為實現社會主義四個現代而奉獻我們的一份光和熱。
我們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我們感到無比幸福，深知幸福生活來之不易，深知進入高中學習來之不易，是千千萬萬革命先烈前仆後繼，甘灑熱血，推翻三座大山的壓迫，建立了社會主義新中國，才有我們今天的高中學習時期，我們一定會繼承革命先烈意志，聽毛主席的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把我們的祖國建設成繁榮昌盛的偉大社會主義國家。
敬愛的校領導、老師們，請你們放心，我們會好好珍惜高中兩年學習時光，珍惜我們的青春年華，努力學習科學文化知識，把理論與實際相結合，我們不做溫室里的花朵，我們豪情壯志，到大風大浪中鍛煉，在廣闊天地里茁壯成長，接受工人階級、貧下中農、解放軍戰士再教育，做一個合格的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接班人，把火紅的青春獻給偉大的共產主義事業！
萬雲海同學帶有磁性般地宏亮聲音，響徹整個會場，全場響起一片雷鳴般地掌聲。
兩個月過去了，高一年級六個班全體師生參加南江市郊區湖坊人民公社興修水利農田基本建設大會戰，一大早，南江市第二中學高一年級全體師生扛著大紅旗，300多人排著長隊，迎著初升的朝陽，個個滿面笑容，朝氣蓬勃地來到工地，插上紅旗。
工地上紅旗招展，鑼鼓喧天，人山人海，一片掌聲，好不熱鬧，公社黨委書記熊正田同志，男，40多歲，中等個子，平頭，顯得精神抖擻，發表熱情洋溢地歡迎講話：
「我代表湖坊人民公社全體父老鄉親，熱烈歡迎南江市第二中學高一年級全體師生，來到我們中間，參加我們湖坊公社農田、水利基本建設大會戰，同學們，你們是祖國的花朵，是祖國的未來，是反帝反修的小戰士，在我們農村廣闊天地里，你們大有作為，你們有知識，有理想，最具有勇氣，不怕苦，不怕累的革命精神，都將展現在農田、水利基本建設大會戰中。
你們是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都寄托在你們身上，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今天，你們的到來，與我們廣大貧下中農並肩參加農田、水利基本建設大會戰，我們感到高興，並表示熱烈歡迎，我們相互學習，共同進步，為建設我們偉大的社會主義祖國，為實現社會主義「四個現代化」，我們共同攜手，而努力奮鬥。
我的發言完畢，湖坊公社青湖河農田水利萬人大會戰現在開始，公社黨委熊書記的發言剛結束，工地上好不熱鬧，掌聲、鼓聲、笑聲，奏起了工地大會戰進行曲，一片繁忙景象，大家你追我趕。
這條人工水渠，取名青湖河水渠，寬30米，深6米，南北全長15公里，上游連接青雲譜公社象山湖，下游通青山湖，可灌溉青雲譜公社、湖坊公社各生產隊田地，一條非常壯觀的青湖河水利工程宏圖展現在工地上。
工地上青年突擊隊、鐵姑娘隊、各生產隊、南江二中高一年級團總支部隊，南江二中高一年級六個班團支部隊的面面紅旗迎風飄揚，人山人海，一幅好壯觀的宏偉場面，南江市二中高一（3）班56名同學與永紅大隊社員一道並肩勞動，為期一個月。
三天後，萬雲海一大早，7：00點鐘就到了林微家門口，順路與林微同學一道去工地勞動，林微身穿一套媽媽的藍色新工作服走出家院子門口，笑嘻嘻地朝萬雲海同學說：「海哥，你看我像不像一名工人階級。」
萬雲海故意怪調，「你呀，穿什麼衣服，就像什麼，紅裝、武裝一樣漂亮，不愧為漂亮的新工人階級一員。」萬雲海說完，看看林微同學，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是不是在諷刺我？」林微被萬雲海這麼一笑，很不自在地問一句。
「我不是諷刺你，笑是為你高興，你穿這套新工作服，真的好看，很顯精神的。」萬雲海忙解釋了一句。
經這麼一說，林微消除了不自在的感覺，問一句：「海哥，你吃過了嗎？如果沒吃，就到我家吃。」
「謝謝，吃過了，我們走吧。」萬雲海說完，與林微同學一道步行，向工地上走去。
倆人順著青山湖的堤向南走，林微與萬雲海單獨在一起時，就稱呼海哥，有同學在身邊時，就喊萬雲海同學的名字，一個懷春少女從心裏面就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隱約喜歡，是她熱情邀請萬雲海同學一道前行。
林微邊走邊說：「海哥，這幾天，我感覺全身有點酸疼，手掌也磨起了水泡，你看。」林微說完，伸出雙手給萬雲海看。
萬雲海托起林微同學的手掌仔細看看，心疼地說：「今天，勞動注意點，千萬不能搞破皮，預防凍傷，這是一個鍛煉過程，以後就會磨起老繭，你看我這雙手，全是老厚厚的繭。」萬雲海伸過雙手給林微同學看。
林微用手摸了下萬雲海的手掌，感覺到很厚的一層老繭，驚奇地問：「你干過很重的活？怎麼這麼厚的一層老繭？是誰折磨你？讓你受苦。」
萬雲海聽林微同學一連串的發問，笑逐顏開地說：「沒有誰折磨我，是我每天晨練，形成的老繭，這就是問題的答案，你的明白嗎？。」萬雲海說完，看了一眼林微，爽快地笑了。
林微同學突然好奇地想起什麼，摸著後腦勺，「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們在小學時，有一天上體育課，有一塊大石頭擋在跑道上，其他同學上去搬，都不行，你和體育老師輕而易舉地搬動了，同學給你鼓掌，那時，你就在晨練，對不？」
「說得非常正確，給你滿分。」萬雲海故意怪聲怪氣揭開迷底，朝林微同學裝出一幅神奇的樣子。
張國林同學不知搞什麼名堂，早早地邀一撮毛同學（聶建國）在這堤上等候林微，這是一條通往工地的必經之路，張國林見林微同學與萬雲海又說又笑，走過來，心裡很不是滋味，當林微與萬雲海走到身邊時，強作笑臉，陰陰沉沉地說：「你倆蠻那個的哦……」
「張國林，渾蛋，你嘴裡放什麼屁話?真是臭氣熏天，沒刷牙。」林微毫不客氣地重重罵了一句。
張國林感到不好意思，皮笑肉不笑地說：「林微同學生什麼氣，開個玩笑嗎？」
「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真是陰陽怪氣。」萬雲海鄙視他一眼。
一撮毛（聶建國）討好張國林同學，對林微與萬雲海解釋：「張國林同學是開個玩笑，也沒什麼惡意，何必生氣。」
「好了，不說了，我們趕緊走吧，不然要遲到。」萬雲海看到張國林下不了台，有意圓場說了一句，四位同學再也沒說話，沉默地朝工地上走去。
工地上，大夥幹得熱火朝天，汗流浹背，你追我趕，永紅大隊青年突擊隊與高一（3）班同學較上勁，一場精彩的大比武開始，青年突擊隊隊長退伍軍人偵察兵出身彭勇28歲左右，高一（3）班班長團支書萬雲海同學15歲左右，倆人比賽就要開始，兩隊人馬圍成一道人牆，看精彩大比武，萬雲海同學與彭勇同時脫衣，上身只留下件背心，萬雲海紅色背心後面印有4字，彭勇綠色背心後面印有4字，真是天意，倆人都是籃球隊隊員，個頭差不多高，都打後衛，健壯有力的雙臂，顯現在大家面前，真是太美了。
彭勇很自信地向萬雲海同學說：「小同學，認輸吧，你又沒挑過擔，肯定不行。」
「我說隊長大人，你別小瞧人，華山論劍還未開始，下結論未時過早。」萬雲海同學不甘服輸地回過一句，然後，挽起有力的雙臂，雙臂鼓起曲線圓弧肌肉，展示了一下男子漢的雄風，這一優美的動作，贏得同學們一陣鼓舞的掌聲。
突然，班主任楊麗珍老師興奮地拍一下萬雲海的肩膀，說一聲：「萬雲海同學好樣子，比吧。」經楊麗珍老師這麼一喊，同學們更加鼓舞鬥志，同學們又一陣掌聲響起來。
永紅大隊青年突擊隊，更是火上澆油，擂起鼓來，為將士出征助威，好一派熱熱鬧鬧的場面，青年突擊隊隊長彭勇大聲宣布比賽規則：「第一項，用簸箕挑土，20擔，比重量，比速度。第二項，不用挑，雙手提。第三項，兩人用扁擔堵力。」第一個回合開始，兩人雄性大發，大展雄風。
只見兩人不分上下，挑起土，你追我趕，從堤下到堤上6米高度，上下運動，全身散發熱氣，一股熱氣從頭上直冒升向藍天，動作輕便，猶如兩匹掙斷了繩的野馬，一個是退伍軍人偵察兵出身彭勇，一個是從小習武的少年萬雲海同學，兩人強壯的體魄，精彩的大比武，讓在場的同學和社員們看傻了眼，「加油聲、歡呼聲」響成一片，第一個回合，比成平手。
第二個回合開始，萬雲海同學是強項，兩手提起滿滿地簸箕土，伸展成平角180度，同學們以飽眼福，看一場精彩的雜技表演，再一次爆發熱烈的掌聲。
突擊隊隊長彭勇聽到熱烈掌聲響起，側身看了一眼萬雲海同學，也學著他樣，雙臂伸展成180度，頓時，青年突擊隊的鼓聲大作，吸引了全年級同學和其它大隊社員觀看，圍得水泄不通，萬雲海同學見突擊隊隊長彭勇有點支撐不住，180度有點彎斜，角度變小，故意向彭勇隊長作個怪相，心想：「你這傢伙，不要小瞧人。」
突擊隊隊長彭勇，看見萬雲海同學的怪相，心裡有點不自在，想：「今天可碰到了對手，這小傢伙不簡單，肯定練過功。」
萬雲海同學見彭勇隊長支撐不住，有意給他留點餘地，在同一個時間結束第二回合的比賽，成平手。
第三回合開始，堵力，兩人各抓扁擔的一頭，站成弓步，向對方推進，彭勇隊長求勝心切，用盡全力向萬雲海同學推進，而萬雲海同學穩如泰山，任憑劉勇隊長的進攻，絲毫不動，萬雲海同學沒有求勝的意思，不進攻，立在原地。
只見彭勇隊長全身汗流浹背，輕視對手的感覺，早就拋到九霄雲外，竭盡全力推進，平時，在青年社員中的大力士威望，今天可要在萬雲海同學面前一掃而光。
林微同學被萬雲海男子漢的雄風所振奮，高興的使勁鼓掌歡呼：「萬雲海加油，推過去。」
站在一邊的張國林，看見林微同學的喜色笑顏，心裡很不開心，拉了一下一撮毛，對著一撮毛（聶建國）說：「今天，萬雲海這傢伙出盡了風頭，你找幾個兄弟在路上教訓一下這傢伙，你先走，在回家的路上攔住他，你不要露面。」一撮毛同學很聽張國林的使喚，提前急急忙忙地走了。
三個回合，比成平手，彭勇隊長心裡很清楚，萬雲海同學給他留了面子，有意不贏，彭勇隊長感慨地握住萬雲海同學的手說：「你真不簡單，在你同齡里，你可是一個大力士。」說完，很友好地擁抱了一下萬雲海同學。
下午，17：00點收工，萬雲海與林微一同回家，走在青山湖的大堤上，一路上，林微說了許多稱讚的話：「海哥，你真了不起，對手太強悍了，都未贏你，你太偉大了。」
「這有什麼偉大，是平時鍛煉的結果，對手也不簡單。」萬雲海輕鬆地回答，正說著，對面走來六個同齡相差不大男的小混混，擋住去路，其中，一個胖子，個頭高，用手去摸林微同學的臉蛋，調戲林微，「你這妞，真好看，真是人見人愛，讓我摸一下。」
「流氓，滾。」
她氣憤地罵了一聲，吐一口唾沫在胖子的臉上。
胖子流氓用手抹掉臉的唾沫，氣急敗壞地大罵：「今天，老子就是要摸你，看你怎麼樣？」又伸手去摸。
萬雲海，眼明手快，拉一把林微到自己的身後，保護林微同學,一把抓緊胖子的手，板起面孔，吼一聲：「想幹什麼？又不認識你們,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這是犯罪。」
「犯什麼罪？今天我們六個人就想揍你。」胖子大聲吼叫起來，其餘五個混混，拿出短木棒向萬雲海頭上打過去，萬雲海見沒有說理的餘地，一把抓過胖子，擋住五個混混的木棒，五根木棒落在胖子的頭上，頓時，鮮血飛濺出來，萬雲海身上也沾著血，五個混混嚇呆了，萬雲海順勢推一下胖子，胖子倒下壓倒了五個混混，五個傢伙齊聲喊出：「哎喲」，倒在地上，再也不敢輕率出手。
「你們想打架是不是？滾！」
萬雲海憤怒地吼了一聲，六個傢伙見勢不妙，不是對手，爬起來，胖子手捂住受傷的頭，剛才仗著人多凶巴的氣勢，被一掃而光，趕緊狼狽地溜了。
林微同學看到剛才精彩一幕，興奮地拍手，一個勁地誇獎：「海哥，真了不起，兩個連環動作，就把小流氓打跑了。」
「嗨，這有什麼？我只不過是比劃兩下，真動手，打斷小流氓的腿。」萬雲海來勁地說上幾句。
躲藏在200米以外的一撮毛（聶建國同學），看到剛才的一幕，嚇傻了,全身冒冷汗，彎著腰,生怕萬雲海與林微同學發現，在大堤的遮掩下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