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自己的女人生下別人的女兒

新婚己過三個多月，林微肚子顯出來，挺著大肚子上班，張國林面子上還做的可以，每天用單位上吉普車接送林微上、下班，單位上的同事，從表面上看林微與張國林很恩愛，都很羨慕。

1986年4月10日星期六，這天17：00點整，張國林提早半個小時，來到林微單位，在文聯的辦公樓下，等林微下班。

林微的同事沈詩穎走出來，看到林微的愛人張國林，熱情地向他打聲招呼：「張副廠長，你夫妻倆很恩愛，林總編一會兒就下來，她正在收拾桌上東西。」

「哦，沈編輯下班接小孩，挺忙。」張國林常來文聯，對林微的同事都熟悉了。

沈編輯比林微大兩歲，中等個子，人顯得福胖，性格開朗，「是啊，接小孩，到時，你也跟我一樣，忙」，她忽忙地邊走邊說，走出了文聯院子。

這時，林微從大樓中走出來，張國林面帶微笑迎上去，「林微，我媽打電話來說，我倆一起回家吃飯，她燉了湯給你喝。」

出於面子上，林微跟著張國林上了車，一會兒就到了南江市柴油機廠生活區宿舍，一棟五屋樓的幹部新宿舍樓，矗立在老廠區宿舍中間，很顯眼，張國林與林微上到一單元四樓，來到他爸、媽家。

「林微來了，坐吧，先喝碗湯，這是土雞湯，很補的，把你肚子的毛毛補得白白胖胖的。」張國林的媽媽李茶香滿臉笑容，很親熱地給兒媳婦端上了一碗湯。

「謝！媽媽，辛苦了，大家都喝吧」林微很有禮貌地說了一聲，在張國林的家，林微與張國林之間的矛盾，倆人配合掩飾很默契，誰也看不出來。

吃過晚飯，林微與張國林下樓回家，張國林的媽媽也一起下樓，親切地對林微說：「兒媳婦，家務事少做點，讓國林去做，想做爸爸，就要辛苦。」

「媽，你放心，國林很愛惜我，家務事，他搶著做。」林微故意在張國林媽媽面前，表揚張國林。

李茶香聽到兒媳婦的話，高興的合不攏嘴，「聽到這話，我高興，你們年青人很幸福，國林他爸，從不幹家務事，大男子主義，里裡外外都是我。」

「媽，說些什麼，我和林微回家了，你上樓吧。」張國林打斷媽媽的話，開車走了。

回到家，己很晚，兩人戲演完，不愧為最佳搭檔，演技非常之高，面不改色，心不跳，張國林朝林微開了一句玩笑，「你演技進步很快，把我媽逢得合不攏嘴，好！」

林微回應了一句，「你也不賴，你才是我的啟蒙老師，在我家，稱呼我爸、媽多親熱，不知是否真心？」

「咱倆彼此彼此，不說了，你忙你的。」張國林打住。

各自忙完自己的事，林微與張國林分開睡，各自回到各的房間，剛才假裝的親密感，當走進這新房，就消失了。

到了7月下旬，天氣炎熱，林微預產期臨近，林虹牽挂妹妹，也受媽媽的囑託，傍晚，林虹下班路過林微家，正好張國林也在家，對他說：「張國林，我今天過來，是要接林微回家，準備生小孩，好有個照應，你辛苦下，用車送下我倆。」

「行，我開車送下你佩，姐辛苦你了，我可要感謝你。」張國林滿口答應，正中他意。

送林虹姐妹倆到家，未進屋，對林微姐妹說：「我就不進去了，如果生了小孩，打個電話告知，我和我媽媽都會過來。」張國林說完話，開車離去。

林微回到了爸、媽家，挺著大肚子，見到媽媽，滿臉笑容地說：「媽媽，我回家了，又要辛苦媽媽了。」

「傻孩子，這個時候，你回家，我和你爸、姐放心，有什麼辛苦，你是爸爸、媽媽心肝寶貝，媽媽退休在家，正好幫你帶寶寶，你放心，儘管地生下寶寶，我這個做姥姥的高興。」林微的媽媽見到女兒，不管天氣炎熱，輕輕地擁抱了一下女兒。

真是可憐天下母親心，女兒出嫁了，做媽媽的還無微不至地牽挂女兒，林微的媽媽從衣櫃里拿出一大包毛毛衣物。

「這是我做成的毛毛衣物，還有尿布，天冷、天熱都準備好了，全棉的，軟軟穿在身上舒服，準備了兩個多月。」林微的媽媽親切地一件件拿給女兒看，又重新折放好。

看到慈祥的媽媽，滿頭白髮，自己都這麼大年齡，還要老媽媽牽挂，林微心裏面一陣發酸，眼淚流出。

林微的媽媽看到女兒流出眼淚，非常理解女兒，此時的心情，關切地說：「乖女兒，流什麼眼淚，回家了，媽媽身體還硬朗，不是七老八十哦！能照顧你，不要有顧慮。」

「媽，你這麼辛苦，還牽挂女兒，做你的女兒真感到很幸福，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女兒。」林微在燈火下，看到媽媽老去的身影，心裡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是退休五十多歲的人，增添了不少白髮，精力有限，從心裡愛惜媽媽，說出此話。

這時，林微的爸爸回到家，看到女兒林微，非常高興，「微微回家了，你媽，這幾天，掛記你，叫你姐去接你，回家多住些時間，林微的房間整理了嗎？」

「你這老頭子，真是馬後炮，林虹己整理好了。」林微的媽媽批評起老頭子來。

「我，就是馬後炮，你是家一把手，考慮問題全面，把家整理的順順噹噹，好啊，那是我的福氣。」林微的爸爸讚揚老伴，心裡樂開了花。

林虹接過爸爸的手中包，「爸，林微回家，可把你樂的，好了，我們肚子也餓了，待你一起吃晚飯。」

全家人圍坐在餐桌上，看到林微回家，林微的爸爸高興喝了點酒，談笑風生。

在家待了三天，早上，林微在家感到肚子痛，「媽，我肚子痛，是不是？」

「肚子痛，是要生了，趕緊去醫院，我給你爸打個電話。」接著林微的媽媽撥了個電話，「老林，你女兒發痛了，要去醫院，你叫小胡開車過來送林微去醫院。」

不一會兒，車過來了，林微的爸爸也來了，送女兒到了省婦幼保健醫院，下午進了產房。

1986年7月26日，18點過6分，產房中傳出女嬰哭聲，年青的女護士推開房門，摘下口罩，微笑地告訴在產房外等待的林微爸爸、媽媽，姐姐，「林微生的是一個女兒，順產，馬上出產房了，你們接應一下。」

林微躺在推車上，被推出產房送到病房，林微躺在病床上，看到爸、媽、姐都在自己身邊，微笑著說：「是個女孩，六斤七兩。」

「好，不帶把的，聽話，好帶。」林錫文高興地對女兒說。

這時，張國林來了，「爸、媽、姐都在，我接到林虹姐的電話，馬上就過來了，林微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是女孩，待會兒，護士就會抱過來看看。」林虹回答了張國林問話，斜視地看看他表情。

看到張國林來，林微強裝作笑臉，「你來了，放心，還順利，明天就要出院，爸、媽接我回家住，有時間你就過來看一下。」

「又要辛苦爸、媽、姐，給你們增加了日常負荷，我這個做爸爸的，心裡非常感謝！」張國林真能說，說的很漂亮，可心裡想的是另一回事，又不是我的女兒，為什麼要我付出。

林微的媽媽，聽女婿說的話，總感覺到有點彆扭，應和了一句：「沒什麼辛苦，做姥姥的應該，又不是外人，客套話就不說了，你就安心工作，有我來照應，就行。」

林錫文沒有急於說話，對張國林有陳見，看他從小長大，非常頑皮，還有小偷小摸現象，品行有點問題，女兒嫁給他，林錫文還真放心不下。

張國林不敢正視林微爸爸的眼神，鋒利的眼神直透他的心坎，張國林轉移視線。

晚上，21：00點時鐘，女護士把毛毛抱過來，微笑地對林微家人說：「這毛毛長大一定是個美女，全身皮膚紅紅的，長大皮膚會很白，五官端正。」

林微坐了起來，接過毛毛，「是嗎？是個美女胚子，爸、媽、姐你們看像誰？小小罐罐嘴，好玩。」剛做母親的喜悅心情出於言表。

大家都湊過去，仔細地看，「現在還看不出像誰？到一周歲后才能看出，不過五官很端正。」林微的媽媽笑著對女兒說。

張國林也假裝伸過頭看看，笑笑說：「媽媽說的對，五官長的很端正，長大一定像她媽，是個美女。」

「林微，讓我來抱抱，你躺下休息。」林虹接過毛毛，抱在懷裡，「小寶寶，娘娘抱抱你哦，真乖，兩隻小眼睛真有神，好漂亮，討人喜歡，娘娘帶著你，親親你。」林虹歡歡喜喜地與小寶寶說話。

不知不覺，己到了晚上23：00點鐘，「時間很晚了，爸、媽、還有張國林，你們回去吧，今晚我來陪林微。」姐姐主動留下陪伴林微，也好與妹妹說說話。

「行，我們都回去吧，這兒有林虹照應就是，讓林微早點休息，明天讓你爸來接你出院，我在家燉好雞湯等。」林微的媽媽向女兒告辭，走出醫院。

「爸、媽你們上車吧，我送你倆回家。」張國林主動地招呼。

「不用了，你先回家，告誡下你爸、媽，林微生了個女兒，路不遠，我倆走下就到，舒服，散散步。」林錫文催促女婿張國林先回家，擺了擺催促的手示。

第二天，10：00點多鐘林微出院，張國林的媽媽和爸爸也來到醫院，真好與林錫文碰面。

「親家，你來接林微出院，我倆也過來看看林微和孫女。」李茶香忙與親家打招呼，這可不是一般親家，當大官的。

李茶香滿面笑容地把兩個紅包塞給林微手裡，「兒媳婦，這是做婆婆的一點心意，你收下。」

「媽，謝謝！你和爸的心意，我領了。」林微強帶著笑臉，接過紅包，反轉手塞給了張國林，「這是爸、媽的心意，你保管好。」

張國林的爸爸張臘根，背有點駝，中等個子，五十多歲，滿頭白髮，帶有南江方言，主動與林錫文打招呼，「林局長，你好！見到你很高興。」伸出手跟林錫文握手，當年造反派司令威風盪盡無存，己撤職反省。

「老張，難得見到你，我們這代人都老了，白髮多了。想當年，我和萬友寬還是你專政對象，那是無聊的年代。」林錫文握著當年老同事張臘根的手，不知有意提起當年，還是無意說起。

當張臘根聽到林錫文提起已故同事萬友寬的名字，臉部肌肉猛然地抽動一下，感到罪惡深重。

他用低沉的語氣說：「老林，對萬友寬早年逝世，我負有責任，我是罪惡深重，在反省的材料中，我已向組織上坦白了，我對不起他的家人，據說他的兒子也遠走他鄉，不知在何處？」張臘根說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林微也不能吹到風，趕緊走吧。」李茶香聽到兩人對話，忙打斷，這聰明的女人，心裡很清楚，這是個年代的糾結。

林微當聽到爸爸提起萬雲海的爸爸名字，思念之情，湧向心頭，眼淚極難控制，她用堅強的性格，生下萬雲海的女兒，萬友寬的孫女，可最親的人不在身邊，痛苦的眼淚順眼角流下。

此時，張國林看到林微流下的眼淚，心裡明白，她是為萬雲海而流，生怕大家看見，張國林從口袋裡掏出手巾給林微擦掉淚水。

其實，林微的情緒變化，林虹看在眼裡，她沒有多說什麼，攙扶著林微，給她堅強的力量，上了小轎車。

林錫文上車，向張臘根夫妻倆和女婿揮揮手，「你們放心，請回吧。」林微的爸爸沒有責備張臘根的過錯，從他無神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已知罪，歷史做出了正確審判。

林微在家坐月子，過了二十六天，就快滿月，媽媽無微不至地照應，深感在媽媽身邊的溫暖，看到小傢伙躺在搖籃里，一雙有神的小眼睛，好奇地東看看西看看，整個房間掛滿了五顏六色的氣球，小傢伙好可愛，林微疼愛地對著小傢伙說笑，「小傢伙，你好幸福，有這麼多人喜歡你，姥姥、老爺、娘娘，媽媽都喜歡你，如果，你爸爸看到你可愛的模樣，定會快樂，他會看到你的那一天，他是一個好人，好人有好報，我娘倆等吧。」

林微的媽媽聽到女兒對小傢伙的說笑，走進了房間，未打擾，接著又聽到女兒說：「小傢伙，你還未取名子，我想了想，就叫萍兒，跟媽姓林，你知道為什麼取名叫萍兒，是因為你爸爸在外漂泊，祝福他一帆風順，榮回故里。」

林微的媽媽聽得再清楚不過了，眼睛濕潤了，「這個名字好，有雙重意思，平安同音，一生平平安安，萍水相逢，遇上好人。媽心裡清楚，媽會支持你度過難關。」

「媽媽，你全聽到了我說的話？」林微抬頭看看媽媽。

「你不說出來，媽心裡也明白，你看，萍孫兒長得像萬雲海那小子，眼睛、嘴唇、臉形多像，連外人都看得出來。」林微的媽媽喊出萍孫兒，贊同萍孫女取得這名。

林微的媽媽，走到女兒面前，「萍孫兒，長得很可愛，人見人愛，好好帶，媽媽會幫助你，知道你心裡的苦處。」

「媽媽，我讓你受累了，真過意不去。」林微內心非常感激，在媽媽面前，她還顯得弱，需要媽媽的幫助。

林微的媽媽，非常疼愛女兒，朝林微說：「到飯廳喝碗蓮藕排骨湯，多喝點湯，可多產奶水，好養小寶寶。」

林微很能吃，吃下兩大碗蓮藕排骨湯，「媽媽，我撐死了，真好喝，媽媽燉得湯，就是味道鮮美。」林微甜美地誇獎起媽媽。

「你這女兒，就會捧媽媽開心，盡說好聽的話。」

林微的媽媽笑眯眯地朝女兒說說，心裡甜甜的，享受天倫快樂。

時間過得真快，到了1987年7月26日，今天，女兒林萍萍滿一周歲，林微早早的下班，從百貨大樓買了個大洋布娃娃，作為女兒的生日禮物。

林微走進院子，推開房門，「媽，我提早三小時下班，來幫幫你，今天是萍兒的生日，我來做飯、燒菜，你看好萍兒。」

接著朝抱在媽媽懷裡的萍兒，做了個怪臉，「媽媽今天給萍兒買了生日禮物，萍兒抱著，喜不喜歡，祝你生日快樂!」林微看到可愛的女兒，臉靠在萍兒的臉上，親親萍兒，心裡樂滋滋的，白白的，微胖，可神氣了。

萍兒在姥姥的懷裡，看到林微進來，咯咯地笑，從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媽……媽…..媽。」伸出雙手，要媽媽抱。

「媽媽不抱，媽媽要燒好吃的，待會兒，老爺，娘娘都會來慶祝萍兒的生日，萍兒乖，聽話。」林微說完，又把臉親親萍兒，靠靠女兒白白的臉蛋。

小小的女兒似乎很聽話，出神地看著媽媽。

這時，林微的姐姐林虹也進來了，「媽、林微，我也提前下班，逛了百貨大樓，今天是萍兒一周歲生日，我買了幾套小孩衣裳，給萍兒穿，還有一個紅包。」

「姐，我替萍兒謝你！」林微滿面笑容地從姐姐手裡接過衣裳，紅包，拆開衣裳看看，「這衣服好漂亮，姐，你真會買，給我萍兒穿可漂亮了。」

「那當然，我這個做娘娘的，給萍兒買衣服，肯定要買好看的，萍兒，你說是嗎？。」林虹對著外甥女萍兒笑笑，牽著她兩隻小手，逗外甥女萍兒笑。

林微的媽媽催促地說：「好了，別鬧了，林微進廚房燒飯去，多弄幾個菜。」

「媽，我來幫林微，洗菜，做幫手。」林虹與林微一同進了廚房。

一桌豐盛的菜擺在餐桌上，有紅燒鴨，紅燒魚塊，紅燒排骨等炒、燒、燉，共十六個菜，全是林微一手做成。

林微的爸爸下班回到家，看到一桌豐盛的菜，笑呵呵地說：「今晚，可要好好地慶祝萍孫兒第一個生日，我這個做老爺的，沒買什麼，送個紅包，這是做老爺、姥姥的心意。」

林微接過紅包，厚厚的，「爸，媽送這麼大的禮。」

「老爺、姥姥的心意，不多2000塊，你就替萍孫兒收下。」林微爸爸高興地坐了下來。

一家人圍餐桌坐下，林微也忙完了，搬過來一個小孩站桶，從媽媽手上抱過萍兒，「媽，我把萍兒放在站桶內靠在餐桌邊，她是小壽星，讓她感受生日的快樂。」

「這好，讓我們的小壽星快快樂樂！爸、媽你們看，萍兒多高興，滿面笑容，多可愛。」林虹看著可愛的外甥女。

正在這時，門鈴響起來，「嘟嘟……嘟嘟…..嘟嘟……」林微過去開門，一看是張國林，「你來了，今天是萍兒的生日，一起慶祝，喝點酒。」

「我特意趕過來的，買了生日禮物送過來，慶祝女兒的生日，你這個做媽的辛苦了。」張國林幾個月都未過來看女兒，今天是萍兒的生日，可他沒忘。

在雙方的家庭的里，張國林還是小心翼翼扮演角色，當他走進餐廳，主動客氣地打招呼，「爸、媽、姐你們好！我是來看萍兒，送生日禮物過來，慶祝萍兒的生日。」

「你坐下吧，難得有時間過來，一起與萍兒過第一個生日吧。」林虹招呼一下張國林，幫他拿好碗筷。

林微給自己倒滿一杯啤酒，端起酒杯說：「今天是萍兒的第一個生日，我和張國林非常感謝爸、媽、姐的幫助，使萍兒健康快樂成長，我敬爸、媽、姐一杯酒，祝你們快樂健康！」

「呵……呵……呵…..」林微的爸爸發出爽爽地笑聲，「萍孫兒快樂健康成長，是我們的心愿，來，我們大家祝萍孫兒天天向上！」

大家的眼神都轉向了萍兒，萍兒似乎聽懂了老爺說得話，站在桌邊快活地手舞足蹈，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語音：「媽……媽……媽……」兩隻小手指向桌上的菜。

「小傢伙，要吃得。」林微的媽媽用勺子裝了一勺排骨湯，伸向小傢伙的嘴裡。

小傢伙張開小嘴，喝了下去，嘗到了美味，發出聲音：「唔……唔……唔……」又要喝。

看到小傢伙可愛的模樣，真討人喜歡，大家都笑了。

「人之初，性本善。人隨著長大，就有形形**的慾望，萍兒嘗到了美味，產生了美味慾望，而發出唔……唔……唔要喝的慾望，形形**的慾望要遵循道德準則，而健康成長，所以，小孩的成長，離不開良好的教育，要給她創造良好的成長環境，這才是我們做父母的責任，子女不教，而父母之過。」林微看到萍兒可愛的模樣，用手撫摸萍兒頭，高興地說出此話。

林微的媽媽江玉玲，聽到女兒說的話，深情地對女兒說：「林微做了母親，才深有感唔，一個小孩的成長，離不開父母艱辛養育，女兒放心，萍孫兒還有老爺、姥姥、娘娘關心她。」

張國林視線一直未離開萍兒，看到萍兒長得越來越像萬雲海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擔心起來，媽媽多次提出要見萍孫兒，帶她回家，現在，萍兒長得像萬雲海，帶她回家見光就愁，他的臉面不知往那放，怎向父母解釋？

林錫文在關注張國林的情緒變化，看到萍孫兒長得像萬雲海那小子，林微的爸爸明白，女兒為什麼要與張國林結婚。觀察到張國林表情故意做作微笑，其實，他的內心複雜。

張國林這種複雜心情，林錫文理解他的苦處，故意引開他傻傻的目光，「你們看，萍孫兒在看張國林，她爸爸來的少，也沒見過幾次面，她在注意張國林。」

「是嗎？萍兒長得好可愛，想喝湯是吧，爸爸喂。」張國林邊說邊走到萍兒身邊，用勺子伸到萍兒的嘴裡。

萍兒張開小嘴，就喝，小臉露出笑容，一口接一口地喝，不時地雙手擺動，好奇地看著張國林。

林微的爸爸、媽媽、姐姐都在注意張國林的舉動，總覺得在做作與萍兒親熱的樣子，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