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買了
陳家豪的話無疑激起了王倩心裡的某些情緒。
她和蘇萱萱是閨蜜,但是女人之間就算感情再好,也會有一些攀比的情緒。
這麼久以來,王倩什麼都沒比得過她。
長得沒有蘇萱萱好看,工資也沒有蘇萱萱高,唯獨在找男朋友這一塊,王倩找回了一些信心。
「就是啊,萱萱,我都替你感到不值。你說楚江這麼一個廢物,學歷不高,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連個工作都沒有,你嫁給他簡直就是受苦。」
陳家豪也忙不迭的接過話頭:「楚江,一個大老爺們,整天不工作,靠一個女人養活,你就不覺得害臊嗎?」
兩人幾句話就把蘇萱萱說得一陣難堪,這些話表面上是說楚江,但是不也同時在說蘇萱萱嘛。
楚江的眼神由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那正好,今天都來這裡了,給萱萱把戒指補上吧。」
聽到這話,王倩和陳家豪對視一眼,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
「就你?還買鑽戒?怕也是花的萱萱的錢吧!」
「就是,你以為平時買菜剩下的一塊兩塊能買個鑽戒?又不是地攤上那種一塊錢一個的,你買得起嗎?」
楚江毫不理會他們的嘲笑,看了看那些鑽戒,目光最後停在獨立櫃檯上的那一款上。
「就那個吧。」
王倩兩人不禁望去,只見那邊鑽戒上的鑽石閃得人眼花,比他們手裡這個不知道大出多少倍。標籤上的價格更是嚇人,足足高達三百萬。
「你在開玩笑吧?這款鑽戒你能買得起?」
楚江並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看嚮導購員:「麻煩把這款鑽戒拿出來試一下。」
導購員也一臉為難,看楚江一身地攤貨,肯定買不起。
「先生,這塊鑽戒,恐怖不在你的承受範圍之內。」
王倩和陳家豪頓時爆笑:「聽到沒有,說你窮呢,整天不工作就算了,只會異想天開。」
就連蘇萱萱也皺起了眉頭,她可知道,楚江哪兒有什麼錢。
「算了吧。」蘇萱萱說著,但是楚江卻很堅定。
「你要是真喜歡這塊,買了就是。」邊說著,蘇木便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導購員。
見到這一幕,那兩人笑得更歡了:「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楚江,你銀行卡裡面能有幾塊錢啊?」
蘇萱萱臉上也有幾分掙扎,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有著莫名的信心和期待。
如今的楚江,讓她感覺很不一樣。
就在王倩兩人鬨笑不止的時候,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我是這裡的大堂經理,是哪位先生要試鑽戒?」經理說著,手裡拿著楚江那張銀行卡。
王倩和陳家豪的笑聲戛然而止,懷疑的看向楚江。
「是我們要試,麻煩了。」
經理連忙擺手:「哪裡,試鑽戒是很正常的。」
邊說著,經理邊一招手,之前的導購立刻把那枚鑽戒拿了過來。
楚江接過,拉起蘇萱萱的手,輕輕給她帶上。
蘇萱萱的手很好看,白凈、修長、纖細,這鑽戒也好像是完全為她定做的一樣,帶上去剛剛合適,光彩奪目。
她看著這枚鑽戒,有一種嚴重的不真實感。
「這款鑽戒是國際大師設計,款式時尚新穎,上面的鑽石更是有五克拉,無論是光澤還是切工,都是屬於頂級的。」
經理在一邊介紹著,王倩和陳家豪只覺得在心裡響起了一聲炸雷,完全不敢相信。
「經理,還是別試了,萬一弄壞了,他們可賠不起。」王倩咬著牙,依舊不死心的說到。
經理笑著,只是微微有些泛冷:「小姐說笑了,我們麗華珠寶可不是那麼容易弄壞的,而且這位先生也絕對買得起。」
陳家豪深吸一口氣,不由出聲:「怎麼可能,我就不信他卡里有這麼多錢!」
楚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卡里有五百萬。」
陳家豪看向經理,經理的表情證明所言非虛,頓時如同遭受雷擊,徹底愣在原地。
王倩也神情獃滯,手裡的那枚鑽戒,和蘇萱萱手上那一枚比起來,頓時變得黯淡無光。
他們只覺得臉皮一陣發燙,還有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剛才還在嘲笑楚江窮,但是一轉眼,楚江就買了一款鑽戒,價格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喜歡嗎?」楚江看著蘇萱萱,輕聲問到。
蘇萱萱現在心裡也是一陣翻江倒海,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好,這戒指我買了。」
這話一說出來,經理頓時笑開了花。
麻利的付了錢,王倩兩人還獃滯在原地,楚江沒有再看他們,拉著蘇萱萱離開了。
直到他們離開許久,兩人這才反應過來,自覺得臉都丟盡了,戒指也沒買,灰溜溜的走了。
陳家豪心裡幾乎要恨死楚江了,本以為能在蘇萱萱面前爭口氣,沒想到卻顏面掃地。
這個仇,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報復回來。
回家的路上,蘇萱萱的心情真是複雜到了極點。
討厭、嫌棄、期盼、好感,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對楚江是何種感情了。
「楚江,這麼多錢你哪兒來的?」
楚江的語氣還是那般平淡:「楊遇安給的,他讓我幫他女兒治病。」
蘇萱萱頓時皺眉:「你自己注意一點,要是學藝不精,沒把楊董的女兒治好,惹上了麻煩。」
「放心吧。」
如此冷淡的反應,讓蘇萱萱沒由來的一陣生氣。
自己好不容易關心他一次,楚江的反應居然這麼平淡。
回了家,蘇木接到了楊遇安的電話,讓他去幫他女兒看病。
楚江也沒耽擱,打了一聲招呼邊出了門。
湖畔小區,是本市著名的高檔小區,楚江直接到了這裡,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敲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楊遇安坐在沙發上,身旁還有一位白髮蒼蒼,但是依舊神采奕奕的老者。
兩人似乎在爭論什麼,以致於楚江來了,兩人都沒有注意。
「楊玲兒的病是先天性的,還是心臟病,這種病絕對不可能根治!」老者信誓旦旦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