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讓他上

()謝飛正在胡思亂想時，屋羽老已是走出大門了，空氣波當下一帶，將謝飛給拉出多遠，直跟在屋羽老後面，謝飛咿呀只叫。大長老和二長老見屋羽老說走就走，便吩咐三長老將學生管好，兩人跟著屋羽老便向長老堂走去。二位長老見謝飛一直跟在屋羽老身後鬼哭狼嚎，正欲開口問，卻見謝飛腰部的空氣帶著波動，當下明白是屋羽老對其施了一道空氣波。見屋羽老並不理會跟在身後的謝飛，兩人也不敢放肆去問。一直來到長老堂，屋羽老才將謝飛身上的空氣波解除。謝飛一得自由便要奔出長老堂，卻聽得屋羽老一聲大喝：「小子，要敢跑，我以後用空氣波綁你一輩子！」聞得此語，謝飛當下站住了腳，一動也不敢動，屋羽老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兩位長老哭笑不得，這屋羽老本性便是如此，當初讓他當上凌冰道的首道長，也只是因為他修為最深，而且輩分最高，結果他坐了首道長三年不到便傳位於源釋老，自己嫌做首道長太不自由，跑到外面雲遊天下，這一晃都已經過去三十二年了。三位長老自小和他是一起玩大的，雖然他年齡最大，可是一副孩子性格，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麼多年不見，果然還是沒怎麼變。兩位長老見謝飛待在那一動不動，眼睛滴里骨碌亂轉，大長老便不忍心了，忙勸道：「謝飛這孩子要是冒犯屋羽老你了，你看在他是個孩子，便揭過不談了。」「這個孩子可真是了不得啊，他剛剛可是罵得我好慘啊，我也就說了源釋那小子幾句，你說這小子罵了我多長時間，從比試廳罵到修身堂！」屋羽老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謝飛立馬辯解道：「長老，那時我並不知道他是屋羽老啊，我還以為是外界的人闖上山來，又聽他口出污言，是以出口相罵。」「你這個臭小子說什麼呢？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是凌冰道上任的首道長嗎？你倒好，開口就說我已經死了，這難道還不是你的錯？」屋羽老竟像個孩子一樣從座位上跳起來手舞足蹈。謝飛這下沒話說了，屋羽老確實說過自己的身份，可平時各位長老從沒有和他說過凌冰道還有這樣一位人物，自己一直認為上任首道長必然是去世了源釋老才能繼承。屋羽老見謝飛不說話了，就好像打了一個勝仗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小子，我說是你的錯嘛，你偏不信。」大長老和二長老聽得半知半解，插不了一句話，當下竟成了旁聽的。屋羽老又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謝飛，不過這次誤會絕對不是我的錯。」謝飛依舊直言道。「我只問你名字了，你怎麼說那麼多？算了，我老人家不和你這小孩子一般計較，」屋羽老說得一本正經，「剛剛他們為什麼喊你廢物啊？你就不生氣？」「因為我修鍊了五年還只是小神通一級，所以活該被人罵，聽習慣了也就不生氣了。」謝飛鼻子不由有點酸酸的說道。「我靠，就這樣你就願被人罵啊？你剛剛施展巫神指時手法還是很純熟的，就是元氣不足，我要不暗中幫你一下，在連雲術下你就要送掉半條性命。你過來，我給你看看，見過廢材的還沒見過像你這樣廢材的，在我們凌冰道的教導下，五年只是個小神通一級？」屋羽老竟有點生氣了。謝飛看了一眼大長老，大長老對他點點頭，示意他過去看看。「叫你過來就過來，這裡我最大，你看那老頭有什麼用？」屋羽老又是一聲斥責。就在這時三長老也進來了，於是三位長老一起傻站在一旁，看著屋羽老觀察謝飛，一時弄得謝飛手足無措，心想，丫地，三位長老在一旁你不管，你這時和我說這麼多幹什麼，千萬不要把三位長老給得罪了啊。屋羽老待謝飛走近了，一把便拉過謝飛，雙腳交錯一踢謝飛的腿，嘴裡喝道：「打坐式！聚神！」謝飛就覺得自己剛剛被拉近了便雙腿一軟坐了下來，就連對方如何動作都沒看清，耳朵聽到屋羽老的命令，當下盤腿打坐，神識匯頂。就見屋羽老從椅子上站起，左右雙手在謝飛頭頂三寸上緩緩擺動。「咦？」屋羽老雙手運起內丹元氣擺動了半晌，卻並無任何反應，心裡不由驚奇，當下增加了三成功力，卻仍是無反應，就這樣，屋羽老一成一成的功力慢慢加上去，半柱香時間已過去了，到後來屋羽老已是全力施為了，謝飛頭頂上才慢慢冒起一團似霧一樣的影像。屋羽老施展的是原像神通，這門神通是由噬魂變通而來的。噬魂本是在戰鬥過程中吸取對手靈魂的，但這原像神通卻只會讓萬物顯現原有面目，是一門辨別真偽的神通，用來查看修鍊天賦也是有著一定的可靠性。見有一團白霧升起，屋羽老心中才有一點輕鬆，把老底幾乎都拿出來加緊施為，但就這一團白霧，卻並不成形，屋羽老臉上汗珠開始滑落，終究是氣力不濟，功虧一簣收起功。「好了，謝飛，你的修鍊天賦我一時看不出來，唉，大概是老了，要是我以前，這還不是小事！」屋羽老把謝飛從入定狀態叫醒道。謝飛睜開眼睛，見屋羽老滿頭大汗，不由心裡一陣感動，連忙說道：「沒事的，大長老他們都試過好幾次了，他們也看不出來我的本形。」屋羽老用袖子一抹臉上的汗，大聲叫道：「嗯？這叫什麼話，他們當然不行，我比他們修為深多了都不行！」屋羽老一句話說完，一直在一旁護法的三位長老頓時感到一顆冷汗從頭上滑下。這個屋羽老，說話還是不顧別人的面子。謝飛聽了屋羽老這句話也不由吐舌頭，這老傢伙也太會損人了！大家心裡知道不就行了，你何必要說出來呢。「屋羽老，這孩子的體質確實很是少見，也不知是福是禍，咱們今晚就暫且放一放，明天我們凌冰道就要舉行三年一度的青年俊傑選拔賽了，我們今晚還是休息早些，這次你回來剛好趕上了，一定是要你來主持的，明天源釋老也要出關了，待選拔賽過後，到時我們再一起看看這孩子也行。」大長老見屋羽老盯著謝飛，還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不由連忙勸道。「這樣啊？那好，這孩子明天參加嗎？」「他自是不能參加的，才小神童一級初期，萬一出什麼岔子就不好了。」二長老在一旁說道。屋羽老白眼一轉：「一級怎麼了？我當年不是小神通三級就把一位小神通五級的打趴下了？要看小孩自己的想法，喂，小孩，你願不願意參加這次選拔賽？」謝飛早就盼望這個機會，當下連連點頭，口中不住說：「想，我想參加，就算被打敗了也沒關係！」「好！有脾氣！我喜歡！」屋羽老回過頭向大長老打個手勢，「讓他上，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