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當眾出醜
燕雨珊還是很善良的,她看到堂妹幾乎都要哭出來了,立刻拉了拉江辰的手,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但心中卻是無比的溫暖。
不管怎麼說,江辰是不想讓她出醜,才如此這般維護她的。
以往她確實也看不起過江辰,但今天,江辰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感受到過的溫暖和呵護,這樣的江辰,才像個真正的男子漢,真正頂天立地的男人。
「江辰,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你就敢來胡鬧。」
燕母從燕糖糖背後走了出來,怒氣沖沖的走到江辰面前就是一巴掌。
「啪!」
江辰的一邊臉被扇的印出一個手印,通紅通紅的。
「快給糖糖道歉,不然今晚回家有你好看的。」
燕母雙目死死盯著江辰,今天這場合,她本來是想設計江辰,所以也沒有阻止燕糖糖過去奚落雨珊,心裡盤算著如果能借燕糖糖打擊雨珊,令她心中幡然悔悟,決定和江辰離婚,那也未嘗不好。
即使不能,那她再出現,以閻天做引子,逼迫兩人離婚,也是可行。
但卻沒想到江辰伶牙俐齒,還拿出了證據,當眾將燕糖糖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江辰,真的還是那個入贅燕家三年,被人冷嘲熱諷,白眼相對,處處都要靠燕雨珊維護他的江辰嗎!
「道歉……呵!呵!」
江辰冷笑一聲,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要我道歉,向誰,向她,向你,還是向這裡的所有人。剛剛我被人冷嘲熱諷,有人現在向我道歉的嗎?她作繭自縛,卻要我向她道歉,這裡什麼道理,我江辰做事,無愧任何人,我無需道歉!」
「江辰,你……你以為自己是誰,這裡是燕家,不是你能肆意妄為的地方,糖糖是燕家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更是受到族長百般寵愛,你現在卻如此對待糖糖,讓雨珊以後在燕家如何待!」
燕母算是看出來了,這江辰完全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死豬一個。
所以也只能搬出雨珊來,畢竟剛才他那般的舉動,完全都是在維護雨珊。
「呵!呵!燕家……確實很厲害,搬出燕家來壓我。」
江辰冷笑搖頭,伸手將自己身上的黑色黑色馬甲解開扣子,扔到了地上:「燕家這年會,我江辰不參加也罷!」
說罷,他不再停留,深深看了燕雨珊一眼,轉身離去。
「跳樑小丑,這不是也怕了。」
燕母冷眼看著江辰離去,卻忽然注意到燕雨珊也跟著江辰追了出去。
她想阻攔,卻已晚了,只能是轉身去和燕糖糖說好話去了。
「江辰,江辰你等等我……!」
燕雨珊快跑幾步,在燕家大宅門口追到了江辰。
「雨珊,你回去吧!這裡不歡迎我江辰,我也沒必要再留在這兒……!」
江辰擺擺手,為了維護燕雨珊,他江辰可以放下姿態,讓人羞辱,但那不代表他毫無底線,泥人也有三分怒。
這三年,江辰動心忍性,對自己也算是一種磨練,但三年已過,今後再有人想肆意的欺辱他江辰,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江辰,剛才……我媽確實有些過分了,你……還疼嗎!」
燕雨珊走到江辰面前,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
江辰微微發愣,三年了,燕雨珊從未對自己有過如此關心的舉動,可今天……!
真是應了那句話,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唯有自身真正強大,才能獲得他人的關注,關心,反之亦然。
「不疼了,雨珊,今晚我就不會去了,我們過後再聯繫,你會去了也不要和……和你媽頂嘴。」
江辰有些僵硬的伸手,摸了摸燕雨珊的頭。
「江辰,你還是生氣了對吧!別這樣好嗎?」
燕雨珊有些懇求的看著江辰。
眼前的江辰,雖然容貌還是那個熟悉的江辰,但他的言行舉止,給人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
此刻他如同一條盤卧許久的蒼龍,已經逐漸的展露出了他的龍爪和觸鬚,更令人有種預感,彷彿他下一刻,就會盤旋於九天,從此再無人能掩其光輝一般。
「雨珊,今天依舊如此了,我晚上如果回去,肯定會更惹得你媽生氣的,說不定她還會逼迫你和我離婚,所以大家都暫時冷靜一下,對彼此都有好處。」
江辰心思已決,不可能再改變。
「那……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明天就回來吧!」
燕雨珊戀戀不捨的看著江辰,今晚江辰確實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依賴。
方才他為了維護自己,而與燕糖糖唇槍舌劍,並拿出證據的時候,她甚至有種要撲到江辰懷裡,大哭一通的衝動。
江辰這三年不好過,她又何嘗好過了?
自從江辰入贅燕家,她就受盡燕家人的白眼,在家族,在公司,她的地位都在日漸下滑,越來越不受重視。
而對江辰,她雖然心中一直存著一份信任,可江辰這三年終日無所事事,即使在公司上班,也不過應付了事的態度,越來越讓她對江辰失去了希望。
她只能沒日沒夜的工作,寄希望於自己的努力,能夠得到燕家人的承認。
可事實根本不如她所想,即使自己再努力,也抵不過燕糖糖受族長寵愛,地位來的尊崇的多。
但今天,一切似乎在動念之間就變了,變得讓她不太敢相信,卻又非常想要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
「嗯!回去吧!別讓別人看了笑話。」
江辰認真的點點頭,他此生做出過的承諾很少,唯獨對面前的女人,他在心裡承諾過,要一生守護她,讓她不受一點苦難。
以前,自己沒能力去事先那諾言,但現在……!
我江辰回來了!那個江辰回來了!
此生,再不負你,定當令卿居萬人之上,閃耀如日光華。
離開燕家老宅,江辰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三年的心性磨鍊,早已讓他的心性遠非當初被逐出家門的那個江辰。
他是在公司終日賦閑不假,可他沒有真的閑著,他一直在讀書,在思考,在對世界以自己的方式進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