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聲音
「我要是只要殺了你們,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白家這個家族了,你是唯一的繼承人,沒了你,我的仇也算是報了!」宋冬箐滿眼都是殺意,此刻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她的心很小,能容下的只有滅族的仇恨,至於情情愛愛莫須有的東西,還真的沒那般重要了。
「你分明清楚,你根本殺不了我!」
白宇珩能確保他能從她的手裡活下來,這麼多年了,她也不過是和黑段而已。
白家主明顯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慢慢的從腳底延伸上來的寒冷幾乎溢滿了他的全身,彷彿整個人都掉入了寒冰之中,他渾身發顫,卻依舊嘴上不饒人,明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你這個死女人居然敢給我下毒!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宋冬箐眸光冷凝,她自己下的毒她自己最為清楚,這個老男人雖然表現的像沒有中毒的現象一樣,但是她明白,這種毒蔓延全身,寒從腳起,雖然緩慢,也算得上是一種酷刑了。
她冷冷的眼神從白家主臉上劃過去,不咸不淡的冷笑著說。「我會不會死無葬身之地我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你一定會在日日夜夜的折磨中死去,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不過宋冬箐她自己知道她已經看不到那一天到來了。
白家主一聽到自己要死了,這還怎麼得了,他可不想死,緊緊抱著白宇珩的胳膊,不停的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十分害怕的瞪大了眼睛,好似兩個銅鈴,甚至有些可怖,「兒子!兒子!你快幫我把解藥要出來!我還不想死啊!」
白宇珩睨了他一眼,心上覺得煩躁不堪,這就是他的父親,白家的家主,卻怕死到這種程度,狐假虎威的裝腔作勢,也是白家一直沒辦法從別人腳底下爬起來的原因之一,只不過白家主還不能死,死了的話繼承家主之位會很麻煩。
他抬起眼皮平視著宋冬箐清冷的眸,裡頭早已經渾濁,喪失了最初的光亮,讓白宇珩的心再次狠狠的痛了起來,讓她絕望的是他還有白家,可最後要出手解決一切的人也是他,對他來說,處置宋冬箐該有多麼殘忍!
再三糾結之下,他將刀尖又往前進了幾分,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穿透宋冬箐的喉管,而白家主在身後望眼欲滴,白宇珩冷著口氣,「冬箐,把解藥拿出來,我可以放你走。」
宋冬箐平靜得很,甚至沒有一點兒掙扎,只是嘴角一直噙著寒笑,緩緩道,「怎麼還不動手?」
她問的不是「為何放她走」,而是「還不動手」。
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絕望悲痛的氣息根本沒辦法忽視和遺忘,白宇珩握著刀柄的手不停顫抖,一直沒有插進去,生怕這一下就會要了宋冬箐的性命,
「我算是看明白了,原來白家的大少爺是要犧牲別人的性命來滿足自己的利益嗎,還真是對你們白家的胃口。」